着墙上的丹青,道:“五弟可认得这《傲啸图》?”
“呵呵,不认得,就是觉得很好看。”季同赶紧装出一副讷讷的模样。
季寒背对季同,沉声道:“猛虎在囚笼中时可以恹恹欲死,可一旦回到山林,它就可以傲啸四方!五弟以为如何?”说着竟猛然转身,双眼灼灼地望着季同。
季同心里像打翻了十个八个水瓶,一阵惨然,这些年的历练发挥了作用,总算没当场失态,强自镇定挤出**的笑容,嘴里拍着马屁:“再厉害的猛虎,碰上大哥这样厉害的猎人,也都得吃鳖啊!”
……
这两天季轻羽一直心情不好。季同不知道怎么安慰,心里既压抑又苦闷。从南院回来,季同发现季寒已经生疑,原来还在考虑能不能在离开时带小羽一起走,现在几乎成了泡影,一旦提出,就摆明了是畏罪潜逃。自己随时可能同季寒翻脸,季同为了撇开小羽的干系,不得不对她不理不踩,甚至还故意找茬跟她吵了几句,看着小羽泪眼朦胧,季同一阵揪心的痛,只能用不断的冥想来冲淡郁闷。季同发现自己的魔法形态真的有了很大的不同,与小腹中的红色螺旋连接的那些红线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空气中游离的火元素,然后吸纳入体,短短几天,那个螺旋就似乎大了些,尽管还不太明显,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额外的收获,理论上就算自己一直停止修炼,魔力都会逐渐增长,而且这种增长在冥想状态下快了六七倍,意外的收获让季同的苦闷消散了些。
季同的成年礼并不热闹。远在边疆的季青城自然不会为些许小事特意回来,事实上季同怀疑那位父亲是否还记得有这样一个儿子。季寒的母亲李氏和其他几位庶母在典礼上露了露面就离开了,季轻羽一直在一旁默默无语,只有季寒一直在套着些没营养的家常话。季同在列代先祖的祭坛前沉默良久,终究没在心中发下什么决然的誓言,生养之恩,骨肉相系,再大的恩怨,也不能简单一笔勾销吧。母亲的灵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季同只是静静地望着,一直到暮色西垂。
月朗星稀,季同望着窗外的夜色,辗转难眠。明天就要西行,是福是祸,也已经无心顾及。悄悄起身,绕过清冷的小院,轻轻推开季轻羽的房门。季同知道妹妹已经睡去,只想再看一眼她的样子。
小姑娘睡得很安静,季同伫立良久,最后从脖子上取下一直未离身的平安结,默默放在床头,转身走了,浑然不觉黑暗中,床上秀逸的脸庞上早已淌下两行清泪。
季同走时,季轻羽没有送行。季寒很大方,整整百枚金币的巨资足够寻常家庭过上三五辈子,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着实让季同好好感动了一把。
行李很少,季同没敢动用纳虚术,至今须弥介子中也只有在仙学院抄录的仙学典籍和魔法史料。
一条长长的古道,几缕冷冷的西风,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季同自帝都而来,往天涯而去……
汗,不太擅煽情,这章写得好痛苦。
PS一个小秘密,页面左上角那个神秘滴横排菜单,轻轻抚摸下第三第四个选项,奇迹出现了……(**滴笑,一般人偶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