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兵,到时候钟悦,一定会替他出厅的。”明枪暗箭她都躲不过,有太多的事情要她操心,想想都累。
“你担心他会打官司和你争叶楠的抚养权?”沈士君冷嗤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极浓烈得轻蔑,“他要是不怕输得一败涂地,那就让他尽管打吧。在H市的司法界和政界我们还有些朋友,钟小姐算是名声在外,沈家子侄一辈也不是个个都是绣花枕头!”
林向晚怎么会不知道,沈家的人在论资排备的政界有着极强的根系,沈士君的几个堂弟都是在律师和司法界打拼的,这些年极有建树。
“我想不到最后的关头,他应该也不会走出这一步。我只是想未雨绸缪。不想再被动,再被人牵着鼻子走。"
走司法程序,应该是楚狄的最后一步棋,只要这步走了,对簿公堂之时,就是他和她撕破脸的时候。她觉得他不会这么冲动。否则他之前也不会这样忍着,走到那一步,就意味着他所有的忍耐,惺惺作态,都白费了。
沈士君对林向晚招人进家的不满,被她这么一打岔,就都给打没了。他也顾不上再去计较徐云起的身份,心里谋划着该如何应对楚狄,人就起身到了门口。
林向晚在他走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关上门,转回身,看见一脸戏谑的徐云起靠在墙上,抱着双臂站着,满眼都是看了好戏之后的满足。
“以后不许再招他。”林向晚坚起一根手指头,在徐云起面前十分蛮横的指指点点头,“听到了没有?”
“房东,这条要写在租户手册里么?”徐云起笑了笑,一偏头,错过了林向晚的手指头。
“对!一会儿就写上!违反了要扣钱!!犯一次扣一百,犯两次扣一千!”林向晚炸毛道,徐云起平时绝不是个刻薄的人,但他今天对待沈士君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那如果是他招我呢?”徐云起看似无害地追问了一句。
林向晚翻了个白眼给他,“我师兄才是不那么无聊的人。”
“那我就那么无聊?”徐云起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想惹他。倒是他,觉得我不是好人。别说你没发现。”
林向晚语塞。徐云起说的是事实,沈士君这样出身的男子,就算平时看着再温和宽容,其实心里仍是极高傲的,要不是他猪油蒙心瞧上了自己,别说是一个林向晚,就是十个百个,成堆儿的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抬眼皮看一眼。
“师兄只是……”林向晚叹口气,郁卒道,“在美国的时候,我最苦逼的时候,都是师兄帮我。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明知道不能给他什么,还放纵自己享用他的好,然后再昧着良心告诉自己,那都是他乐意的。”
可若仔细想想,有哪个男人乐意把自己变成一老妈子?天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问她吃好了没,喝好了没,药按时服了没,就算不能在身边守着,也必定会一天一个电话,几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在他眼里,她是世间最美丽的存在。她这样肆无忌惮,也不过是仗着他喜欢她罢了。
若有一天,他不喜欢她了,那她……也就和寻常的女子没有半分区别了。
“听你这么说,他倒不像你师兄,更像长兄了。”
“有区别么?”
“长兄如父。”
“……”林向晚无语,和着这些年沈士君不仅给叶楠当了爹,也顺便给她当了?她什么时候和叶楠一个辈分了?!
“徐云起!!你骂人不吐脏字啊你!”林向晚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男人调侃了,立刻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
经过这一次拜访,沈士君是不再反对徐云起留在林向晚家里,可相应的,他也增加了拜访的次数,以前一个星期里只是周末才会来林家陪叶楠玩,现在差不多天天下了班,他就会来林家报道,于是,林向晚家里的晚餐,经常都是一片硝烟弥漫。
徐云起总是很良善的说,他不是故意要和沈士君做对,其实他是想和他成为朋友的,可每一次的结果总是适得其反。
两个腹黑能成为朋友?林向晚冷笑,那就见了鬼了。
他们俩个在一起,唯一的乐趣,或许就是比谁的肚皮更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