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墨色的玻璃,很好地将外人好奇的视线挡住。
银色的Hummer,像是一辆做工精良的微型坦克,无论停在哪里,都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据说男人们之所以酷爱车辆,是因为车在潜意识里象征着男人的某个部位。
所以,越大越好,是每个爱车人的心愿。
叶向晚初次见楚狄开Hummer的时候,就和他讲过这个。但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句戏谑,“我不需要这样的象征,我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
他极少和她聊天,大多时候是她在讲,而他在听。直到她讲累了,讲得口干舌燥,然后他们就无言以对。除了性之外,楚狄似乎并不想与她沾上任何关系,叶向晚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敌意,虽然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车子里面,冷气开得十足。但粘粘的汗水,仍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行。
紧握着双拳,指甲在掌心里留下半月形的痕迹,叶向晚微低着头,不看楚狄,只有不看他,她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干些什么。
父亲还躺在他的医院里,她什么也不能做。
“楚先生,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泣后的余味,听起来格外勾人。
楚狄笑了笑,把手臂伸向叶向晚。
叶向晚楞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解开镶着蓝宝石的银制袖扣。
“别一副马上就要被凌迟的样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不是挺放得开的嘛,怎么到了学校就转性了?”楚狄漫不经心地说着,“到底哪个才是你?在我床上亲吻支票的小妖精?还是学校里的乖乖女?叶向晚,我们好了三年,不过我好像从来也没了解过你。”
“嫖.客与妓.女之间还需要彼此了解?”叶向晚面无表情地答道,“楚先生,你只要得到你想得到的就好,何况在乎我是怎样的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偶尔还是会好奇。毕竟是和我上过床的人,我可不希望哪天被人从背后捅一刀。”楚狄的话带着无限地嘲讽意味,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
叶向晚将袖扣取下,收好,没有回答。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想那么干,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
“楚先生说笑了,商界奇材,LGM的新贵,想捅你一刀的人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就是排队,大概也要排到明年。”
“呵呵。有趣。”楚狄笑了两声,手臂一勾,将叶向晚勾到怀里。“如果我让你插队呢?
“那我必定不负众望。”
楚狄不知按了什么键,座椅突然放倒。叶向晚轻呼一声,就被他压在身上。
长发被他弄散,他摘掉了她的平光眼镜,手指在她哭得微红的眼角轻揉。
“你问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学校,我现在告诉你。你们医学院要推荐两名学生去JHU攻读心脏血管专科,不知道你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