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缩回伸出的手。
白秋梅拖着受伤的一条腿,慢慢地向乐乐爬了过去。张建华见了,紧忙跑了过去,扶起了白秋梅,并且搀着她走到了乐乐的旁边。
何大兰也紧紧地拉住了三女的一只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颤抖。
这时,五个人都站在了苏子健的旁边,看着宛如一尊冰雕一样的苏子健。
打破沉默的还是张建华,
“他……他这是怎么了?”
三女挠了挠脑袋,说:
“好象是给冻住了。”
何大兰跟着三女的话,悄声地说了一句:
“他……他是人吗?”
“当然是人!大夫还给白妈妈和欢欢开过药呢!”天真的乐乐懂事地扶住了白秋梅受伤的一条腿。
“对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报警,这位……乐乐的妈妈受伤了,需要马上取出子弹,否则枪伤很容易感染。”张建华低头看着白秋梅腿上的枪伤说道。
何大兰一听要报警,忽然想起了刚才乐乐对张建华说起的自己哥哥的事情,立即想着怎么能先给哥哥透个气儿。
“诶!我的手机没电了!你们谁带手机了?”张建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晃了晃说道。
“我……我……在山下的……时候,已经……报过警了,除非是大雪封上,否则一会就会来人了。”白秋梅的腿一直在流血,这让她说话的声音更加地微弱了。
“哦?那当时你告诉警察我们在这个观音庙了吗?”张建华立即问。
“没……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就在……观音庙,不过……我想……那个叔叔……会找到这里的……”白秋梅越来越虚弱了。
“叔叔?那是谁?”
“一个中年人,也穿着……警服,好象……是受了伤,正躺在苏……苏大夫的诊所里……打吊针呢……”
“那一定是王队了!可他受了伤,怎么能上山来,说不定报警叫来的人也都是赵刚的手下,那咱们岂不是又入虎口!”张建华有点担心地说。
“那我去村里叫人吧!”何大兰忽然插了一句。
“外面的雪这么大,你自己能下山吗?俺陪你去吧!”三女用力握了握何大兰的手。
“没事,我从小也是这个村里长大的,闭着眼睛就能下山,你还是在这里看着他们吧,这个警察同志一个人也没法照顾这一伤一小的。”
“可是……”三女还是不放心何大兰自己下山。
“唉,可是什么,好了,我下山叫人去了。”何大兰不由分说地从三女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走出了庙门。
张建华望着何大兰走出庙门,心想: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自己去做的,让何大兰来照顾白秋梅,可是自己的确是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此时也只好让一个女人去求救了。
其实,何大兰有自己的想法。
刚刚走出庙门不远的何大兰,回头看了一下没有人跟着自己出来,心中便窃喜起来,立刻掏出了羽绒服里的手机,拨通了她哥哥的的电话号码。
可是,半天也没有蜂音,拿下来一看,手机一个格的信号都没有。
看来只好先下山再说了。
何大兰揣好了手机,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
同一时间。
在观音庙里。
“警察同志,你看咱们是不是先给白寡妇把伤口包扎起来吧,她的腿一直在流血。”三女指了指白秋梅受伤的腿。
张建华一拍脑门,
“对啊!唉,我都差点忘了,好,就用我的警服吧!”
张建华说完,就要伸手去撕自己的裤子。
忽然,更加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苏子健面前的观音像开始发出了强烈的震动,连带着整个观音庙也似乎发生了共振,房梁上的灰尘因为震动,不断地从屋顶掉落下来。
最后,一道白光从观音像中射了出来————佛像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展开了!
过了一会,白光慢慢地消失了。
祭台上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袭白衣,带着红色的手套,而手套上面明显还带着凝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