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像个循循善诱的教父,”猫王感慨一句后向莫知鸿问道:“你觉得那个球刚才那么一席话中流露的那种感情,有几分是真的?”
“我不清楚,这和我没什么关系,”莫知鸿依旧抱臂旁观,沉声道:“但我很希望他的感情都是真的。”
“他们两个话说到这份上就差不多没什么话说了,”猫王提醒道:“该你说话了。”
莫知鸿放下手臂,将手**口袋道:“我的东西应该给我了吧?”
玉衡擦擦嘴角的血迹,望着莫知鸿道:“我的条件呢?”
“我拒绝,”莫知鸿笑了笑,回答了一句玉衡没想到的话:“三年前,我想帮你,但是你拒绝了,三年后,你想我帮,我也拒绝。”
“如果是因为那五万的缘故,”老鬼插口道:“这笔钱我可以帮他还,希望你能答应他的条件。”
“希望永远只能是希望,”莫知鸿仍旧拒绝道:“黑卡我志在必得,我觉得这可以弥补我这三年来的精神损失。”
猫王继续用它那不知褒贬的说辞赞扬莫知鸿道:“太棒了,徒弟,你表现得又像一个完美的无赖了。”
看着玉衡望向自己,老鬼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轻轻晃动道:“东西我给你,你给不给他自己决定。”
玉衡又用祈求的目光盯了莫知鸿半天,在完全没有收效后,惨然出声:“我欠你的,我给你!”
莫知鸿望都不望玉衡一眼,盯着老鬼道:“别光说,东西呢?”
“别看我,”老鬼笑笑道:“既然决定给他的东西,我早就给他了,怎么还会在我这里?”
莫知鸿转头看着玉衡,玉衡在胸口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纯黑色名片大小的卡片递了过来,莫知鸿伸手一接,却没有从他手中拿过来。
冷哼了一声,莫知鸿直接灌力于手,一点点将黑片从玉衡紧握的手中扯了出来,并绕有兴趣的看着玉衡的脸色越来越难堪。
“我知道你在赌博,赌我到了天都一定会照顾你妹妹,”莫知鸿将抽出的黑卡,在裤子上来回一擦,放进了藏着老鼠的口袋里:“这个赌,在三年前你一定会赢。”
“我要死了,”猫王咆哮道:“这家伙到底把这张卡藏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重的汗臭味?难道他把这张卡一天24小时都藏在身上?”
“看样子你们这的黑卡拿起来很容易嘛?”放好黑卡,莫知鸿将灌力的手一拳敲在了一脸凄苦的玉衡腹部,登时把他敲晕了过去,把昏倒在地上的玉衡用脚挪到一边,莫知鸿又凑近老鬼道:“还有没有多的?”
老鬼苦笑一下道:“莫先生,你真把这东西看作儿戏了!作为中区的首都,我们一共有6个地下入口,管理也由这6个入口被分成了6片,今年发到我们6个管理人手中,这种不著姓名的黑卡,一共只有10张。”
两手一摊,老鬼道:“这样说,您能明白你手中的东西来之不易了吗?”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轻松,”莫知鸿用一只手指点点老鬼肥大的肚皮,肆无忌惮道:“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周围的数人都把枪顶在了莫知鸿脑袋上,老鬼帮他挥开了这些枪,也挥开了他的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不要在这里挑战我们的忍耐极限了,好吗?”
“再问个问题吧?”莫知鸿恍若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能告诉我,你刚才用的是不是也属于潜能这种新兴力量?”
“世界上并不只有你一个会,”老鬼眯起眼睛道:“这个答案阁下满意吗?”
“一般般,”莫知鸿直起身子指指玉衡道:“既然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可怜的你们还得顺带帮他买个棺材了。”
“这个就不劳阁下操心了。”老鬼从身边手下的枪套中掏出配枪,弹出弹夹一粒粒开始往手里拨子弹。
“不送,”莫知鸿一手抚胸,弯腰鞠躬后,转身就走。
莫知鸿的朗朗话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你们或许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他,甚至,在他不告而别之后,我还在心里默默祝福过他。但是,我刚刚才知道,见面的感觉,原来和不见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显然,对莫知鸿这话有感触的,并不包括刀疤。刀疤踹了一脚已经晕厥的玉衡向老鬼问道:“他怎么办?”
“你想怎样办呢?”老鬼当然知道刀疤的意思,瞪了他一眼道:“他一个重病缠身的人,先不说他是不是救过我的命,他和你也在一起打拼了不少年头,兄弟的情分总有的吧?你想把他怎么办?”
“走吧!”老鬼努力的站起身来,两边的手下忙站上前去扶:“这就是为什么你和他都是头牌打手,我对他要比对你好得多的缘故,不是因为有救命之恩,而是因为他比你要有头脑得多。”
“我以为你只是经常被愤怒蒙蔽了双眼,”老鬼别有深意的看了刀疤一眼道:“现在看来,你真的并不适合继续往上走。”
“把他抬到咱们经常去的医院吧,”老鬼没有再理会刀疤,指挥其他人道:“别抬回家,让他妹妹看到了,又得哭上一场。”
刀疤捂着手盯着昏倒的玉衡,神情复杂。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离开,街道的通行再一次开通,在灯光下显成深黑色的血迹,在对此毫不在意的来往人群的踩踏之下,逐渐淡去了,这里就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闷热而昏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