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们中国目前农业生产的主力是那些国营农场,他们肩负着保障全体国民对粮、油、肉、奶、蛋、菜等这些基本生活物品需求的重要使命。种植业、养殖业、畜牧业等都是大规模工业化集中经营,任何一个这样的农场都比你们美国最大的私人农场大出很多,收益也比你们的私人农场高的多。就拿以粮食生产为主的国营农场来说吧,我这次给你送来的那些拖拉机和汽车,还有诸如农用飞机、插秧机、联合收割机等等的农用机械在我们中国的这些国营农场中随处可见。而我刚才说的只是那些从事自主经营的个体中国农民,这些人作为国营农场的重要补充,对于完善中国农业整体格局、繁荣农产品市场、丰富农产品种类等具有重要作用,但并不是农业生产的主力。而即使是像他们这样的农民,如果他们依据自己的户籍从当地政府那里分到土地后,他们完全可以有偿转让自己的使用权,让其他农民去经营,而他们可以一边收取租金一边再去另谋生计。这样的话,那些租赁了他们土地的农民还可以继续以这种方式从其他更多愿意放弃土地使用权的农民们那里获得更多的土地,便可逐步让自己成为一个拥有几百甚至几千英亩土地使用权的农民。而如此一来,这位中国农民跟你们就没有什么不同了——你们都拥有很多土地并且也都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在集中经营着这些土地。”
“这些土地都是我的,而你说的那位中国农民的土地却不属于他。”朱迪说道。
康凡笑道:“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由领土和人民构成的。连这位农民都属于国家,那他经营的土地属于国家有什么不对?只要他的国家存在他就会一直享有对这些土地的使用权,也可以算是他的私人财产,他同样能够长期拥有这些土地——这和你们没有多大区别。”
朱迪想了想之后没有再辩驳。
俩人此时正在农场的森林中骑马散步,马蹄踩踏着林中那条清澈的小溪,水滴不时的飞溅在俩人的马靴上,在夕阳的映射下闪闪发亮。
康凡是今早赶到这里的。
当时,朱迪的父母亲已经出去散步了。朱迪正与李船长和多诺万的妻子在厨房里给大家做早餐。多诺万和他的那3个同伴正准备等着吃完早餐后带领工人们去干活儿。而李船长因为昨晚多喝了几杯酒,此刻还在酣睡。
康凡送走了那些同来的美国官员们,独自推开农场中那幢规模宏大的3层别墅底层宽敞大厅的大门时,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还在顾着自己的事,对康凡的突然出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在朱迪终于发出大声的惊叫飞跑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和补妆时,大家才反应过来:我那仁慈的上帝,这是谁啊?!
朱迪看来是今早起晚了,梳妆有些匆忙,因此就觉着没能充分地收拾好自己,但在大家的眼里,她一向是那种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能够很好地保持自身干净、整洁形象的美丽女人,而今早她留给大家的印象也和平时一样。可朱迪在认出康凡后,首先想到的仍是去重新装扮自己!
但康凡可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匆匆地冲大家摆摆手,几步就追上楼,用手及时地硌住了屋门。朱迪收手不及,屋门重重地挤住了康凡的手。
“啊呀!”康凡很夸张地喊疼,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痛苦的意思,而且他的人也是原地未动,嘴角居然笑意盈盈,眼中柔情无限。
朱迪一下子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急急地捧了康凡的手放在嘴边吻着,“疼不疼,疼不疼啊?!”她急促地连声问着康凡,脸上一副心疼得要命的表情。
“疼呢…”康凡柔声答道,紧拥了朱迪。
朱迪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但她嘴里仍旧在念叨着:“康凡你让我换身衣服…”
康凡坏坏地笑了,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你穿着衣服我很嫌累赘!”
朱迪脸红了,有些局促地说道:“每当我将自己收拾得很漂亮的时候我都会想:这时候如果康凡进来看到我时会不会很高兴?可我每次都会失望。而当你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康凡的心脏被一种甜蜜的痛揉搓得生疼…
两匹马越过小溪,穿过森林,来到一片草地上,视野立即变得开阔。西边的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染得绚丽多姿,春日和煦的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席卷而来。远处,一堆烧得很旺很旺的篝火正在风中劈啪作响——那是大家在等着他们俩人喝酒吃烤肉呢!
此后,康凡在朱迪家的农场里与大家一起骑马、放牛、打猎、钓鱼、野餐、喝酒、聊天、散步或是在农场里干干农活等等的,都没有提及烦心的时事,日子过得很愉快。尤其是朱迪,如同回到了少女时代,又变得活力四射、多情可人了。而康凡跟朱迪的孩子相处得非常融洽,孩子整天缠着他教授中文、画画、学乐器、打枪习武等等的,弄得康凡都有黔驴技穷的感觉了!
朱迪的父母看来从内心深处已经接纳了康凡,从他们对待康凡像自家人一样的举止上就能感觉出来。康凡想象不出这两位顽固的种族主义者怎么就能如此彻底的转变,而朱迪告诉了他个中原因。
“很简单,因为你虽然不是他们的女婿但却是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康凡呆愣在当地。而多诺万在旁边快乐地笑着,几处掉落的牙齿留下的空隙中气流进出,哧哧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