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自己无凭无据,怎可胡乱猜测,便道:“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折腾了半天,闹也闹够了,绍岩琢磨着是时候自报家门了,于是就将与刘富举相识的过程,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向她道来。
刘萌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春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姐,千万别相信他,此人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人。”
绍岩的耳朵是何等的灵敏,气吁吁地收起折扇,暗骂道,你个不知所谓的长舌妇,还没轮到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呀!
绍岩心里觉着非常委屈,虽然自己有时候是无耻了些,但也不至于那么一文不值,他恨得直痒痒,恨不得冲过撕烂那些长舌妇的衣服,再来个五花大绑拉到大街上游行,念在自己初临刘府,万事要以和为贵,再不然,就当是给刘富举一个面子,继而诚恳地作揖道:“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春兰姐姐,姐姐为何这般抨击在下?”
春兰哼了一声,嚣张地把头扭到一边,刘萌的情绪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接着道:“你说你自己是我爹的义弟,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绍岩傻眼了,这年头,义结金兰讲究的是志同道合,通常只有双方知道,哪会留下什么证据?
刘萌见他犹豫不决,淡淡道:“既然你拿不出证据,本姑娘就有理由相信你是冒充的,姐妹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等等。”绍岩哭笑不得,哭丧着脸道:“我都说了一百零八遍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叫绍岩,要是你们还不相信,我这里有身份证。”说完便将身份证递给刘萌。
“绍岩……,”刘萌仔细看着身份证的正反面,不解道:“咦,为何上面的字写得如此古怪?‘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还有如此古怪的地名?”
女工们摇摇头,都表示没有听过。
绍岩差点没笑出声来。
“怎么样,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我的大小姐,以后不要一天到晚淫贼淫贼的喊,我好歹也是你二叔,更何况刚刚还抱过你呢。”
“呸。”刘萌俏脸微红,然后将身份证递给身边的春兰,“速将此物交给老爷,此人言行古怪,身份异常,说不定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oh!Mygod!”绍岩几乎要晕倒,这年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奸细,记得上次在皇宫里,司马俊那厮也是这么说。
“你说什么?”刘萌倍感诧异。
绍岩轻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这些你不用知道,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不是说我是奸细吗?那么一切就等你爹过来再说吧,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你尊重长辈的?”
刘萌杏目圆瞪,考虑到事情在没弄清楚之前,没必要大动干戈,于是强压胸中的怒火,笑道:“好,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春兰,立刻去请刘先生。”
“是,小姐。”春兰正欲转身,只听不远处传来朗朗笑声,“不用请了。”
大伙举目望去,只见刘富举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女工们纷纷屈膝行礼,刘萌跑到刘富举面前,笑盈盈地说:“孩儿见过爹爹。”
刘富举微笑地摸摸她的额头,慈祥的父爱让人看了好生羡慕,绍岩见救星已到,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嘻皮笑脸地招招手,“大哥,小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绍老弟,这一大清早的,你可是让为兄好找啊!”原来,刘富举一早让下人准备好了早饭,然而却迟迟不见绍岩的影子,心中未免有些担心,急忙出来寻找。
刘萌听父亲这么一说,这才证实了绍岩没有说谎,俏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红晕,那些女工们不禁目瞪口呆,春兰赶忙跪在地上向绍岩赔礼道歉。
“萌萌,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不用了。”刘萌咬咬嘴唇,轻蔑地看了绍岩一眼,淡淡道:“他叫绍岩,是您刚认的弟弟。”
刘富举眉开眼笑地捋捋胡子,“既然你都知道了,为父就不作介绍了,总之以后这位绍老弟就是你二叔。”
刘萌从小脾气比较倔强,哪会这么轻易服输?便接过刘富举的话,说道:“爹,女儿真不明白,您一生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上这种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