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皱眉道:“你也是几千人的头领,样子也生的不错,怎么没有一点风范气度。”
当下心中生疑,那王亮不管如何怕死,到底也是几千人的首领,哪能如此形象。当下看向张仲举,只见他苦着脸呆立在队伍外沿,身边有一个脸色腊黄的汉子,虽然也是神色慌乱,眼神却是不乱,出寨之后,便拿眼打量四周,显是在寻找空档,万一有什么不对,也好迅即逃开。
唐伟刚要令下属动手,却见李勇冲他轻轻摇头。他心中一动,便改口道:“往外边走,到外边寻些绳子,自缚了,然后随咱们去见宣慰使大人。”
此语一出,那伙贼众心中更加安定。外墙那里,千多人绑在那里,若是官军打算杀光他们,又何必如何费事。
那脸色腊黄的汉子,开始开着几个人围在张仲举身边,站在外沿,此时众人被背崽军挟着往外,他心中安定,亦开始随着大队行走。
待行到场中,不少伏地的尸体挡路,旁边的军营仍然在冒着余火,贼众都是惊惊胆战,队形开始一乱。
李勇窥到一个空档,猛然一箭,射往那腊黄汉子胸前,口中猛然叫道:“动手!”
他的弓箭是三十个力的强弓,等闲人拉不到半满,此时他用尽全力,将弓拉开,那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只咻的一声,已经飞到那汉子胸前,透胸而过。
一抹血花飞溅而出,那汉子两眼一呆,看向自己胸前,那箭矢早就透胸而过,他哪里看的到,只是看到自己胸前不住喷出血花,呆了片刻,便即颓然倒地。
那张仲举的脸上溅了一下的血花,先是呆了一呆,然后尖着嗓子大叫道:“寨主被杀了!”
喊出之后,立刻狂奔而逃,挡路的背崽军也不拦他,眼见几个贼从尾随而来,立刻挥起大斧,猛然一斩。
头颅滚滚而落,鲜血喷贱,哀嚎不止。
近三百人的贼众,在人数人比之背崽军还多,甫动手时,还从身底抽出短刀匕首拼命,可是自己兵器太差,对方身上的盔甲厚重坚固,偶尔一刀落在上面,迅速弹开,只是留下一个白点罢了。而对方武艺精良,身形高大,眼光敏锐,挥手之间,便是一颗头颅落地。
不过片刻功夫过去,贼众已经心胆俱寒,发一声喊,将手中的兵器扔下,转身便逃。只可惜,背崽军的陈式早就排好,他们拼死往外,又如何能逃的出去。偶尔有零星的贼众从缺口中逃出,也迅即被那几十个看守降众的背崽军士射杀。
小半个时辰之后,场中再也无人能够站立,所有的贼众或是身首异处,或是被斩的粉碎,场中鲜血流溅,骨肉成泥。
“将军,这寨子里有不少百姓充做苦工,昨夜咱们误杀了不少,现下如何?”
“带着他们不便,杀之不祥,留下吧。”
“刚才出来的,是贼众的男人,还有百多妇孺儿童,多半是贼众在山下抢来,强奸后生的小孩,如何处置?”
唐伟抹掉脸上的血迹,冷哼道:“这还要说?留下来给他们的老子报仇么?全杀了。”
一阵阵惨叫淾饶声自寨内响起,李勇苦笑道:“将军知道咱们杀害妇孺,只怕没有什么好脸色,我看将军年少气盛,不曾取妻,不如带几个漂亮的,献纳给他?”
唐伟笑道:“这你便不懂了。有些事,将军不好做,有损他的声名。其实咱们这么做,将军必定是赞成的。你别看将军年轻,其实成大事者必定心狠,将军能到今天这个地位,手中死的人少了么?你若敢那样做,我担保你屁股开花。”
“将军,这寨子烧不烧?”
“不烧,尸体也不要处置。他们邀了不少人来助战,正好让他们看看。这寨子将来没准咱们也要用,地方可比咱们的老营大多了。”
“是!”
“押解着俘虏,回营。”
这一战,大获全胜。背崽军人,除了在与敌人肉搏中战死三人,伤了十几个外,其余安然无恙。唐李二人心中慰帖,带着下属兄弟,押解着千多俘虏,往自己的老营返回。
就在他们离去的当天,有几股附近寨子的杆子头领来到,看到寨内惨景,又有逃出去的贼兵口说指划,将当日情形夸大了十倍。两百多的背崽军人,被他们说的如同天神一般。此事一出,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十来天功夫,整个大山之内,所有的寨子均是知晓此事,传到后来,成了两百多官兵手持大斧,杀入寨中,五千多的土兵不能抵挡,被杀了血流成河,几千人伏尸当场,那王亮只是因为对官兵无礼,就落了个如此下场,被官兵点了天灯,又大块分尸,尸体还当了狗粮云云。
因其所故,当张守仁的宣慰使大令传到各寨时,再也没有人敢言说半个不字。方圆数百里的大山之内,一百多个大小不一的寨子,各人依着自己实力,或是带着铜钱,或是赶着牛羊,或是带着其余杂物,甚至兵器女人,珍奇古董,均是竭力奉献,不敢怠慢,依着张守仁指定的日期,向他所居住的天堂寨而去。
因为远近不同,有的山路很是难行,张守仁给足了十天的期限,一直到最后一天,最后几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