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人龙傻眼了,只有贺一龙和贺锦,高兴的不得了。
“我只是觉得你们蠢,干嘛非要大张旗鼓的造反,干嘛非要让杜松杜大帅的侄子,杜文焕将军,领兵追的东躲西藏?”
“你到底是兵?是贼?”马守应紧紧盯着小衙内。
“老子是兵也是贼!”小衙内狠狠瞪回去。
时任左副都御史、兵部侍郎、陕西三边总督等职的杨鹤杨大人,原本正为招抚流寇的事情头疼不已。
突然间有下属告诉他,一伙叫革左五营的流寇,被大人您的赤诚感动,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驻扎在延安府的杨鹤,果真就如历史上的一样。他在城楼上摆了一张皇上的座席,让这些贼首跪拜,口喊万岁,然后宣读皇上的指示,命令他们发下誓言,或归伍,或归农,永不做贼。
杨鹤再宣读诏书赦免他们,并一一封了官职。革左五营四千多人,被安排在延安府和米脂县之间的子长县。当地主要河流有秀延河、涧峪岔河、大理河、永坪河。
考虑到人家是第一波主动投降的流寇,杨大人破天荒的给出,每人五两白银的高价。还额外发下一些,耕地的黄牛和粮食种子。
其他流寇匪首小红狼、一丈青、掠地虎、混江龙、神一元及其弟弟神一魁,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也开始心动。他们真实的想法,其实是骗取朝廷的银两。
就在这些土匪头子与杨大人,眉来眼去的时候。他们最底层的小喽啰,也开始了暗流涌动。
“刘大大,吃了没?”
“吃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能咋样?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怪晚辈嘴贱,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带着八九岁的孙子,造什么反啊?”
“放你的狗臭屁,我是被自己那个挨千刀的侄子,说是有人高价雇佣,才把我们爷俩骗过来的。”
“我就纳闷了,就凭你那手养羊、治羊病的绝活,给哪家地主扛活,不都能混个两饱一倒吗?”
“那当然,我治羊疝气,就用两手抓住两条后腿一扭,保证手到病除。”
“想当年,米脂县的姜老爷都夸过额呢。”
“提起米脂姜家,现在可了不得了。他孙女与榆林小衙内联姻,抱上了刀把子,还开凿了坎儿井。”
“那东西可了不得,不但把以前的十几眼山泉,全部连在一起,还顺带挖出八九口甜井。”
“什么叫坎儿井?”
“就是让泉水和井水,全部在土洞子里流动,还要经过他家的所有田地。这以后浇地多方便,再也不用看老天爷的脸色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好处就不止这个哩。那样的水最干净,人畜吃了都不得病。”
“我听我媳妇的堂兄弟说了,姜老爷打算明年大干一场,就想找你这样的老羊倌帮忙呢。”
“唉,我也想啊。我一把老骨头,哪还能跟着流寇东跑西窜的?要不是神一元管的严,我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