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绿意的升平大学校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花儿绽放、蝴蝶飞舞,告知人们春天来到。
鸟儿比翼双飞,蝶儿成双成对,池塘里的蛙儿们甚至在玩叠叠乐,春暖花开的时节里,传递给人们一个相当明显的讯息——春天是个恋爱的季节。
升平大学是个校风自由、对学生的管束几乎等于零的学校;莘莘学子皆能在此自在地学习,无拘无束,随性地发挥潜能。
尤其是当学生们发现自己现今所学与兴趣大相径庭时,随时可以回过头来,选择自己有兴趣的科系;不像其它大学的学生,要转系还得经历许多的关卡,无法通过时,仍须屈就自己年少无知、信息不够充分的情况下所填选的系所,白白浪费四年光阴。
此学校的宗旨在于,只要学生自己肯用心,高兴念几年都可以,选修学分没有高标的限制。
也可以说,前途是自己的,就读大学的学生们年龄多半已经成年,要学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升平大学地处偏僻,校地幅员广阔,涵盖多种地形,包括山地、平地、溪泉、河水,甚至还有温泉呢!
学生们冬季假日最大的乐趣,便是三五好友呼朋引伴地相邀去泡汤。但实在也是因为这个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没多少娱乐可言。
而夏季假日没回家的同学们,只好爬爬山,或蹂躏果农们的成就——以偷摘水果为乐,当然,我们很乐观地相信,这只是少数同学的恶作剧。
在广阔的校园里,难免会有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处,如只有特殊日子才用得着的礼堂大楼后门、林地旁的一隅、异味四溢的厕所后方等等,升平大学占地相当广,这种地方尤其多。
一名女同学故意站在不是人烟稀少之处,那是花园的步道边,她轻垂着秀发,任微风轻拂,享受着路过的学子们赞赏及嫉妒的目光,显然她很习惯人们的注目,也很乐在其中。
经过的男生无不频频回头。
“喂!那不是国贸系的系花吗?”
“原来她就是国贸系的系花啊!好漂亮喔!”
“她不是今年新出炉的校花吗?”
“哎哟!这种事都是口耳相传的,谁知道真正的校花是谁,不过她真的好美啊!”“是啊,如果她真是校花,也当之无愧。”
“这么美丽的女孩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是在等谁?”
“反正不是在等你。”
“你怎么这么说!”
“这是事实。”
“如果能让这么水的女人痴痴地等我,那我死也甘愿。”
一旁的女同学则十分不以为然。
“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听说她跟男人的关系很复杂,是个花痴耶!”酸味满溢的女声传出。
“对啊!我还听说有男同学为她闹自杀呢!”
“我也有听过,听说她还一点都不理那个自杀的男的哩,真是狠心。”
“听说她甩男人的手段很残忍。”
“还听说那女人水性杨花,男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女声语气中夹杂着羡慕、妒意及不屑。
“听说连某教授也跟她有一腿呢!”
人们不时交头耳语的声音,传到黎虹樱耳里,她只是淡淡地笑着,脸上透露出骄傲。
不论那些人的评论是善意或恶意,都代表着她对他们的吸引力。
她知道自己貌美,也知道自己对男人的魅力,鲜少有她看上的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上回她才刚甩掉一个无三小路用的男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骨气也没有,要不是看在他还满有钱的,会买一堆礼物送她,她还真不屑与那种呆头鹅在一起。
不过现在他钱都花在她身上,被榨得一滴都不剩,刚好给她一个借口把他甩了,谁知那家伙竟敢拿自杀来威胁她!那种没用的男人死了一了百了,少在那里吱吱喳喳的,要死就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好落得一乾二净,啧!还叫什么海君的,心眼小得像针一样。
花心英俊的、诚实木讷的、挺拔潇洒的,哪种她没玩过,只要能讨她欢心的她都爱。这回她想换个新口味,尝尝清纯型的。
在这无聊的大学里,若不多找点乐子,她怎么受得了?
“小、小姐”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子怯懦的呼唤声。
拜托,这种搭讪手法未免也太逊了吧!
这种货色她黎大小姐怎可能看得上眼?但为了维护她在男人眼中淑女的形象,她只好和颜悦色地拒绝,希望他能识相地自行离去。
“对不起,我在等人。”
不用问也知道那男人的下一句会是什么,反正温柔婉约的女子总要先说声对不起就对了,笨蛋也会明了这叫作拒绝。
果然,笨拙的男子摸摸鼻子,知趣地走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未掂过自己斤两的年轻男孩,都快将她的耐性给磨光了。
啐!怎么还不来?
她明明已经叫那个平日老爱跟在自己身边的没用跟班,不论资色与家世都跟她没得比的,是她爷爷部属的女儿——陈怡茵,代她去约今年除了她自己之外,最清纯可人的新生——航空系二班的佟伶,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黏人又没用的海君一副快发疯的样子,可真教天不怕、地不怕的黎虹樱有些心惊。
前几天她为了闪避那家伙,急忙躲进航空系大楼,仓皇间撞到了刚下课的佟伶,跌伤了她细嫩的膝盖,当她气得想发飙时,抬头竟看到一张几乎比自己还美的容颜。
不!他怎么可能比自己还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