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见自家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当下着急地道:“我的好姑娘,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意这个,眼下侯爷的事情才是大事。”
李蛮儿气定神闲地道:“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
“好戏?”绿衣一头雾水,忍不住小声问紫烟,“姑娘是不是没听懂?”她当李蛮儿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胡闹的。
“别胡说。”她一个丫鬟都懂得的道理,姑娘如何不懂得?紫烟只是想不明白姑娘说的好戏是什么意思。
“我饿了,绿衣,你去端些点心给我,最好再来一碗牛乳。”
“哦!”绿衣点了点头,转身下去安排吃食去了。
绿衣出了门,便叫了院里的小丫头,让她去厨房端盘点心和牛乳过来,她自己则是守在门口,对着廊下的几盆月季花发呆。
屋内。
“姑娘是有话和奴婢说?”
“父亲遭人暗算,只怕这个黑锅最后还要我来背。”
紫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话都不利索了,“姑,姑娘,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是什么人想要害您?”
弑父之罪,要受剐刑。若不是有深仇大恨,谁会这般算计?
“你说呢?”李蛮儿闭目养神,心里已经盘算起了脱身之计。
“是长……”紫烟怕给李蛮儿招祸,连忙将后面的两个字咽了下去。隔墙有耳,这个道理她懂。
紫烟深吸了两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姑娘,万一……奴婢是说万一。万一侯爷出了事,这件事又栽赃到了姑娘头上摘不掉,那奴婢愿意替姑娘顶罪。”
李蛮儿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毒又不是我们下的,何来顶罪一说。”
此时一队穿着甲胄,拿着兵器的卫兵整齐地站在铁胆侯府门外,他们神情肃穆,眼冒精光,一身的气势外放,让人一瞧便知道这是精锐,小觑不得。
李恕的两名副将带人将铁胆侯府围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什么人会闯进府里行凶一样。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铁胆侯李恕在去西山大营的路上突然毒发,人直挺挺地从马上栽了下去,差点被后面赶上来的马踩踏而死。
他身边的下属反应够快,飞身拉住缰绳,算是暂时救了他一命。
等把李恕扶起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李恕双目紧闭,嘴唇乌青,连脉搏都弱了很多。
李恕的亲卫都是随他出生入死,见过大场面的,一见李恕这样,便知他是中了毒,赶紧让亲信往回送信,让府里先准备着。他们这些人劫了一辆马车,扔下一个钱袋子,把李恕往车上一抬,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太医早就在府里候着了,李恕人一回来,就立刻被送到了最前面的清疏阁。
清疏阁是李恕的书房,也算是军机重地,平日便是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崔氏命人守着正房,又把两侧厢房收拾出来,一侧用来做病房,另一侧做休息之用。
郭氏同女儿李昭儿,世子李青云都围守在病房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二房大奶奶白氏由长子李青州陪着也过来了。
“大嫂,侯爷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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