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充满心头,整个人都暖洋洋的。那是一种温馨而满足的喜悦。自己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此时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家人。
程宗扬看了半晌,才走过去笑道:“怪不得娘子要把那帮奴婢都赶出去,原来关起来门算账呢。”“可惜手边只有算筹,及不得算盘顺手。”程宗扬失笑道:“新婚之夜,新娘子拿个算盘算账,这事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
“妾身主理家计,不得不尔。”云如瑶说着抬起眼,展颜一笑“何况妾身之乐非为钱财,而在计数之趣。”
这个程宗扬倒是知道,云如瑶自小身体孱弱,风一吹就要病倒,常年抱恙,困居斗室,因此计算就成了她唯一的娱乐,而且云如瑶对算学一道极具天份,说是乐在其中也是实情。
他随手拿起账册“这是礼金?不对!这是你的嫁妆?这么多!”程宗扬大吃一惊“云老哥是把家底都给你了吧?怎么全都是双份的?我岂不是要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云如瑶收起账本,然后盈盈拜倒,娇声道:“夫君大人辛苦。”
看到云如瑶婀娜的娇态,程宗扬心头一荡,想起两人从相识到成婚的一路波折,不禁好一番感慨“能把瑶儿娶到手,什么辛苦都值了。”云如瑶嫣然一笑“能嫁予夫君,是妾身三生之幸。”
“这么变得彬彬有礼?”程宗扬笑道:“你不会是要和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吧?”云如瑶眨了眨眼睛“不好吗?”程宗扬坏笑道:“我还想让你上来自己动呢。”云如瑶俏脸一红,啐道:“没好话。”她扭身斟了杯茶。
然后掀开博山炉的盖子,加了几粒香料,又扶了扶鬓侧,似乎来掩饰自己的羞态。云如瑶外柔内热,闺房之内,一向放得很开,程宗扬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戏言,居然会惹得她害羞了,不由觉得有趣。
“这是什么香?”“帐中香。拿沉香屑加苏合香油、蔷薇水调成。”程宗扬贴在云如瑶颈侧嗅了嗅“不过还是没有瑶儿身上的香味好闻。”云如瑶侧身避开,一边捧起茶盏“夫君大人请用茶。”程宗扬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忽然想起什么“咦?雁儿呢?她不是应该跟你一块儿嫁过来的吗?怎么没见她呢?”有雁儿这个贴身小婢服侍,哪里用得着云如瑶自己动手斟茶添香?云如瑶幽怨地说道:“洞房花烛夜,夫君心里却只念着雁儿。”
程宗扬失笑道:“你还吃雁儿的醋?当初还是你主动把雁儿叫上床,让她代你服”云如瑶捂住他的嘴“别乱说!”程宗扬顺势把她打横抱起,摆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恶狠狠道:“今晚洞房花烛,看本夫君怎么摆布你!
嘿嘿,没有雁儿帮忙,瑶儿可要吃苦头了。”程宗扬把云如瑶往榻上一丢,就要合身扑上。“不要!”云如瑶双手撑住他胸口入水的双眸波光闪闪,娇喘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喜欢雁儿,还是更喜欢我?”
“废话!我当然都喜欢!”“哪个更多一点?“程宗扬斩钉截铁地说道:”一样多!”“骗人!”云如瑶眼珠转了转“你说,是不是喜欢我多一点?”
“当然了。”程宗扬眼都不眨地说道:“瑶儿又聪明又漂亮,还总是能想出一些好玩的花样来,不过嘛”程宗扬话风一转“雁儿可比你乖多了。尤其是在床上,又乖又听话。”
云如瑶笑吟吟道:“那丹琉呢?”程宗扬张口结舌,一下子呆住了,云如瑶与云丹琉,一个是亲姑姑,一个是亲侄女,自己已经与云如瑶有了肌肤之亲,再牵涉到云丹琉,妥妥的不伦之恋。
眼看与如瑶婚期在即,他和丹琉都把这事埋在心底,没想到却在洞房合欢之时,被云如瑶当面揭破“你”看到程宗扬期期艾艾的样子,云如瑶收起笑容,冷着脸将他推开“难道侯爷敢做不敢当吗?”
程宗扬忽然惊醒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低吼道:“丹琉呢?”云如瑶没想到他丝毫不做辩解,反而追问起丹琉来。她吃了一惊,然后蹙起眉头,发出一声痛叫。
程宗扬连忙撒手,一边急切地说道:“云老哥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丹琉呢?她在哪儿?”程宗扬一边追问,一边在脑中闪过一连串的画面:沉塘、浸猪笼、缢杀、活埋
至亲之间出了这样的丑闻,无论对云家,还是对自己这位新封的舞阳侯,都是致命的打击。万一他们为了掩盖丑事,牺牲掉丹琉云如瑶一双明眸深深看着他“好啊,原来你们真有一腿敢问侯爷,你现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宗扬心臓像要炸开一样,两耳“嗡嗡”作响,喝下的喜酒就像在血管里燃烧一般,奔突涌动。他喃喃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丹琉没关系不行,我要去找云三哥!”
程宗扬爬起来就要往外冲,却被云如瑶扯住衣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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