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朝堂。
今日的天灰蒙蒙的,好似冬季的天气都是这样,入冬以后没有哪天是晴空万里,浩瀚星云的,唯一有的是那刺骨寒冷的风,还有那钻袖口的冷。
安鸿刚抬头看着大殿边上的那颗银杏树,正在肆意的狂撒着自己身上的银黄落叶,心里有了一丝惆怅的情绪。
他的四姐姐今年能否赶回来跟他们过一个完整的年呢?这是他心里所想的事情,如今家里所有的身份地位,金钱都有了,唯独就没有了她,这让他有了别样的愁绪。
“鸿刚,想什么呢?该进去了。”安鸿浩看着站在屋檐底下,看着不远处银杏树的安鸿刚,轻声的提醒了一下,他的这个弟弟真的是越来越捉摸不透心思了。
说话做事越来越沉稳老练,跟一个狡猾的狐狸一般,但是说他狡猾如狐狸但是好似还能更甚一般,那就让他理解他为一只老谋深算的狼吧!现在来看还是一个群居的家伙。
安鸿浩也在他弟弟后面走了进去,等到朝中的大臣刚刚站定好,那一道尖细又明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纷纷都跪了下来,朝中正在走来的一声明黄色服饰,如今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东方瑞琮跪了下来,大家整齐而又响亮的声音,在大殿中间传染开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瑞琮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们,大手一挥,很是随意的来了一句:“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又是一阵跪谢的声音:“谢皇上!”
“张爱卿,可在啊?”
宗人府副理事张大人赶紧从站立的队伍中站了出来,一身暗紫色的官袍将人衬托的有些严谨且一丝不苟,张大人恭敬的抱拳弯腰行礼:“臣在。”
东方瑞琮掀起自己的眼皮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语气轻轻的开口询问了起来。
“上次让你查的安子如何了?”
张大人,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大殿之上,那声音可谓是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怎得?没有办好?”
张大人赶紧磕头认错道:“启禀皇上,臣去将那酒馆查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那酒馆里面的酒,也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按照粮食来酿造的,并非有半个步骤不妥之处啊。”
“还请皇上明鉴啊!皇上,还请您不要听信有些人的谗言啊...”
东方瑞琮听了张大人的话,脸上有了一丝不悦,这话好似在骂他不明辨是非吗?
“张大人依你之鉴是朕不辨是非了?听信谗言,祸乱朝纲了?”
张大人听了东方瑞琮的话,心里咚的一声,赶紧跪地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啊,臣并非说您听信谗言,而是觉得两位安大人在混淆视听啊,他们就是觉得那小酒肆的琼浆玉液酒卖的太过火爆了,抢占了他们家的生意,所以他们就是在仗势欺人啊。”
“张大人,你今早出门出恭了吗?”安鸿刚在听完张大人的话以后,率先抢在了皇上面前开口质问了起来。
张大人有些奇怪,但是也没脑子的来了一句:“跟安总管有何事?”
安鸿刚不由的冷笑了一声:“难怪如此的满嘴喷....”
张大人听了安鸿刚那欲言又止的话,有些羞愧难当的看着他,朝中其他的大臣听了安鸿刚的话,那可是忍不住的都偷笑了起来,不愧是文武双全的状元郎啊,这骂人都是如此的别具一格啊。
哦,对了安鸿刚因为是文武双全的状元郎,所以东方瑞琮也给了他两个官身在身上的,一个是正的,一个是暂代的。
他的正官职跟他哥哥一样都是文官从四品侍讲学士,然而暂代的是武职正四品太仆寺马厂驼厂总管,所有人为了区分他们三位安大人,所以都分别的称呼为了官职加他们的姓。
父亲安成宏,因为是个农史官,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为安农官大人,但是安成宏不喜欢站在朝堂之上听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因为他自认为没有那些文人墨客那么能说。
而且也不喜欢听那些文臣武将们吵吵闹闹的,所以就给皇上提议他要照看农田为重,就申请每隔一段时间再来申报一次农作物的情况就好了,后来皇上经过商量也就批准了。
安鸿浩比安鸿刚在朝堂上多混了一年,那些老臣们就将安鸿浩称为了安大人,毕竟他爹不是经常来,所以基本称呼为安大人,后来今年的时候他那弟弟也成了状元。
还是尼玛的双状元,后来大家称呼他们就变成大哥安鸿浩称呼为“安学士”;而他的弟弟安鸿刚就变成了武职的称呼“安总管”。
倘若安希月在这里定然会笑出声来的,‘安总管’怎么听都有种听到那种太监头头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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