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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傅云若捉住他的手:“我不想他有事。这个傻瓜,当时冲到我面前来替我挡剑。可是他不知道,我是能躲过那一剑的。”
水忆摇头:“你没有告诉他你会武功的事,他当时能做出那种动作,自然也是因为真心爱你,否则,躲尚且来不及,何谈为你赴死呢?”*
傅云若眼睛有些湿润:“南宫家的男人们,是不是都是痴情种子呢?”
子承父业,不管是南宫绝也好,还是南宫昕,南宫郁,南宫旬,他们都是对感情专一的男人。
不管其中是用了什么诡计,还是其他手段,那也不能说他们不爱那女人。
水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云若也并未再说什么。
回到皇宫之后,南宫昕的寝宫龙泽宫就被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探视。
宫内消息封锁,更不准任何人传出去消息。
这么做,只是为了稳定人心。
而南宫昕伤势沉重,直到两天后,他还没清醒过来。
傅云若心急如焚,此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他,一筹莫展。
为什么他还不醒?洛清和太医都确定他不会死了,可是这样还不醒,却是为何?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询问下太医,忽然看到他睫毛动了动,似乎正吃力地想要掀开眼帘。
“昕?”她低声问着,欢喜地握住他的手:“昕,你快醒醒啊!”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从散淡无光到聚焦在她脸上。
傅云若陪着他熬了两天,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眼睛泛着血丝。
“云若……”他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声音,几乎听不到的干涩沙哑。
傅云若眼眶一热,握住他的手:“我在这,我在,太医呢,太医!”
她回头叫道,“端杯茶过来!”
南宫昕虚弱地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傅云若端了茶杯,拿着小银勺给他喂了几口水润润嗓子。
太医也赶了过来,见他醒了,诊断一番,恭喜道:“恭喜娘娘,恭喜皇上,皇上既然醒了,他的伤势只要安心静养,自然会好了。”
傅云若欣喜地笑道:“昕,你总算熬过来了,这次,可真的差点把我吓死了。”
南宫昕眸光流转,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没事……就好……”
傅云若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呢,傻瓜,谁让你跑上去替我挡那一剑的?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会轻功,我可以逃开的。早知道如此,我就早点告诉你这件事了。”
南宫昕目光转为诧异,傅云若看也知道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轻功。
“他醒了?”水忆缓缓走了过来,看到床上的南宫昕,目光停顿了片刻,随即转开。
“噢,她是水忆,我的轻功就是跟她学的,经常出宫的时候也是去找她的。”
南宫昕的目光停留在水忆身上,却逐渐带了几分诧异:“你和……父皇……画里的人……一样……”
傅云若挑眉:“跟你父皇画里的人一样?”
“对——云若,你去让人……把我那个……放在……的紫色木盒拿来……”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傅云若要俯在他唇边才听得到。
水忆淡淡道:“你要是想让让我看他的画,就不必了。云若,我走了。”她转身想要离开。
南宫昕叫道,使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那是……父皇交代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这画里的女子……就让我把画交给她……”
水忆顿了顿,“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忆姐,看看再走也不迟,这是他的心愿,你就不能满足他么?”傅云若一边差人去拿那个紫色木盒一边劝说着水忆。
水忆沉默了,回眸看着南宫昕,一时间记忆重合,看到南宫昕,就仿佛看到了南宫绝。
“他和他父皇,长得很像。”水忆说了一句:“等我看完了那幅画,我就走。”
朱公公亲自去取来了这紫色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副画轴。
水忆从木盒中拿出了画轴,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画轴展开,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正拈花而立,栩栩如生。
一笔一画都是用心绘就,看得出这幅画有些年月了,虽然保养了,仍然有些泛黄。
画卷上题了一行字:裕隆三年,临风亭,记吾爱水忆
水忆的目光停留在那画卷上,她的手指缓缓收紧,心中恨意大起,忽然她握住了画卷,从中间一撕两半!
南宫昕惊诧地叫道:“那是父皇的……画……你怎么能……”
傅云若握住他的手:“别动,你给我躺好了。”
她转眸望着地上的画纸,忽然发现这画纸竟是中间带着夹层的,有几张纸从夹层中飘了出来:“那是什么?”
水忆也没想到其中还有夹层,低头拾起那几张纸看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色顿时从冷漠变成不敢置信,最后变成愤怒、激愤、悲哀。
她脚下一个踉跄,像是无法承受这个事实,竟至于差点跌倒。
若不是身后的宫女扶着,水忆就要倒下了。
傅云若见她如此,深知其中定有内情。
她走到她身边,拿过那几张纸一看,也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老天,这实在是……
“南宫绝,他这个混蛋!”水忆低叫一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骗我是不是,他一定又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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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情晚(40)
傅云若看着手中的纸张,叹了口气。
第一张纸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