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吧。我当时可是被他搞疯掉了,带着隐宫的人找了半宿才找到他,亏得长老们合力才没让他当真死掉。我看他再这样下去会得失心疯,于是就主张来京都找你。这不,我们就来了。没想到来了见到你,他倒更疯了。”贺兰鹰叹了口气:“真是没办法。”
傅云若气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就算我不爱他,他也没必要这样自暴自弃吧?难道他就没有事情可做了么?”
“是没什么事情,江湖门派都臣服在我们隐宫手下,每日里倒真是无聊。他既没有可以发泄的目标,又失去了生活重心,何况你——你知道吗,他从小冷淡,不曾在意过任何事,最在意的莫过于你,可是你一走,他的生活又没了重心。他虽然不是说自暴自弃,可是相思成狂了,真是天大的一个痴情种。”
傅云若沉默了起来。
“如此说来,倒都是我的错了?”她冷笑:“我告诉过他,我们之间结束了。”
“可他并不这么认为,你走的那天,他一个人跑去神峰的山洞中呆了三天三夜,就好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似的,看着真让人揪心。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贺兰鹰顿了顿,神情严肃道:“他是真正把你当妻子看待的,神峰向来只有宫主夫人能上去。第一次带进去时要拿铁松下的石块放进祭台之上。”
傅云若一震,想起当时自己和他一起在神峰上的情形。
她当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而他也不肯告诉她,到底是为什么。
她还站在神峰的山巅上大喊,轩辕隐是个大傻瓜。
而他,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并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在知道她的背叛后,他又是怎样的心情。
正文 温柔缠绵(11)
本来说好了的,只是报复,可到最后,一切都变质了。
她,对他,不忍了。
“你要是想跟他说什么,就去吧。你好好劝劝他,别让他再这样下去了。”
傅云若点头,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靠坐在床上。*
她知道他并没有睡。
可是,他也并没有睁开眼睛。
“你想寻死吗?”
他睁开眼睛对上她:“你知道么,我倒宁愿自己当时被你杀了,也好过现在这样,痛不欲生。我不会求你留下来,你若要走,就走。我说过的话,仍然兑现。明天我就回隐宫分舵去,再不会来打扰你。很快,我也会离开京都,从此,再不相见。”
傅云若静静听着。
她平静地问:“说完了?”
“说完了。”
她俯身,靠近了他的脸庞,脸上笑容灿烂,可是下一刻,她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你再敢寻死,再敢让我知道你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下一刻,她紧紧搂住了他。
轩辕隐被她打蒙了,对她的行为十分不解:“你不是早就不理了我么?何况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他的话音,落在她的唇齿间,她堵住了他的话语,香舌探入他的口中,主动勾起他因为惊愕而僵硬的舌尖。
有多久了。
他渴望她的主动,渴望她的吻。
随着吻的加深,他终于反应过来,夺回了主动权,封住她的红唇,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深吻缠绵。
他的吻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似狂风暴雨袭击而来,几乎要夺去她胸腔内所有的空气。
一吻到底,一吻吻到濒死为止。
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他才终于分开了唇瓣,大口大口喘息着。
受伤的胸口因为这动作又疼痛起来。
傅云若看到他微蹙的眉头,连忙分开他,抚上他的胸口:“痛吗?”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痛。”
是胸口的伤痛,心头的心伤更痛。
傅云若伸出双臂,再次抱住他,这一次轻柔的,温和的。
“不是不在乎。”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若不是他耳力好,当真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你——”他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什么?”
“不是不在乎你。隐,再不要寻死了好吗?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
轩辕隐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他的确听到了她的话语。
那么清晰的,声音。
她说她不是不在乎他,她说她的心很痛。
他整个手都不由自主战栗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你在乎我?可是你从来都不肯对我……”
她抬眸,叫道:“若是不在乎你,我何必管你的死活?若是不在乎你,我也不会在你痛苦的时候跟着心痛得要死,若是不在乎你,你哪怕五马分尸还是跳河自尽又与我何干?”
他定定地望着她,银眸亮得出奇,忽然间黑暗的心底像是照耀进一束阳光,有一只鸟儿欢快地在心底唱起了歌。
够了。
他已经被幸福的潮水淹没了,整个心仿佛都漂浮在半空中,回不到原位。
哪怕,她只是欺骗,哪怕她只是安慰他,也足够了。
就让他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柔之中,醉死。
这样,他就有了可以让他撑过漫漫长夜的力量,他可以靠着这一句话熬过一个又一个年。
“若儿——哪怕你是安慰我的,我还是很高兴。”他忽然道:“你在乎我,哪怕是有一个角落放的是我,也够了。”
傅云若气道:“谁是安慰你的?你以为我是那种善心人士,这么喜欢安慰别人么?若不是,若不是你老是让我心痛,我才懒得管你。干脆你去死好了,这样我再也不会心痛了。”
她的话虽然是气话,可听在他耳中,却变成了世界上最甜美的歌谣。
他浑身紧绷,屏住呼吸,忽然深深地搂住她,整个人都因为这突然而来的狂喜而微微颤抖着:“若儿,你真的在乎我吗?”
“笨蛋,还问!”她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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