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得巧,他正要出发。”
就见一个穿着蓝底红边,胸前印着一个卒字的官差正整理他的马匹。
浅浅对着问话的官差道了一声谢,立即带着家人走向穿着卒字印的官差面前,一脸笑吟吟的讨好道:“这位官大哥,请问你现在是往边关送信吗?”
这位官差倒不像刚才的那人一样趾高气昂,不过他忙着检查东西,也没时间搭理浅浅,随意的应了一声。
“我这里有两件棉衣及一些肉干,你能否帮我带给我大哥?”浅浅笑着将两个包袱递到了信差大哥面前。
他一看,当即说:“不行,这也太多了一些。”
姜氏一听就紧张了,早晓得这样,就该听了浅浅的话,不要准备这么多东西的。
浅浅不慌不忙的拿了五两银子出来,递给信差大哥,并说道:“这位大哥,就麻烦你帮帮忙,我大哥叫言大郎,在谷将军麾下,这一点点银两是小女子的小小心意,若是大哥方便的话,以后我们家与家兄的书信往来就多仰仗大哥了,小女子也定然不会亏待了大哥。”
信差大哥看到银子就眼神发亮,他们是朝廷养的信差,倒也会沿路帮人送信,但是一般也就是几十文上百文的事情,不过沿路投递封信,倒是十分方便。
这次虽然东西重了,但是报酬多。
信差大哥看了眼他的马,便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你就来这里通知我,我不在的话,你留一个口信就是了,我叫程勇。”
“多谢程大哥!程大哥下次途经这里去边关,一定要来南阳西顺村的言家,让我们好好执待一番。”
毕竟他们不清楚这位官差什么时候再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每次来了,自己跑一趟言家。
信差大哥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懂了意思,不甚在意的说:“也行!”
“多谢!”浅浅道谢,言永福和姜氏也忙跟着说了几句谢谢。
姜氏更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让程勇一定要把东西带到。
程勇笑得豪迈的说:“放心,拿了你们的银子,自然会把事情办好,我还图着下次再合作。”
程勇要赶着上路,也没有多说什么,收拾好了他即刻就出发了。
他人一走,姜氏就担忧的说:“也不知道东西能不能到你大哥的手里。”
浅浅也有几分担忧,但却只能笑着宽慰姜氏,他们现在不认识商队的人,根本就托不了其他人带东西,就只能走这条途径了,而且这也是最快的途径。
自给大郎寄了东西,回到家里已经两日了,浅浅捣鼓她的酒也有两日了,却还不见二郎回来说蓝冉莹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忧。
蓝冉莹的事情,浅浅不想爹娘跟着担忧,便也就没有告诉他们。
第三日,浅浅自己按捺不住和穆清一起去了镇里。
在客似云来找到二郎,拉他到一边小声嘀咕,“蓝姑娘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二郎神色有些憔悴的说:“这也急不得啊!小冉说她会说服她爹的,就是几天了也没有一个信,我也很担忧啊!”
浅浅嘴角一抽,这位蓝冉莹是在开玩笑吗?
就凭她也能说服她爹的话,她还用得着把自己的婚姻当成买卖吗?而且能说服的话,哪里还有二郎什么事情,当初他们就根本不会相遇。
“你也别太急了,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啊!眼下青影这么重?”浅浅不好再细问,看二郎脸色不好,便担忧他思虑过重,影响身体。
二郎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不甚自然的说:“也还好,可能是这几日店里活多,太累了的原因吧!”
浅浅瞄了一眼,此时空无一人的客似云来,这样清闲的生意,竟然还说太累了,这谎话是不是太瞎了一点。
浅浅也没有拆穿二郎,反倒是说:“差事重要,身体更重要,可别熬坏了身子,若是觉得身体撑不住,就把工辞了。”
以前浅浅倒没有想过让二郎半途而废,可是如今,她却是更在意二郎的身体,白天上工,晚上又不睡觉,这样折腾不了多久,再强壮的身体也会累垮的。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你放心,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啊!”二郎忙一口就否决了。
浅浅也没有多劝,只是叮嘱说:“这事我还没有跟爹娘说的,你也暂时不要告诉爹娘了,他们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跟着瞎担心。”
二郎了然的说:“我清楚分寸,你不用担心。”
浅浅勉强的笑了笑说:“这就好,我这几天都会在育幼院里,你有什么事情就立即来找我商量。”
二郎反过来劝起浅浅,说道:“好!你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浅浅笑笑安抚了几句,二郎在上工,她也不好再多说,就要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眸说道:“余下的银子,你跟蓝冉莹说说,不然欠着,明年年中前一定给她家,若是再不行,我们就卖些地,总不能看着二哥你这么难受,是不?”
二郎面色一怔,热泪盈眶的看着浅浅,猛然的瞥过视线,沙哑的说道:“不用,哪用到这一步!”
若真是让妹妹做到这一步,他这当哥的也算是做到了头,以后这媳妇娶回来,也会家无宁日。
真要这样的话,他倒是宁愿忍痛割爱,爱情虽然重要,但是亲情同样重要,他不能自私的为了爱情而去剥削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
浅浅正色道:“我说真的,钱财身外物,哥该知道,我这么努力的挣银子,也就是想一家人都开开心心,你若是过得不痛快,我挣再多的银子也是枉然。”
二郎咬着下唇,憋着泪的猛点头。
浅浅见二郎这样,不敢再说煽情的话,毕竟这是人来人往的小酒楼,被人看到二郎一个大男人哭了,他日后肯定会难堪的。
浅浅和穆清回了育幼院,就把她的决定告诉了真真,这一次真真倒是忍住了,只是十分坦白的说:“反正这样的嫂子娶了回来别想让我尊重,这样的二哥,以后也别想让我敬重。”
真真一副孩子性,说罢就跑了。
浅浅疲惫的倒在穆清的怀里,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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