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嘛!
明显没有睡好的徐安不停的在腹诽着,迷迷噔噔的被蔷薇牵着小手走进学堂,就连已经双眼喷火的奉先也未曾发觉。
早在徐安知道教书先生钟夫子并非蔷薇嘴中的高人“先生”之后,徐安就对这教书先生失去兴趣。当蔷薇刚将徐安领到第一排左侧的一张空桌前,徐安就再也难掩自己困意,坐下便趴在桌上呼呼睡去。
看着徐安熟睡的脸庞,蔷薇狡黠的吐了下舌头,怀着笑意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去,捂着小嘴不知道在笑点什么。
站在门口的奉先将这一起尽收眼底,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随后给学堂内的几个孩子使了一个眼色,走到蔷薇的身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低着头,破天荒的没有搭理一旁只顾独自偷笑的蔷薇,阴沉沉的看着前面的徐安。
这教书先生钟夫子姓钟名凌旭,原本是南缘圣州人士,听说是当年“先生”在南缘游历时救下的一个书生,之后随“先生”来到这西度长寿村,隐居于此,当起了这村内除了“先生”之外唯一的教书先生。
也是忌讳“先生”一词,钟凌旭一向以南缘习俗夫子自称,只是可惜,钟凌旭水平教书实在有限。教来教去也就那么点东西,索性经常放任孩子们在课堂之上自行学习,除非有新来孩童,钟夫子会重新讲课授学,否则终日都是在学堂里,独自专研一种在南缘圣州广为流传,被称之为象棋的一种棋艺游戏。
这日,钟凌旭早早便来到在堂前坐下,专心研究讲台之上的那副残局,根本没有看到蔷薇新领了一个孩童上课。
堂下众孩子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各自闷不吭声的忙活自己的事情。虽然每个孩子对上学这事没什么兴趣,可好在只要不发出声响打扰夫子下棋,不擅自偷离学堂,在学堂之上还是很随意的,不惧怕夫子责罚而擅离学堂的,恐怕只有先生曾经夸奖过的蔷薇与奉先俩人了。
只是没过一个时辰。
“呼,呼呼”一阵响亮的鼻鼾声打破了今日学堂上的安静。
被这鼾声打断思路的钟夫子大怒,抄起一旁的戒尺,起身巡视,看是谁竟敢在学堂之上睡觉,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敢发出声响,打断自己的思路!
很快钟夫子就找到了作俑之人,就算只是墙边边缘位置,可第一排的位置也实在太过显眼。
“啪”一只戒尺打在徐安头上。
“啊,疼!”猛然被打醒的徐安顿时抱住脑袋,看也没看就大声嚷道:“谁啊,这么没有道德,没看见人家正在睡觉吗!”
顿时整个学堂哄堂大笑,等徐安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此时正在学堂上课,望着手拿戒尺的钟凌旭,随即惊出一身冷汗!
这姓钟的教书先生远非徐安印象中双鬓苍白的老人模样,虽然穿着一身书生打扮,可却是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此时正做怒目金刚状,甚是吓人。
“先,先生”徐安低着头,讪讪的说道。
“不许叫我先生,长寿村只有一个先生,叫我夫子即可!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徐夫子咆哮道,一脸的络腮胡子随之一抖一抖,煞是好玩。
徐安身旁的这个九岁小孩,正是当日替徐安通风报信的那名叫木子的小孩,他忍住笑意,抢先回答了钟夫子的话“夫子,他就是住在蔷薇姐家那个外来孩子。”
钟夫子一愣,似乎根本没想起来是谁,但随即指向徐安“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敢在学堂上公然酣睡,最为可恶的是,竟敢还发出声响打乱本夫子下棋思路!难道你已经熟知本夫子所授知识?既然如此,你背来听听,若是没有错误,这次我便原谅你了!”
徐安心中一冷,我这才刚来第一天,我怎么知道你教点什么!度娘,徐安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曾经度娘说过的一句话,有不懂,问老夫!
徐安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度娘踪影,该死的,关键时刻,这家伙居然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就连奉先此时也不在学堂之内,倒是蔷薇,此时正在角落偷笑,徐安顿时心中一片苦涩,明白了事情经过。
懊恼之余,徐安发现旁边那小孩背着先生,对徐安不停的在比划什么,似乎想告诉徐安答案。
三字经,不会是这么幼稚的东西吧?徐安心中汗颜了一把,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徐徐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随着徐安的声音,学堂之上小声议论之声此起披伏。
“看,这就是新来那小孩。”
“恩啊,长的好一般啊,还那么瘦小!”
“嘿,听说现在住在蔷薇姐家呢,你们说奉先哥最近的变化会不会都因为这小子?”
“嘘,知道还问!你也敢直呼她的名字,小心被奉先哥他们听到,下课之后可有你苦头吃的!”
“啊!说错了、说错了!”
堂下议论嗡嗡,而蔷薇坐在后排,也是目瞪口呆,笑意全无。
徐夫子此时额头上出现两道黑线,整个脸阴沉下来。徐安一看夫子脸色,心中便知坏了。
“停,”夫子开口道。
徐安忐忑的看着夫子。
夫子一言不语,回到堂前,坐在讲台席上,环顾学堂一周,嬉笑打诨的杂音瞬间消失,整个学堂此时都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