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怜惜和关注。但是属下细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侧妃娘娘每日都是照着大夫的药方一丝不苟地亲手为大小姐熬制中药,没有什么偷奸耍滑的迹象,而大小姐的伤情确实严重了许多,于是,属下便将心思转到了大小姐使用的药材之上,果然发现了端倪。”
难得都满说了这么多话,知棋正听得起劲儿呢,都满却又是停了下来。
“都满,什么端倪,你快些说说呀。”小丫头憋不住话,叫嚷了两句。
“是有人在滕思思的用药里面做了手脚吧。”滕鹰的脑子活络,须臾之间便想到了这层。
“可能是,因为属下不懂得药理,只能略略猜得几分。”
“哦?那你快说来听听。”都满的话不光吊起了知棋的胃口,连滕鹰也是仔细倾听着。
“大小姐自打知道自己受伤开始便是急火攻心、心躁难忍,伤口因而愈合得十分缓慢,后来听闻底下丫鬟们的议论,自认自己的脸怕是有可能难以恢复往昔容貌,大小姐更是生出一股抵触的情绪,不肯吃药亦不肯敷药,连带那日太医开得药方也不全然相信。侧妃娘娘为此整日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她身边的心腹婢女阿凤便在侧妃心烦意乱的时候趁机献上了一盒药膏,据说是由什么江湖郎中的秘方配制,能快速见效。侧妃娘娘开始也是不大相信的,还找了一个婢女试验了一番。直到安侧妃见着婢女愈合的极快极好的半分痕迹也不见的皮肤,这才欣喜地给大小姐外敷在了脸上。开始用药的两日,大小姐的伤处好得极快,每日都能见到进步,浅的伤处几乎都要结痂了。谁知过了没两天开心日子,大小姐便觉得脸上是奇痒难耐,大小姐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手去挠脸上的伤处,结果被指甲抓破的地方便是开始红肿不堪流出血水,进而出现了溃烂的征兆。”
“日日给她诊脉的大夫呢,没发现异常吗?父王也不该将滕思思视若无物呀?”滕鹰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愧疚之意,她即便再恨安侧妃也没有想过要滕思思毁了容貌。“若是阿凤献上的药膏有问题,滕思思的脸算是间接折在自己手里了。”
“大小姐极度爱面子,脸上成了这个鬼模样,她根本不肯让大夫瞧上一眼,大夫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也就不能对症下药,所以……至于王爷,大小姐受伤后每次见到王爷不是哭天喊地的指责王爷偏心就是大呼小叫的要求王爷为其找个称心如意的夫家,是而王爷近日来鲜少去馨院。”
说到这儿,滕鹰全明白了,她镇静地说着自己的推测:“早就察觉这名叫阿凤的下人不简单,怕是她献上的药膏和滕思思内服的药材相冲,初用之时不觉得什么,过上几日相克的效用起来后才会突然出现伤口的恶化。”
知棋接上话茬,紧接着嘲讽道:“大小姐的性子还是没改半分,若不是她好着面子从而讳疾忌医,说不准这脸上就能好了,起码不至于溃烂。”
“是呀,滕思思的脾性终究会害了她自己。”想到这儿,滕鹰心口的一丁点愧疚又下去了。“那安侧妃没对阿凤起了怀疑吗?”
“侧妃娘娘当然要责罚阿凤,那阿凤声泪俱下的跪地请罪,且一口咬定大小姐的伤口恶化是由于她自己用药过量所致,事实上大小姐也这么干了,所以侧妃没多加怀疑。”
“都满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馨院的举动,尤其是那个阿凤。” “是。”都满躬身行了一礼,临走之前又补上了一句:“主子,属下觉得您前几日计划的事情现下可以着手办了。”
“知道了,你且去吧,再容我想想。”滕鹰挥了挥手打发了都满。滕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凤多年来得安侧妃信任,为何又会加害滕思思。滕鹰禁不住暗暗思索着,“阿凤如此行事的目的何在,难道她是又被旁人收买了?那这人会是谁呢,会是岚苑中人吗?又或者她本来就不属于襄亲王府??
?
时候已然晚了,滕鹰带着疑问提脚往内间走去。
知棋紧跟她起步,边走边一脸兴奋地说道:“主子,大小姐这次是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安侧妃也顾不上兴风作浪了。”
滕鹰顿了一下脚步,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棋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毁了她的相貌比要了她的性命狠毒的多,我没想过要滕思思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罢了,事已至此,滕思思也算是自取恶果。待得明日宫中传来旨意之后,你去馨院走一趟吧,到时我再告知你去干什么。”
“是,奴婢原不该这么兴奋的,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主子的姐姐。”知棋感受到了滕鹰心中的纠结与难过,她心想着饶是如主子一般坚强如冰的人心底还是留有一寸柔软之地的。“主子的心还是比大小姐善良的多。”知棋默默下了一个结论。
……
第二日接近正午时分,皇上的旨意果真到了襄亲王府,大概的意思是说由于容月郡主病危,所以朕特赐郡主与相爷提早完婚,以期郡主得了喜气能够早日康复。至于婚期,定在了五月初六,据说那是钦天监上报的好日子,五月里最早也是最适合婚娶的日子。滕鹰正“病危”呢,自然不能够亲自去接旨了。襄亲王便蘀女儿领了旨意,随后又吩咐了柳管家将圣旨送到了藤园。
“皇上还真是手脚麻利,早晨父王才在朝堂上请的旨,不到中午皇上便派人将旨意送来了襄亲王府。”滕鹰仅是扫了一眼圣旨,便把它交到了知琴手上。“舀去香案上供着吧,托凤翔女帝的福,本郡主在七日之后终于要嫁人了。”这话说得酸不溜丢的。
知琴轻笑一声,而后说着:“主子这段时日不早都做好准备了嘛,嘴上怎么还是这么大埋怨。满运城的姑娘们都恨不得蘀您进相府呢,可见这相府主母是多么眼热的位子呀,依奴婢之见,您早点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知琴见着滕鹰心情算好,禁不住闹了闹她。
“好你个小蹄子,今儿没有需要你打发的外人,你这是闲得慌了吧,竟来打趣起主子的事情了。”滕鹰佯装发怒,作势朝知琴的身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老奴也觉得主子早点嫁过去的好,相爷这么好的男人多少人家抢都抢不来呢,咱们得快些下手才是。”刘嬷嬷前脚才踏进屋内,便接上了话茬。
滕鹰面对说得理直气壮的刘嬷嬷,真是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架势,一路照顾自己长大的嬷嬷成为自己的亲亲父王之后第二位被玄毓收买的人了。“嬷嬷,我还不满15周岁呢。”滕鹰怀疑玄毓是不是给自己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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