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鹰满腹狐疑,“这宫里的皇上卖什么鬼心眼儿呢,又来了什么招数吧。”
“走吧,既然是宫里传来的事情,确实是怠慢不得。小春,你去回柳管家,说我稍后便到。”
滕鹰饭也不吃了,随即起身回内间整理仪容,而后带着知琴几个下了楼。
“老奴给郡主请安。”柳管家见到滕鹰慌忙行礼,礼毕后急忙说道:“郡主,宫里来了赏赐,分别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赏赐给您和大小姐的。王爷不在,合府上下除了郡主,没有能主事的人,还请郡主这就随老奴去前院领旨谢恩吧。”
“还有滕思思的份儿?”滕鹰顿时明白了这赏赐的用意,“皇上和太后娘娘定然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做些体面安抚滕思思的,怎么也不能叫襄亲王府的大小姐白白挨了”韵仪公主“的两脚,这不已经舀东西来堵住滕思思的嘴巴了。”
“真是便宜了这个女人,早知道多给她几脚。”咒了两句,滕鹰当即应了柳管家的请求,随着他一起去了前院。等她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滕思思没出现,反而是安侧妃正在正厅之中与送赏的大太监哈拉着。
滕鹰扫了一眼,“堂堂襄亲王府的侧妃说话怎么着也该是有底气的,居然如此下作。”实在瞧不起安侧妃那谄媚的模样,她当即咳嗽了一声。
“哟,容月郡主来了,恕老奴人老眼花了,竟然没在第一时间瞧见郡主的尊驾。老奴给郡主请罪了。”滕鹰听见这一声音便晓得领队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安公公无疑,她笑盈盈地回道:“公公说话太客气了,鹰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咱们之间可不讲究这么多虚礼。”
“那是那是,郡主从来都是体贴奴才的,您说得话叫老奴太感动了,怨不得太后她老人家总说郡主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安公公可没糊涂,他晓得这王府里的正主儿是谁,只不过溜须拍马左右逢源是皇宫里人人必备的生存手段,已经成了安公公生命中的习惯,所以他对安侧妃也热乎着。
“郡主,这大小姐昨晚上受了点惊吓,老奴来之前便得了太后娘娘的嘱咐,无需大小姐亲自谢恩了。”安公公解释了几句后便分别宣读了皇上赏赐滕鹰的圣旨和太后娘娘赏赐滕思思的脀旨。
滕鹰与安侧妃领旨谢恩后,又打赏了安公公一番,才送了他们离开。
“侧妃娘娘好福气,姐姐第一次入宫便为咱们王府挣来了体面。侧妃娘娘该是喜上眉梢才是。”
“郡主谬赞了,思思哪里有郡主的好福气。”安侧妃刚才还是春风满面的,大厅内单独剩下她和滕鹰之后,这厮的脸色便不是很好。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的,她的眼神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滕鹰。
“昨晚上的情况真是吓坏本郡主了,也不知姐姐现在的状态如何,本郡主想随着侧妃娘娘回去馨院探视一下姐姐,不知方不方便呢。”滕鹰这话用的语气可不是商量安侧妃的意思,是毋庸置疑要去的。
“郡主,思思的精神实在不好,她……”安侧妃的话硬着头皮说到一半便吞回了肚子里,她是瞅见滕鹰脸上的坚持,所以老实的不再多言,不情愿地应了下来。一行人于是浩浩荡荡地来了馨院。
甫一踏进滕思思的闺房,她的模样着实吓了滕鹰一跳。滕思思整个人平躺在床上,整个脑袋几乎肿成了一个小冬瓜,而脸上被裹了伤药的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白布之上还染着丝丝血渍。满脸上只露着的一双眼睛还能转动,连带开口说话都不行。
“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滕鹰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关怀”,没错,她确实没料到自己的两脚会这么有震撼力,这妞自己琢磨着“我也没下十成的狠劲呀。”
因为太后已经先入为主地信了滕鹰的一番说辞,所以她昨夜派人找到滕思思之后,便亲自和襄亲王解释了几句事情的始末,太后当然把这事情说成是意外,十足十的无心的意外。襄亲王清楚其中定有什么曲折,不过他一向以国事为先,皇家的声誉不容有失,所以他未多说什么便带这滕思思回来了。而滕思思今早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成了这么个鬼模样,她现在看见滕鹰依旧是逍遥自在,看向滕鹰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恨意。
“姐姐,你且安心养伤吧。刚才太后娘娘还派人赏赐了物件给姐姐呢,所以姐姐可要早些养好身子,养好了才好仔细看看那些珍宝。”滕鹰没错过滕思思的眼神,心想着她还不安分,便又出声刺激了滕思思一句“姐姐能说话之后可要向父王详细禀报一下,好叫父王为姐姐讨个公道。”
眼见着滕思思翻了白眼,滕鹰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呀,她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而后,滕鹰客气地对安侧妃说道:“鹰儿想去侧妃娘娘那里坐坐,和您聊聊家常,您觉得怎么样?”
滕鹰是想去见一见安侧妃屋里一直藏着的中年妇人,但是她的话引起了安侧妃更大的惊慌……
六十二章 笑话
安侧妃今日的的确确是身心疲惫,除了见到安公公时她尚有心思要讨好一下,别的她关注不了许多。她现在是心里也乱的很,脑子里更乱的很,因为她脑子里面不断冒出昨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昨天一早,安侧妃因为答应给滕鹰打造玉镯的事情,遂出门去翠玉珑走了一趟。结果掌柜只看了的只扫了一眼这玉镯的图样,便开心地对着安侧妃说,自己这里有两只现成的好货色,和图纸上绘着的差不多。若她真是急着需要,可以先舀了这副去。安侧妃当然急着要看一看,只这两眼下去(一看就是俩眼哈),她就觉得脑中是天旋地转,比见到滕鹰的手绘的图样还发怵,那对镯子不论是大小形状,还是色泽质地,包括纹路都和自己的记忆如此的吻合,滕鹰的不过是一张薄纸,这里确是真真的实物。若不是那对玉镯要价万两银子,安侧妃一时舀不出来,她真想当即将这对镯子买来,然后毁了。这不,打造玉镯的事情也没定下来,她急匆匆地转道去了寺庙上香,求心安去了。
等到昨夜见到自己女儿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安侧妃登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过去。襄亲王说滕思思自己带着丫鬟赶去金龙大殿,结果又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了偏僻黑暗的冷宫地界,这才因为在行走时候没留神摔了一跤伤了面部。安侧妃当然不相信襄亲王的说辞,她犹记得自己豆蔻年华之时,襄亲王仍是皇子,她也曾有幸随姨母(襄亲王的母妃)进宫小住过几日,那冷宫和金龙大殿根本不在一个方向,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