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算是基本顺利地成功地完成了滕鹰交代的任务,滕鹰本想多赏他一个荷包,怎知小德子执意不要,只求滕鹰照顾一下自己家里便好。滕鹰不由地感慨着眼前的小太监还挺有气节的,对他的好感登时又加了一分,她于是便问小德子要了他家里的地址,再次许了承诺。
随 后,滕鹰带上知琴知棋出了飞羽殿,乘上安公公提前备好的轿子,径直出了东和门,换乘马车回了襄亲王府。至于滕思思那个祸害,滕鹰当然是把她留在了宫里,丢给太后娘娘或者襄亲王去烦心了。滕鹰料定自己即便送给滕思思一百个胆子,那厮也不敢说出她和韵仪公主打谱合伙干得坏事。而那韵仪公主也是,除非她不想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了,否则她目前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在皇宫大内谋害重臣之女的事情,毕竟公主触犯宫规更是要严惩不贷。
“搞不 好滕思思为免受则还会顺着我编的故事说下去,将责任彻底一股脑儿地推到韵仪公主身上。若真被滕思思反咬一口,那韵仪公主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了,且看她能如何在太后跟前儿自圆其说吧。”想想滕思思被自己揣成了猪头脸,还有韵仪公主那受伤的模样,滕鹰心里那个乐呵呀。
回到藤园的时候,刘嬷嬷并知书已经等候在绣院内了。二人上前迎上滕鹰后便跟在滕鹰身后上了二楼的寝室。
滕鹰甫一进门,便将自己整个身子扔在了美人榻上。她不过是进宫去了一天却感觉自己仿佛有一年的功夫没有回来似的。
“嬷嬷,我今儿累坏了,有什么事情都等着明日再议吧。留下知书伺候我沐浴更衣,你们三个都下去歇着吧。”
刘嬷嬷于是乎没再做声,行礼后当即与知琴、知棋一道下楼去了。她心里自然是好奇滕鹰在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的,“主子既然累了不愿多言,我去问琴丫头和棋丫头也是一样的。”刘嬷嬷的算盘打得好极了,可怜了知琴和知棋这俩人,生生被刘嬷嬷折腾了半宿。
……
“主子,这力道您试着还舒服吗?”知书正侧坐在浴池边沿给滕鹰拿捏肩膀。
滕鹰被活活折磨了这整整一天,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她正闭目养神呢,此时的她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就全当是认同知书的力度了。
知书不再言语,静静地给滕鹰按摩完肩膀后便伺候了滕鹰出浴。滕鹰擦干净身体后,知书又细细的在她身上均匀地涂了一层香粉,这才为她裹上中衣,而后主仆二人回了寝室。
“知书,从衣橱里随意取上一件外袍过来。”滕鹰进了寝室后不知怎么突然有了精神,吩咐着知书为她穿戴整齐。接着她端坐在妆台前手执着一把通体莹白的玉梳,有条不紊地捋着自己一头如瀑的黑发。长发终于顺滑无阻后,滕鹰放下玉梳,抬脚去了仅留下一盏灯的外间。
“出来吧。”
滕鹰坐在红木圆桌边,突然开口了。主子一连串的举动着实令知书有点疑问,不过更叫她吃惊的是,随着滕鹰的话音落下,都满的身影如凭空闪现的一般出现在灯火昏暗的外室。
“主子,属下刚才不晓得主子是刚刚沐浴完,属下无意……”都满上来便开始道歉,他的声音吞吞吐吐的。原来滕鹰大晚上还整出这样的一身行头和他有关。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晚来定是有事要禀报,先说正事吧。”
滕 鹰的话瞬间转移了都满的注意力,这厮半跪在地上拱手禀报道:“今日一早,主子和大小姐乘马车走了以后,安侧妃便带着一位白纱遮面的侍婢也乘上马车出了王 府。属下不敢跟进了,远远瞧见马车在东区的一家名为翠玉珑的珠宝店门前停了下来,安侧妃随即带着仆从进去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她才出来。然后安侧妃又去了建安寺上香祈愿,上完香安侧妃便乘车一路回了王府,差不多是用午膳的时辰回来的。”都满说完,寻思了片刻又补充道:“安侧妃进去翠玉珑的时候属下不方便 跟进去,是以不清楚安侧妃做了些什么,但是除了这段时间之外,安侧妃没再接触过外人。”
“恩。这么说来,她身边领着的那名遮面侍婢该和你前几日在她房内瞧见的那个貌丑无盐的中年女子是同一个人,那名女子想来是担心惹人议论才戴上面纱遮掩的。看来安侧妃很信任此人,但是为什么她这么多年却甚少带着此人出呢?”滕鹰像是在分析给都满听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安 侧妃确实十分信任此女,除了她常带在身边的彩云、彩玉,便是这位奴婢最得她的心,而且受信任的程度远远超过彩云与彩玉。可惜,她们这几日来每每商量事情的时候都很小心谨慎,属下听不清楚她们具体说些什么。属下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们连日来说得是同一件事情,而且安侧妃每次提到这件事时地神色便很不自然。”
“都满,”滕鹰的声音里透着有些兴奋“你呆会儿便回去盯着馨院,注意一下那名中年侍婢。我以前似乎没见过她,现在想想,这女人身上透着古怪。”
都满起身,正欲领命而去,却又被滕鹰拦下了。“这个…也不着急那一时半刻儿的,你…和知书说上两句话再去也不迟。我身子乏了,先回内室了。”
滕鹰说完话,丢下傻愣愣的都满和知书,独自一人进了内间。
滕鹰闪了,这边的气氛却稍稍有点沉闷,面对面站着的一男一女均是羞红了脸,只不过都满肤色黑点儿,看不大真切。
“你照顾好自己,我在主子身边好着呢,你别担心。”知书率先开口,这丫头憋了半天就吐出这么一句。
“恩”都满应声后也来了一句“你也照顾好自己,我先去忙了。”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
滕鹰一直在内间偷偷听着,见这俩人真的就说了两句话,她十分的无语。“好不容易给你们创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