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的使臣已经住进了运城的驿站了,皇上派你去保护使臣的安全,你还要顺带监视他们,这个活儿可不轻松。”
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实际上透着幸灾乐祸的滋味,玄毓浅浅一笑不再理会慕容朗月,径自走出东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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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太后生辰当日。
滕鹰一大清早便得起床梳妆打扮,怎么着这算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正式参加的盛会,以前的皆因身子不好错过不计了,所以她今日必定得盛装出席。想想呆会儿不知多少双眼睛会像看稀罕物件似的打量自己,又不知多少闺中千金双眸中带着杀气的死死盯着自己,她就觉得自个儿十分极其以及相当的无辜加委屈,不由得呕道:“都是玄毓那家伙惹来的祸患,不和他成亲的话本郡主的日子依旧安逸平和着呢。”
知书昨晚在滕鹰的寝室内值夜,她一早儿端着玫瑰花汁子的洗脸水甫进内间便听见滕鹰的嘟囔。“主子嘴上虽说讨厌着相爷,其实依奴婢看呐,您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怕是早就心仪相爷已久了。”俏丽的人儿一张利嘴中吐出顽皮调笑的话语
“好你个小蹄子,大清早儿的就来打趣你家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滕鹰的玩性儿被知书激了起来,她当下作势朝着知书扑去。知琴知棋正好进屋,听见内室打闹的动静赶忙奔来。
“我的好主子,您赶快打扮吧,用完早膳得抓紧时间出府。今日又是祝寿又是陪太后看戏听曲又是参加寿宴的,得折腾整整一天呢。”知琴拉住滕鹰的手,领着她往妆台前坐定,说着执起木梳轻柔地为她理顺头发。
知书去拧丝帕,伺候滕鹰净面,知棋去衣箱取今日穿得衣裳,三人各司其职。
“嬷嬷呢,怎么清早没见她来?”
“嬷嬷一早便去了小厨房,说是要亲自掌厨,给您置办早膳。”知棋欢快的声音脆脆的很是悦耳。
三人很快把滕鹰打扮的美美的。雕花铜镜前的少女梳着飞仙髻,在一身粉蓝色绣着海水纹的华美宫装的映衬下肤色越发莹白似玉,眸内的柔光如晶莹剔透的露珠般清亮透净,周身透露出的高雅气质更是让人惊叹。
滕鹰听见外间摆盘的动静了,再检查了一眼一身的行头,出声道:“这便顶好了,出去用膳吧。”
刘嬷嬷正在外间指挥着小丫头们上菜,她昨日便解了禁了。
“嬷嬷这几日来辛苦了。今日还要烦您在园子内守着,有嬷嬷在,我放心。”滕鹰的话中带着尊敬。
刘嬷嬷心底知道滕鹰罚她实际上是怕襄亲王爷或者安侧妃在园子内见着她再怪罪下么子来,索性叫她去休息了两日,所以她心里也没什么抱怨。“主子信任老奴,老奴定当管好藤园,不负主子厚爱。”
滕鹰微微颔首后便安静地用完了早膳。当她带着知琴知棋行至王府正门之时,滕思思早已带着丫鬟侯在车马旁了。
那日安侧妃来过之后,滕鹰信守承诺地在襄亲王耳边提过让滕思思随自己入宫祝寿的事情,襄亲王并未当场答复,滕鹰也就乐得没再问起。直到昨日,柳管家来藤园禀报后滕鹰才知晓滕思思也去。想来不是襄亲王自己心软了,便是安侧妃使得计策令襄亲王软化了。不论究竟为何,滕鹰对于襄亲王的摇摆不定已经麻木了,她现在迫在眉睫要做的就是查明自己娘亲去世的真相,她心知快有结果了。
扫一眼滕思思的盛装打扮便明白这厮亦是大清早的便起身仔细收拾了一番的。滕思思见着滕鹰出现后得意洋洋地迎了上来,说了几句虚与委蛇又沾沾自喜的话。滕鹰懒得理她,滕思思讨了个没趣儿后两人便领着各自的丫鬟分别上了两辆马车,每架马车旁均有四名护卫随行。
车轱辘哧溜哧溜得转开,朝着中心的皇城驶去……
今日运城中有封诰在身的女眷们该是悉数到场的,所以滕鹰她们抵达东和门的时候,门前已经排着一长溜的豪华马车了。
“主子,今日的场面想必十分热闹隆重呢。”知棋打出生头一遭见着这么多的马车等候在东和门外,不由心生感叹。
“你还是小孩子的脾性,今日咱们可不是来玩的,你自己心里有数点。”知琴忍不住念叨知棋两句,她虽说也没见过类似今日的大场面,神色却是淡然宁和。
“知琴姐姐放心,我晓得其中利害。”知棋握住知琴的手,给了她一个定心丸。“咱们这一路上与大小姐分开乘坐两辆马车真好,省得花费心思应付她了。”
滕鹰一路上沉默不语,即将进门时,她淡淡来了一句。“进宫后你俩跟在我后边,在宫中不能随意走动,明白吗?”
“奴婢理会得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甫一进东和门便有一排四人抬得轿子等候着各位夫人小姐。滕鹰与滕思思分上两轿,被太监们抬着往太后娘娘的寿熙宫方向行走。
“哟,郡主来了,老奴在这儿等候多时了。”又是安公公的菊花老脸配公鸭嗓出现,他上来先给滕鹰行了礼。
这回嬷嬷没来,滕鹰少不得安公公客套两句,知琴见机放了个荷包在安公公手心。滕思思在一旁也没闲着,她亦是使了婢女塞给安公公一个荷包。安公公这下乐得眉飞色舞的,口中直嚷着“这位便是王府的大小姐吧,老奴还是头一遭见着呢。谢过二位姑娘的赏赐,老奴这便给您们领路。”
然后滕鹰在前,滕思思随后顺顺利利地进了寿熙宫大殿。
太后娘娘正与一众女眷们开心地聊着什么,见着滕鹰进来,欢喜得开腔道:“说曹操曹操到,鹰儿,你可叫哀家好生念叨呢。”
滕鹰跪拜行礼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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