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有一条尤其特别的规矩:这四位姑娘可以自由选择客人。若是您得了哪位姑娘的眼缘,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抑或是潦倒落魄之人亦奉之为座上贵宾,分文不取;若是不屑与之为伍,哪怕双手奉上黄金千两也无缘可得一见。四位姑娘分别给求见的客人下了门槛儿,吟风考得自然是乐理琴技;拈花素喜笔墨,工笔花鸟随你表现;初雪测得是棋技,指下乾坤妙趣横生;伴月要的不是舞艺竟是武功,风流侠士尽可前往一试。畅春阁此番行事风格,吸引了各路人马前往挑衅,大批的文人墨客风流学子江湖少侠绿林豪杰闻风而至。自然这些测试不会叫你免费参加,不然畅春阁哪里能收来流水似的白花花的银两。北区作为是非最多之地,自然也有那故意上畅春阁挑刺儿之人,求之不得一见恼羞成怒的客人亦不在少数,但因着欢嬷嬷的圆滑处事,加上畅春阁内有高手护卫,生意上的情况基本是一帆风顺、日进斗金。
形形色色的男人们来北区寻乐子,多半儿会被畅春阁前的热闹吸引,所以夜间的畅春阁内必定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白日里,整个北区都是冷冷清清的,能见着小猫两三只就不错了,畅春阁是不做生意的。不过,凡事总有那例外的时候。
此时,畅春阁前门大开,厅堂之内站着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欢嬷嬷顶着一张睡眼惺忪不施粉黛的脸,硬撑着困意浓重的双眼瞄着大厅内昂首的男子。“这位公子,白日咱们畅春阁是不做生意的,您不管是想听琴、赏画、斗棋、观舞,或是要找其他的姑娘陪您都请您个儿晚上再来。”大清早儿就听见死命的敲门声,阁里的跑堂伙计开了门后好劝歹说的,着实费了一番唇舌,眼前儿这位爷愣是不听,冲进大厅张口直言要见掌柜。
说“大清早”有点言过其实了,现在外面的日头老高,乃是正午时候了,欢嬷嬷属于昼伏夜出之人,方才睡得正是香甜,不能怪她搞不清楚时辰。欢嬷嬷迫不得已地亲自出场,她连外衫都来不及套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大厅打量着男子。
眼前男子挺拔的身形中透着点点单薄,面上的五官十足的精致柔美,面若冠玉、肤如凝脂不足以精确地形容他那副好皮相,仅能描述出一二,尤其是男子的一对桃花眼,恁的勾人心魄。他足蹬银色缎面软靴,着一袭粉色的衣袍,衣角袖口用银色丝线绣着簇簇梨花,落英缤纷不过如是。男子看似阴柔,周身气质却不带半分娘气,衣着打扮煞是吸引人眼球。此时他一言不发,一对桃花眼正微微眯起,似乎在细心地研究着厅堂上的摆设物件。
“我说这位爷,咱们畅春阁白日不做买卖,您若有意于咱们这儿的哪位姑娘还请您晚上过来一会。”欢嬷嬷独自晾在厅内,被人忽视了好久,终于禁不住二度出言提醒。她在欢场上混了这些年,林林总总的男人们见多了,还从未见过一个皮相赶得上眼前这位的,绝顶的阴柔美艳。一个男人长成绝世妖姬的模样,都叫欢嬷嬷自惭形秽。
“谁说爷儿是来找乐子的?”男子朱唇微启,清凉磁性的声音流泻一地。
欢嬷嬷晓得眼前的这位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她没错失那双眸子中掠过的寒星以及霸气,这样的人畅春阁最好不要轻易去招惹。她瞅着这尊大佛,思量须臾,笑嘻嘻得问话,“那敢问公子,您这一大早儿来畅春阁是为了……”
“和嬷嬷谈笔买卖。”男子唇角上扬,斜肆一笑,璀璨若满天繁星。“今日起,我把你的畅春阁包了,为期一个月。嬷嬷开个价吧。”
“公子说笑了,奴家开的是青楼,自然做得便是男人的生意…可您一个人包了咱们畅春阁一个月,奴家可会得罪好些主顾的,这件事得容奴家想想。”欢嬷嬷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依然有些震惊。男子的口风中夹杂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她明白推诿此事怕是难了。谁不热爱赚钱,脱口而出便是要包下整个畅春阁一月之久的必定是位有钱儿的主,关键是她在这讨生活不光是为了赚钱。“这位不知什么来头,操作不当,难免会出纰漏。看来还得请示一下主子为好。”
“怎么,嬷嬷是担心在下没钱,糊弄您玩呢?”男子莞尔一笑,一身邪魅。
“不敢不敢。公子一看便是言出必行的人,奴家岂敢妄自猜测。只是不知公子您…如何称呼?”欢嬷嬷一面镇定自若,与男子一来一往地交谈,一面显出稍带顾虑,惶恐不安的姿态。
只听得男子口中淡淡吐出四个字“夏侯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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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夏侯不会怜香惜玉(二更)
“什么?”欢嬷嬷心下大惊,“夏侯鹏程,一等忠勇公府的小公爷。”
外界传言,忠勇公府的小公爷夏侯鹏程是一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成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时常带着一批富贵人家的败家子专做斗狗遛鸟等玩乐之事。欢嬷嬷虽从未见过夏侯鹏程,却对他的大名熟悉得很,简直如雷贯耳,谁让此人稳坐着运城美男榜上的第二把交椅呢。
“没寻思到夏侯小公爷竟会来到小店,奴家未曾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小公爷大驾光临,畅春阁简直蓬荜生辉呀!奴家这就吩咐所有姑娘下人出来叩见小公爷。”欢嬷嬷摆出一代老鸨经典的阿谀奉承架势,朝着夏侯鹏程猛说好话。
“叫人出来就不必了。嬷嬷现在没有疑虑了吧,那么您这畅春阁是包给本少还是……”夏侯鹏程笑吟吟地问道。
“这个…小公爷有所不知,奴家只是这儿的掌柜的,奴家得向老板请示一下,小公爷能否宽限两天?”
“好说。价钱随便嬷嬷开,三日后我亲自来听嬷嬷的回复。”夏侯鹏程爽快地应下,说完脚下生风飘然而去。
日头正盛,知棋此时行走在北区的街道上,朝着畅春阁奔来。她本打谱从后门,没成想经过前门之时,居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