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现在非常时期,您这会儿出去岂不是给人家翻身的机会?”刘嬷嬷立即抢身上前堵在滕鹰身子前,好像不这么做,滕鹰会马上夺门而出似的。
“嬷嬷,正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才要铤而走险,安侧妃那不敢动弹,我胆大心细绝不会被发现的。”故技重施,滕鹰开始展露她那高超的粘人撒娇本领。
“我的好主子,嬷嬷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刘嬷嬷委实忧虑,“刚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主子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
“放心吧,嬷嬷。我带着知棋还是沿着老路线出门,回来的时候照样有你打支应,不打紧。”滕鹰执意出府,口气毫无转圜的余地。刘嬷嬷见这架势阻挡不得,她紧叮嘱了知棋几句,才算稍稍安心。
“琴儿、书儿,你们俩这次可要帮着嬷嬷留点神儿。我用完午膳就带着知棋离开。”
“主子就放一百个心吧,奴婢这次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知琴笑语嫣然,双眸中光芒湛亮,充斥着一丝神秘。说完她便拉着知书下了楼,说是和知书一起去小厨房预备午膳。
刘嬷嬷又唠叨了几句,也后脚下了楼检查下人们的活计去了。
“主子,咱们过了晌午真要出府吗?”知棋跟在滕鹰身边多年,性子虽说单纯,但不是那呆头傻脑之辈。她心下正糊涂着,“主子一向谨慎,为避人耳目从未亲自去过畅春阁,今儿是怎么了?那名叫做海旺的人又是谁?”
“当然去呀,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滕鹰凑近知棋,竖起纤纤玉指狠狠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怀疑自个儿主子了?”
“奴婢不敢怀疑主子的话。只是……”知棋赶紧跪下请罪。
“行了,逗逗你而已,真就当了回事。快起来吧。”
知棋直起身子,见着滕鹰满脸的诡异笑容,知道自己又上了主子的当了。她语气中带着不依不饶,娇嗔道:“主子是愈发坏了,贯会拿我解闷,棋儿不依。”
“好了好了,棋儿别恼。跟我进来,主子有好事儿吩咐你做。”
知棋胸中瞬间揣摩到了几分意思,屁颠屁颠地尾随滕鹰去了内室,主仆二人在小屋子里嘀咕了好一会子,等着知书上来回话说“午膳好了”的时候,两人也恰好说完悄悄话。
四五个丫鬟拎着枣红色的食盒一溜地进来摆上各式菜色。“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都下去吧。”知书发话的同时执着汤匙为滕鹰舀羹,嘴里随口念叨着“主子,今儿做得是干贝香菇鸡茸羹。您多用点,省得您一会儿出府……”意识到了什么,知书赶紧闭嘴不言,双手端碗,将汤奉到滕鹰面前。
此时送膳的丫鬟们刚出了屋门,没待走几步就听见内里一阵噼里啪啦瓷碗磕地的声响。
“主子,奴婢知道错了。请主子责罚,您身子刚刚好点,千万别因为奴婢气着。”知书的嗓音带着哭腔,极力地告错。
“快滚下去,省得在这碍眼。”只听见滕鹰厉害地呵斥了知书一句。然后就瞧着知书捂着泛红的半边脸颊跑出了屋子,越过送膳的丫头们,一溜烟儿下去了。
提着食盒的四五个丫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知书姐姐可是郡主身边风风光光的大丫鬟,从未见她这等狼狈模样,郡主究竟为了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必定是知书姐姐刚才说错话惹着郡主生气了,否则郡主不会大动肝火。”说话的小丫头声音脆脆的,且瞅着面善,正是小春那个机灵鬼儿。
“小春儿,方才知书姐姐说了没几句话呀,你说能是哪句呢?”一名年约十岁,穿着青布衣裤的小婢好奇地问着小春。
“哎呀,凭我的脑瓜子哪里想得出是哪一句呀。小夏姐姐,你猜着呢?”小春回头问着落在众人后面的一个婢女。小夏十一二岁的年纪,穿得一样的青布衣裤,头顶梳了简单的小髻,披散的头发用布条束成发辫。她正在愣神,未觉有人唤她。
“小夏姐姐,你发什么傻呢?”小春跑过去朝着小夏的肩膀头轻拍了一下。
“啊,”名为小夏的婢女回过神来,生气地斥责道:“小春,你拍我做甚,吓了我一大跳,魂儿差点掉了。”
“不拍你,你现下能回魂儿吗?”小春嬉笑着驳了回去。
“好了,咱们快回去吧。仔细知书姐姐刚吃了主子的排头,回头给咱们气受。”小夏似乎心情不大好,嘴中火气不小地冲出来一句话,随即吓唬住了几个小丫头。“对,郡主是最讨厌奴才们私底下议论是非的。咱们快些回去吧,省得说多了传到郡主的耳朵里。”一行人不再叽叽喳喳,脚步加快,朝着小厨房走去。
晌午时分,绣院内寂静无人,滕鹰换上男装,带着小厮打扮的知棋偷偷摸摸的出了绣院大门。知棋身上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卷,主仆二人朝着紫藤花架的方向行走,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藏着的一道人影。不一会儿,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疾步奔向王府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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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二更)
紫藤花架旁,知棋手脚麻利儿地扒下一身灰色的小厮装,又恢复了女装打扮。“主子,您就擎好吧。奴才办完了事就回来。”
“记住了,不是办完了事情回来,是算准了时间恰恰好的回来,明白吗?”
“奴婢理会得了,主子小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