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希望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是啊,别人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想要我的命,这多少不是一件令人还可以愉快的事吧。追问究竟,这更是一个必然。
“你忘了吗,我曾经说过,你是第一个看到我面容的男人,我不能嫁给你就只能杀了你。你我两国是敌人,我只能杀了你!而且,在那次战争中,你指挥着军队屠杀了我国多少同胞,使多少将士再也不能踏上故土!”她的声音有些激动,因激动而愈尖,因尖利而愈激动。
“嘿,你可真是顽固啊。”我不禁有些好笑,为她的理由,“第一,你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有那样古怪的誓言。既然我不知道,只是无意中看到了你的面目,那么你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不用履行你的那些什么誓言。第二,既然是战争,自然就得流血,更何况你们是侵略者,我只是为了拯救我帝国广大百姓才不得不为之。雕玉公主,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想到现在大陆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在动乱,而她还只是为了那样一些事情就跑这么远来找我,虽说她的毅力确实值得赞美,但我还是有些恼火。
“你……你杀了我六哥,还有两个小弟。你们的皇帝,正带领大军吞食我们的国土,到处烧杀抢掠……”大概是再次想起了亲人的死,她忽然哭了起来,身体也微微颤抖。我不禁放开了她的手。
自然,我知道她所说的,我绝对没有做过。但是,既然她这么说,那么肯定也不会错。唯一的问题是,那冒充我杀了她皇兄的人又是谁?是谁打破了平衡,制造了东大陆两大国之间的混乱?
我知道,象牙帝国的皇帝,就是这位雕玉公主的六哥,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而公主更前面的那几位哥哥姐姐,却早已夭折。而且,雕玉公主与她的皇兄感情很好,否则当时也不会帮着带兵侵略我国了。
“不,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杀你的兄弟,以我的人格担保。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已与我国皇帝闹翻了,正被通缉吗?”我极力分辨。
“被通缉?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又是另一个阴谋呢?”她并不相信。
“那好,你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竭力保持冷静,尽管我很想立即抓出那冒充我的人。
“一月二十八日。那天,我亲眼看见你杀了皇兄,战斧也看到你杀了我两个弟弟。”
“是的,我看见了,绝对不会错,那晚的月光虽然不是很亮,但你杀人的那个大厅却灯火辉煌。”矮人王子战斧证明道,他的脸色开始显出悲愤,“就在第三天上午,我还收到家书,说我们矮人一族的大王,也就是我的父亲,被一个叫凌玄发的人卑鄙的暗杀了,并且还杀了很多我的族人。我知道,凌玄发正是你的军师将军!”
此刻,他正好拔出了嵌在土里的斧头,再次挥舞着砍了过来。我则一边再次躲开,一边思考着。
什么,还说凌玄发也杀了人?这根本不可能呀,那时我们明明都身在孔雀帝国。
“不可能,凌玄发和我当时都不可能在你们说的地方杀人!”架住了对方的大斧,我大声说道,“当时,我们都在孔雀帝国境内,这我有证人。”
我说的证人,就是金刚以及铎铱锐等一干人。
“什么证人?就算有证人也是你一伙的,谁相信。”雕玉显然不为我所动。
确实,那些证人就是我一伙的。想到这里,我很难再说什么,当然,我也不能默认。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们绝对没做你们说的那些事,我们绝对没有杀人于千里之外的本事。现在我要回去睡了,假如你们一定要跟着我们,也可以,反正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不过,据我所知,却知道有一个人既有杀人的本事,也有冒充另一个人的可能。”在我即将说完的时候,又这样补充了一句。
“谁?”我这样一说,语气又这样坚定,终于令雕玉原本决不动摇的信心出现了裂纹。
“魔圣天君!他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魔中之魔。事实上,别说你们的亲人,就是天界的天帝,魔界的魔君,都被人谋杀了,整个大陆正在他的操纵下越来越混乱,到处都充满了杀戮,魔族也开始出现在大地上。这个,想来你们一路赶来,也多少应该知道了一些现在人间的情况吧。”
两人并没有立即反驳,也没有说话,开始回思路上所见的一切。显然,他们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些杀戮的场面或者无尽的尸体。
“你说的太玄了。”雕玉有些不愿相信,但又有些不能不信,但还在维持着最后的自信,“只是,我们确实也看到了很多地方的人互相残杀,好几次我们也都差点卷进去了。可是,我还是有些不能相信,那个什么魔什么君的,为什么要冒充你和凌玄发的模样来杀人?更何况,你说天帝、魔君都被人谋杀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当然,你会觉得太玄,但假如你知道了凌玄发的真实身份,你又知道了我与他的关系,你就不会再觉得奇怪了。至于谋杀天帝、魔君,这在我们普通人看来确实有些不大可能,但对那邪恶的家伙来说,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忽然之间,我不禁冷笑了,“但就算他确实很强,那又怎么样?就算这个大陆即将毁灭,我们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你说什么,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雕玉公主,无论怎么样,请你相信我,我会用事实来证明,究竟是谁杀了你和战斧的亲人,究竟是谁使大陆陷入了目前的混乱状态,使人民颠沛流离,朝不保夕!”我越说越激动,简直是对着那虚空中的魔王发表宣战书了。
好一会,雕玉才回答,“好吧,权且相信你。但是,”她话音一转,“我们会跟着你,我们会知道你究竟有没有骗我们。”
“请便。那么,在下也不奉陪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我转回了营地,也不再理睬那两人。我知道,面对某些女人,有些事情确实不是语言就可以说清楚的,只能靠事实与时间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