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夜老爷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脑子嗡嗡直响,直到夜夫人的背影消失,他还回不了神来,以前那个听话乖顺的夫人今天怎么像是转了性似的。
“唉……”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虽然不乐意君羽诺的留下,但心底却多少有些接受了夜夫人的话。
辰儿都这样了,那君羽诺还能有什么用心?
夜谨辰的院落寂静无声,本在院中伺候的下人,在得知他得了肺痨之后,一个个都搬了出去,这些人宁可不要夜家这份差,也不愿意自己被传染上。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传染,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君羽诺端着药走近院子,远远的就听到屋里传来猛烈的咳嗽声,端着药碗的手随着那咳嗽声而越来越紧,一颗心仿佛被人扔在油锅里煮一般。
鼻子一酸,她再一次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心里的难受满的快要胀出来。
“啪嗒”一声,眼泪滴在手背上,夜风一吹,带着凉意,风吹过,青丝在风中飞扬,君羽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努力强装起笑容,又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确定没什么不妥之后,这才往房间走去。
夜谨辰此刻的心情定是落寞的,她不能跟着悲伤而让他惶惶不安。
越走近,咳嗽的声音就越大,而且有些急促。
房间里的烛火很微弱,因为没有任何人伺候着,整个屋里都充斥着萧条的味道,君羽诺推门而去,转过屏风,就看到夜谨辰脸色苍白的倚在床柱上,望着前方的眼中满是空洞的寂寥,让君羽诺的心狠狠的一抽。
“夜谨辰。”她柔声轻唤,只是一出声,才发现声音沙哑的难以入耳。
夜谨辰缓缓转过头来,在见到君羽诺的霎那,他眼底晶亮的光芒飞逝,带着不可置信:“羽……羽诺,是你吗?还是说我出现了幻觉?”
“是我。”君羽诺扯起嘴角,想笑,只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此时此刻,她如何还能扯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来。
得到肯定的回答,夜谨辰脸上的笑容漾了开来,挣扎着就要起来,君羽诺一急,忙走过去阻止了他:“别动,你身子弱,好好躺着,这是刚熬好的药,快喝了。”
她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了才递到夜谨辰的唇边,夜谨辰漆黑的眸中莹光流动,一低头,就着君羽诺伸过来的勺子喝起了药。
药不是一般的苦,不过喝到心里格外的甜。
“看来生病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见到你。”
君羽诺手顿,抬眼便没好气的瞪了夜谨辰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说混话,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不能见你,只要你能好好的……”
“别。”夜谨辰一听这话慌了,伸手就抓住了君羽诺的手腕,眼中的急切像团火,将人灼烧:“没遇到你之前,我不懂人生在世是意义,可是遇到了你,我找到了人活着乐趣跟希望,纵使不愿意你留下来受到传染,可是我却自私的想你留下来,哪怕只有一个月,羽诺,我只想天天看着你,这样也就死而无憾了。”
他看中的女子,果真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当人人都对她避而远之的时候,她却义无反顾的来了,来照顾他。
君羽诺焦急的捂住了他的嘴,又急又慌的怒视着他:“别胡说,我不怕被传染,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皇后娘娘来了北城,她医术这么高明,一定有办法救你的,明天我就回去请她过来。”
她一心只想着来见夜谨辰一面,早将慕容笑笑会医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今见到了夜谨辰,才想起家里有这么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在。
“皇后娘娘身子尊贵,这病大家都心知肚明,治不好的,别劳烦娘娘了,咳咳!”夜谨辰虚弱的说道,话一说多,就止不住咳嗽。
“一定可以治好的,当初先皇后的病让太医都束手无策,可是却被大嫂治好了,她医术这么厉害,一定没有问题。”君羽诺着急的找出例子想要证明,也以此来说服自己有些不安的心。
第二天早上,君羽诺看着夜谨辰将药喝完之后,便离开了夜府,谁也没有来赶她离开,当君羽诺走后,夜老爷跟夜夫人也只当得她是尊守了昨晚说的话。
然而,一个时辰后,就听到下人禀报,君羽诺又来了。
当夜老爷正想将她赶出去时,就见她拉着一人匆匆走进来,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夜老爷,先别急着赶我,这是京城来的大夫,是我爹的旧友,医术相当了得,让他给夜谨辰把把脉,看看能不能治。”
夜老爷一怔,而后便殷切的望着君羽诺身旁的大夫,眼中也带着几分恳求的尊敬:“有劳大夫人。”这个时候,夜老爷还是分得清楚自己该不该将君羽诺给赶出去。
而这个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在君羽诺百般恳求之下,女扮男装跟她来到夜府的慕容笑笑,脸上,还象征性的贴上了胡子,虽然个子娇小玲珑,但也露不出什么破绽。
“对不起,这病我治了不,只能控制病情,让他活久一些,至于能活多久,就要配合病人的心情,多些喜事让他开心点,这样有利于身体好转。”慕容笑笑搭着夜谨辰的脉相,面无表情的说道。
夜老爷跟夜夫人闻言,即是喜,又是忧,喜的自然是听到自己儿子可以活久一些,不会在一个月后离开人世,忧的是终究没有办法治好儿子的病。
不过好歹是个好的开始。
夜老爷对慕容笑笑这个大夫,越发充满了尊敬:“那就有劳大夫了。”虽然目前还不能根治,但能将病情控制多活些日子,已是个不算好的好消息了。
这时,夜谨辰虚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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