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本郡也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亲自引导着你们意识,随着本郡为你设下的路线行走。到时,本郡就算输了又如何?
长公主看着柳如心,感叹一声,这丹阳,果然跟她母亲一样,哪怕只是一孤女,却也不愿被人牵着走啊!同时,眼里的欣赏也越来越盛。
南宫羽徽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自家妹妹,可是,当他听见了柳如心荒谬的言谈之后,又不由为她担忧起来,这丹阳,从未听人说过她会弹琴什么的,又怎会赢得了自家从小便接触舞蹈的妹妹。到时候输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宗政毓烨只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懒的品着酒,不做任何想法。因为,柳如心对他来说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想起御花园后那一吻,宗政毓烨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自己的唇,那里还留有一抹属于她的清香。可是,他却没有觉得厌恶或者反感。只是,想起她轻浮的举动,眉头轻蹙,心底划过一丝烦躁,却又被他强压了下来。
举目望去,台上的那抹倩影正巧笑嫣然的等待着厷诏帝的回答,宗政毓烨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甚。只觉此女演技太过精堪,当场的众人此刻怕是都被她温良的外表给迷惑了吧。
“既如此……那朕就如你所愿,到时哭鼻子了就算请出你皇奶奶,朕也是绝不偏袒的哦!”厷诏帝虎着脸说道。
“儿拜谢皇父恩典!”柳如心大喜!有厷诏帝那句话就足够了。看来,在公众场合,厷诏帝还是很护短的。看似一句不偏不倚的话,却给那些打着小心思的朝臣们提了个醒儿,柳如心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是他厷诏帝的记名义女,就算有些恩怨,却也不能太过!一番话,虽未明说,却也隐有提携的意思。
其实,厷诏帝也是害怕柳如心输的太过难堪,才会有此一举。
那边已有小太监准备好了红花分发下去,一户勋贵只有一朵,也是预防作弊的意思。这还是当年定伯候夫人拔拓雨薇发明的提议。最后,宫里便延续了下来,只要一涉及比赛,便会拿出来。最后哪个参赛手得到的花比较多,最后便是胜出的赢家。
比赛开始,南宫雨彤登台,明艳端方,周身的华贵之气隐有盖过柳如心之势。柳如心莞尔一笑,不做任何表示,只静静的走到琴台,拨弄了两下台上那架琴的琴音。哪知,这时,一旁有个小太监捧着一架凤尾琴走了上来,又同柳如心耳语了几句,柳如心这才朝着长公主的方向看去,只见长公主正笑意盈盈的向她点头。
这凤尾琴传闻还是前朝的开国时期的宝物,据说是由琴痴圣人的精心之作,几经沉浮,叶氏夺了赵氏江山,这凤尾琴便就此失了踪影,甚至成了一个不解的谜团。如今,凤尾琴一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柳如心将凤尾琴放好,伸手在上面拨动了下琴弦,顿时,音符便随着她的手指弹出,柳如心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做了下来,十指轻弹,音律便从那指尖倾泻而出。
此刻的柳如心心灵沉静,她想起了空间里一望无际的麦田,还有那涓涓细流的溪水,最后,是那气势磅礴的瀑布。柳如心仿佛站在那瀑布下面,阳光普照,暖暖的普洒在她的面颊上,她张开双臂,享受着那难得的愉悦而又闲暇的时光。
心随意动,意随心动。琴音不绝于耳的随着她心境的变化而变化。
慢慢的,柳如心仿佛有回到了前世,为了迎合心爱之人的喜恶,她苦练琴棋书画,不惜放下身段,不顾烟熏火烤,整日里流连于厨房,只为博那人回眸一笑间的温润。然而,这一切是一切,不过是一场被人耍弄的笑话。
琴音也是一转,变得如此凄凉起来。低调的音,缓慢的节奏,仿佛正低诉着什么,音调低的略微有些抖动,听起来,人的心也随之抖动,一种压抑的情绪逐渐在这空气中凝结。
宗政毓烨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抚琴的人,也不知怎的,心底忽的一疼。不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坎坷才能弹出如此低迷到让人心颤的琴音。
南宫雨彤的舞步随着琴声动了起来。她芊芊玉手轻轻摆动,百褶裙随着她的动作绽放开来。随着琴音的变化,她的舞步时而如杜鹃泣血,时而像一朵绽放的曼陀罗花,带着股魅惑人心的妖冶。时而又像浴火重生的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带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风华。
忽的,琴声又是一转,变得高亢起来,带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人们的心也随着那琴声乍起而提的老高。哪知,琴声又是一转,带着股饱尝失去和背叛的心颤,在坚强和倔强中,追寻一丝渺茫的曙光。那种历经尘世沧桑,洗尽铅华过后的沉静,让人有种顿悟的豁达。
一首曲子完毕,南宫雨彤的舞蹈也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下额上的汗水,饶是她自小便接触舞蹈也有些吃不消的趋势。柳如心走向台前,向她道了句辛苦。
南宫雨彤只恨恨的回瞪了一眼柳如心,并未回话。
还是长公主率先回过神来,然后高声叫了声“好”,厷诏帝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番赞扬,最后,轮到大臣们送花,已决输赢的时刻。可是,众人这才发觉,一开始便被柳如心左右了心绪,以至于从始至终,他们都为注意过南宫雨彤的的舞姿,所以,众人都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
南宫雨彤又怎会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神情,只恨那柳如心剑走偏锋,不该夺了自己的风采。
最终,红花还是要投的,只是,至于要投给谁,就值得众人深思了。
不管众人心思如何,捧着水晶篮子收花的太监可不管众人的那些小九九,只奉命下去收花。走过一圈之后,太监碰了篮子回来,数了数,两人竟是旗鼓相当。最后,还剩皇帝跟长公主手中两朵红花未投。
厷诏帝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身边这位出自南宫家的皇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眼底却一片冰冷。皇后身子一颤,她同厷诏帝同床共枕了多年,哪里会摸不清他的心思,知道这是南宫家遭了厷诏帝的忌讳。忙尴尬的笑了笑,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便是丹阳这样的人吧。平日里丹阳倒也乖巧伶俐,没料到,这样的精巧的人儿也能弹出那般气势磅礴的琴艺,实在难得!皇上,依本宫看来,这朵红花非丹阳莫属呢!”
嘴上虽如此说,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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