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说吧。”
阎爷倒也没否认,他翘着二郎腿在床边上坐下。
“其实是有人拜托我,说害得你差点被杀,想跟你道个歉。”
方允闻言干笑了几声。
“哈哈,是嘛,麻烦你跟她说一下心意我领了,还是别让她过来了,我怕到时候梦里被别人掐死。”
“许瞳,他是这么回答的,你听到了吗?”
阎爷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病房门才被微微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姑娘从门口探出半张脸来,慌张地看了方允一眼,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看起来她听到了。”
阎爷淡定道,随后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俩个已经达成共识,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去没几步,阎爷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提醒道。
“对了,市立医院里面的水还挺深,这段时间的调查先中止吧。”
“喂喂,你搞什么啊,不是说过段时间就有眉目了吗?怎么又中止了,喂!”
阎爷没有理方允的大呼小叫,就这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他看到一个纸盒子从门缝里推了进来,门立刻就急匆匆地关上了。
方允虽然双臂受伤严重,但好在腿脚没啥问题,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捡那个纸盒子,可万一里面是c4炸弹怎么办,一旁床上的向天娇开口问道。
“你跟阎爷调查市立医院做什么?”
方允痛定思痛,还是决定先下地去看看是啥,他一边费劲地起身一边回答道。
“还能是什么,黑伞社呗。社会大义再加上私人恩怨,必须给它来个斩草除根、毁尸灭迹、片甲不留……”
方允颤颤巍巍的靠近那个盒子,发现装在纸盒里的是一罐皇冠曲奇饼干,蓝白色的外包装对方允来说有些熟悉。
“正好有点饿了。”
方允嘀咕着,盘腿就地坐下,拿牙齿撕开包装盒,双臂夹着铁罐的盖子拧开,挑起两片曲奇塞进嘴里。
“你要不要来点?”
向天娇本想刺他两句,但看方允的神情有异,也从床上下来,盘腿坐在一旁捡起一片曲奇。
“这玩意很难吃吗,怎么这副表情?”
“我总感觉以前我做过类似的事情。”
方允一边啃着曲奇一边皱眉。
“也是跟谁在一起,就这样坐着吃饼干……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哦?”
向天娇说道,“会不会是朋友之类的。”
“鬼知道。我最近老有一种错觉,就是我其实出过车祸之类的事情,然后我就失忆了,所以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方允又抓起一把曲奇塞进嘴里,嚼得咔吱咔吱响。
向天娇闻言盯着他看了良久,问道,“你认识刘惜缘嘛?”
方允有些莫名其妙,“那是谁,我应该认识她嘛?”
向天娇不说话了,只是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曲奇饼干。
“没事。这曲奇有点太甜了。”
方允一边吃曲奇一边抱怨道。
“有得吃就不错了好吗,吃别人的慰问品还说三道四的。”
两个人就这么分着吃了大半盒铁罐饼干(主要是方允吃得),过了半晌,向天娇看了看门口,问道。
“斥候组的蕾拉说你以前是做贼的?”
好家伙,这一提差点没把方允给呛死,要不是他盘腿坐着,现在肯定跳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瞪着眼喊道。
“什么叫做贼的,我那叫劫富济贫懂吗!”
向天娇眼中的鄙夷之色不言而喻,“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是吧。”
被抓到痛脚的方允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所以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得都知道我这点破事啊!道上的规矩呢,被阎爷吃了是吧?我就不能有一点个人隐私了是吧!”
向天娇摆手示意他声音轻点。
“废话少说,我有个计划,你听不听。”
方允抓着饼干的手顿了顿,斜眼道。
“干嘛?你都被捆得都跟蚕宝宝似得了,还计划啥啊大姐。”
向天娇一字一顿道。
“引蛇出洞、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