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才十点多,学校门口的那条街就只剩下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店铺都关上了门,一条街上空荡荡的。就是偶尔有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都是衣衫不整的学生。
麻七和楚楚、韩莹出现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些出来小摸小搞的学生都没有了,路灯的光线把他们三个的影子在路上拉得老长,街上也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楚楚和韩莹紧靠麻七的两边,韩莹说:“我原来怎么没发觉咱们走路的声音这么大啊!”
楚楚一听不自觉的抓着了麻七的手,麻七也觉得今晚他们走路的脚步声音好怪,仿佛四周有许多人按着他们的节拍,跟着一起在踏步一般,空气冷森森的。身边俩都是女生,麻七暗自摸了一下身上藏的十几张符纸,伸手拉过韩莹的手,“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有三个人,别怕!”
何楚楚家虽然搬出去了,不过这屋子的钥匙还在她的手上,三人走到楼下。
上楼的楼梯间黑洞洞的,有点阴森。楼梯间的灯是感应灯,楚楚跺了几下脚,黑洞洞的楼梯间一点反应也没有,麻七松开何楚楚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打火机打上,一束蓝色的小火苗窜了出来,他拉着韩莹当先往楼梯间走进,楚楚忙跟在他身后。
到了二楼,麻七用打火机照着锁孔,楚楚插入钥匙打开门,进门楚楚就伸手去摸门边屋里灯管的开关。
“啪!”
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楚楚禁不住骂道:“没电,这里没人住把电闸都给拉啦?”
听到屋里都没电,麻七感觉韩莹的手都哆嗦了一下,麻七忙把她的手握紧了些,举着打火机往屋里走。
打火机的火苗很小,照得屋里昏暗昏暗的发着蓝光,楚楚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屋里空空的。他们走进屋子感觉像走进了一座坟墓,空气压抑,唯一像屋子的地方就是厅里还有两扇窗子。虽然是夜里,窗外的光线比屋里的光线强一点点,但那两扇窗子在三人的眼中,现在看去却像两只眼睛在外面盯着屋里,那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三人都往那两扇窗子瞄了一眼,不过都没出声,楚楚转身面向厅左侧的一扇房门,说:“我每天晚上梦到我爹就在这间屋里转。”
韩莹的手被麻七拉着,两人的手都是冰冷的。麻七说:“不要在外面看了,咱们进去布置一下。”说着当先往那屋门走去。
拧开门,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线,屋里隐约可以看个清楚。屋里就是一间卧室的结构,地上还有些楚楚她老爹停灵时撒的纸钱,看来楚楚她老爹抬去下葬后这里都没人打扫过。地上的地砖光亮亮的,印出麻七手上打火机的小火苗。屋子里侧有一扇门,那里应该是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门边,是卧室里的窗户,按方向来看,窗是对着楼后面空荡荡的地方,窗子的窗帘都没有了,感觉中通过那窗子似乎还可以看到一颗颗槐树。
麻七见这屋里气氛真的太诡异了,忙从身上摸出几张符分别贴在东南西北四方位的墙上,麻七贴的这几张符大有学问,书上说这叫四角平安符,就是在凶阴之地,在四符的范围内都可袪邪避恶。
韩莹声音有点颤,问:“咱们就在这屋里呆一晚吗?蜡烛都没有,麻七,你的打火机还能燃多久啊?”
麻七拉住两女在屋子东边的角落坐下,右手拿着打火机,左手从袖子里拉出一张符纸,说:“楚楚想知道他爹去的那晚的真相,我点了这张符纸,书上说咱们都会进入幻觉,可以看到她爹去的那晚所发生的事,大家千万不要说话,一切都是幻觉。看了那晚的真相咱们就可以离开。”
楚楚紧张的问:“咱们真的可以看到那晚发生的事?”
麻七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符,他心里也没底,也就没答楚楚的话,说:“记得千万别说话啊,咱们可以看到那晚发生的事,相当于咱们的幻觉回到了那一晚上,如果那晚这屋里真如楚楚说的那样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说话会引起它们的注意,那咱们都有危险了!”
麻七说着看着两女,像在问她们准备好了没有?
两女见麻七就要把打火机的火苗凑近那纸符,都把手按在了嘴上,生怕自己一时看到什么叫出声音来。
麻七嘴里念道:“阴阳之间,甲子午未一切真相偕现!”同时打火机的火苗舔上纸符。
纸符被打火机一点,立时卷起一汪深绿的火焰,门窗都关着的屋里,仿佛平地吹起一股阴风,麻七手上的打火机同时就被阴风吹灭。那感觉,就如纸符一烧平空在屋里出现了一些看不见的人,噜嘴把麻七手上的火苗给吹灭了。
三人脑子一晕同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好像片刻,又好像过了数个世纪一般,三人面前渐渐有了光亮,三人也分不清那里来的光亮,那光亮是暗红色的,就像晚上戴着红外夜视镜看着他们身在的那间屋子,不过光景完全变了,屋里不再是空荡荡的,他们坐的地上的位置摆着一张床,他们像是躲在床下,又像飘在屋顶看着屋里的一切。
一个老人家睡在床上,胸口在不停的起伏着,像在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突然三人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是屋里有了变化,地板上、屋里的墙上好像浸出了湿湿的液体,不一会儿屋子的墙上地下都刷了一层暗红的血一样,红得可怕!
就在这时,楚楚她爹猛然从床上坐起,对着屋子中间说:“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我又不认识你们,不想和你们去,你们走吧!不要来拉我啊!”
麻七他们都觉奇怪,楚楚她爹是在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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