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废物,啊,”贾老板狠狠的把皮包甩在地上,脸颊上一片血红,脖子上的血管像蚯蚓一样在皮肤下面跳动,“这么大个活人,被抢走了,你们还找不回来?”
一帮子大汉个个穿着制式大衣,肩膀上,衣领上堆积着一圈雪花,个个死命的低着头,闷声不语。
“谁他娘的开始凑我跟前,腆着个鞋拔子说自己手下的兄弟懂规矩,行伍出身,给人放他们手里没问题的,啊?”贾老板呸的一口浓痰吐到雪地上,“现在他娘的一帮子部队出来的找不到个大活人?”
“贾老板,我...”大肚男顿了顿,朝着那帮向自己看来的汉子瞟了瞟,甩脱了鸡窝男揪着他衣服的手。
“都他娘的给老子出去再找,你们再他娘的面,也是十几条汉子,能撩翻你们,也得几十号人,我就不信能藏土里去了,”贾老板眼珠一转,吐了口粗气,“你给我留下。”
军子面色复杂的看了看留下的大肚男,眉毛皱了皱,回头又望了望那堆低头不语的汉子,一招手,领着一帮人急匆匆又出去了。
“贾老板,我有点事想跟您说说,”大肚男走了过来。
“有事就说,”贾老板点了点头。
“那个,您也知道,我跟另外俩,不让那帮犊子弄那女娃,”大肚男咳擦了擦额头混杂着血迹的雪花,“他们把我们仨给整晕了。”
“然后?”贾老板眉毛一挑,内容来了。
“不说别的,他们那帮犊子的身手确实不错,”大肚男接过贾老板递来的烟,握在手里没敢点着,“要是说能够不留下点伤把他们一起放倒了,那来的人必须得有点本事,要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一堆小青年,那来的人估摸着得上百。”
“唉,你咋就没去经商呐,说话拐了吧唧的,”贾老板眉毛一皱。
“上海这几天天天可是下着雪,这厂房外面也是一片雪地,”大肚男挠了挠有点发痒的伤口,手指头粘了一大片血迹,“百来号人不留下点脚印?这厂房里不得打得一塌糊涂?要是坐车来的,怎么着也得有点车轱辘印子,问题是整个这院子里可就您一辆车的辙子印,依我在部队里当了几年的侦察兵的经验,绝对不对头。”
“噢?”贾老板徐徐的倒吸了一口气,沉吟了半晌,“按你的意思,他们莫非是把那女人给弄死了?还是给藏起来了?”
“那女的应该是没死,”大肚男把手指头在军大衣上擦了擦,“但是应该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这样说,是军子招呼他们下的手?不对啊,军子那会正跟我一起和那姓张的一块坐着,他没这个空啊,”贾老板望着大肚男。
“贾老板,这您就不知道了,”大肚男点燃了香烟,“本来吧,老大就喊我我们仨加他四个人,后来说您要演场戏,所以就叫了另外一帮子也是退伍专业捞偏门的,虽然是在一个省,有点交情,但也不是绝对听军子哥的话。”
“喂,军子,”大肚男刚刚说完,贾老板掏出电话摁了几下,“你先让他们两个一组分头去找,然后把那两个挨揍的分你自己一帮,偷偷的回场子里来,赶紧的,别走声。”
没过一会,军子领着鸡窝男和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就回来了。
“贾老板,啥吩咐?”军子恭敬的站在一边。
“你把你想的事跟你军子哥说说,”贾老板一人丢了根烟过去。
听完大肚男说的话,军子整个脸颊一片铁青,他可从来没有望这方面想过,一知道这人丢了,赶紧就望回奔,这人一急,学的东西都抛脑后去了。再说,那帮子人跟自己手下的仨人闹了一出同门斗,已经是他娘的丢人了,要不赶紧把人弄回来,估计自己这回也得兜不住。这一进一出,十几双脚丫子在院子里一顿踩,哪里还注意了那么多。
“你俩没想过?”军子扭过头,看着死命抽烟的两个负伤的好绑匪。
“这不是没机会说嘛,再说了,这事不太好说不是,”鸡窝男估计是受伤最轻的一个,直接一棍子撂倒,没有反抗,也就没有受太重的伤。
“那你俩觉得这事有没有可能?”军子皱了皱眉毛,这人别的都好,就是这张嘴巴不分事情轻重。
“差不多,”络腮胡子低沉着嗓子半天憋了一句,“不然,哪里这么凑巧,就让人黑吃黑了。”
“贾老板,那您的意思是?”军子回过身,恭敬的问。
“现在人手不够,凭你们四个,制服不了那帮子吃里爬外的牲口,”贾老板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皮鞋重重的一脚踩了上去。
军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次出来信得过的就这么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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