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略一呆,二人又斗在一起,这次都没了兵器,全都用上了多年功力!
郭襄想起十年前何足道剑画棋盘,单手击退潘天耕的神勇,那时虽被觉远和张君宝阴差阳错的打败,可那气势是何等的威武,如今这个霍添竟然可以和他斗得难解难分,当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今日如若不是何足道搭救,自己这三人必然是要被霍添解决掉了。此时他二人短时间内实在无法分出胜负,而明显的何足道不欲伤人,霍添则不是,这么看起来情况似乎依旧被动,这样一想不禁心里暗暗着急。
放眼望去周围白茫茫一片荒无人烟,寒冷偏僻的天山脚下是少有生命活动的地方,泽依同和穆轲受伤不轻,雪貂已死无法再出其不意了,眼下看来即使不耻也少不得要以二敌一只求迅速将霍添制服才好了!
想到这一劫,顾不得自己与何霍二人的实力悬殊变冲将上去,可万想不到他二人此时已到了拼掌力的阶段,两人均大开大合的释放着各自的内劲,丝毫不留郭襄可以插~~进去的机会,想着运起九阳神功助何足道,但这等内力比拼岂可儿戏,一不小心便可能三败俱伤!
冲了几次均被强劲的气墙弹回,便不好再莽撞。霍添火头上来发了疯一样招招紧逼,丝毫不做防备,四周的松雪被翻起无数,露出冬天枯萎的毫无生气的土地,雪花被翻起的比生长在寒冷地带的树木还高!再落下,就好像下雪一样,落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何足道此时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和霍添说话,凝神认真的对付他的狠辣招数,一旁的三人均看出,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无奈有心无力,只能干着急!
两人正斗的难解难分,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长啸:“三圣神君再怎么说也是师傅的朋友,你这样可算是忤逆犯上,简直不成体统!”这话音初听是还很是遥远,到说道最后就感觉来人已近在耳边!
只见一个白影,在漫天雪花间飘飘然落在那两人中间,轻轻伸手便隔开了拆解不开的两人,何足道在他到来之际便收手,这时只是在对方的劲力下顺势倒退,仪态甚是难看,倒不曾受伤。霍添则在一味强攻之下来不及收势,被白衣人一挡,只觉劲力强大无比,急忙后退反被自己的内力扑倒,翻了几个跟头,捂着胸口剧烈的咳起来。
只那个白影在中间打了个旋,如雪花般缓缓飘落,手里竟然拿的是把折扇!
这一下变故,实在更加匪夷所思了!所有人盯住那白衣人,白衣比雪还白,而他似乎比雪还冷!一张脸如刀刻般棱角分明却没有生硬感,眼光冷冷的望着某个角落,没有看向在场的任何一人。
这张脸很好看,虽然看一眼就冷得好像要打个寒战,但依旧让人不舍得移开,眼中的目光好似他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又或者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很像一个人,那个曾经终日至于雕为伴的人,郭襄这样想。
念头一闪而过,众人也已从一瞬的震惊中惊醒,还是何足道首先说话:“杨小兄弟,你再晚点来,可真要不好办了哪!”
他也姓杨!郭襄不禁又盯住了他。
杨姓的白衣人侧了侧身,道:“你这不是没事么。”转身又对霍添道:“师弟,闹够了吧,你再为昆仑宫卖命,迟早我也救不了你!”声音平稳淡定,丝毫没有疾奔厚道急促。
霍添在他到来之际,便一直狠狠的瞪着他,比之刚才对泽依同的厌恶,对何足道的不屑,这次是完全不掺任何杂质的仇恨!再被他的劲力扑到,这时已缓过来不少,更加愤恨的说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留着力气管好你自己吧!”又咳了几下,看了一眼何足道,又道:“何老头,你只会叫他来对付我么?哼!”说着又恶狠狠的一一从郭襄三人脸上看过,“昆仑宫不会放过你们的!”话毕,竟以那绝世诡异的身法迅速的走掉了!
何足道和白衣人,两人均没有追上去的意思,郭襄等人更加不会去追,此时只满脸疑惑的看着何足道,后者抖了抖身上的残雪整了整仪容,首先向白衣人揖了一揖道:“多谢你啊,这下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