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进来的是那个左脸有烫伤的狱卒,脸上青色的皮肤有一半被暗红色的疤痕占据,显得恐怖异常,他袒露在外的胸膛处,粗密的毛发随着呼吸起伏,总是伴着散之不去的骚味。“是不是界官想见我。”艾肯一屁股坐起,可怜巴巴地看着这个野兽般的身躯。
“没……没有……召……召见。卡莫斯……要……要给……犯人……礼……物。嘿嘿”这狱卒或许只有念自己名字的时候才不会口吃,他怪异地看着艾肯,乐呵呵地笑着,看起来有点傻憨憨的感觉。
“我不要礼物,我只要回家,让我见见界官大人吧。我想跟他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居然看见这个半兽人狱卒居然自顾自地解起裤带了,完全不理会艾肯说的话。
艾肯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嘿,你要干嘛?”
“礼……礼物。”卡莫斯头也不抬,脏兮兮的裤带被他解了下来。当然,他的裤子也掉了下来,艾肯嘴突然有些合不拢。他被眼前这个奇怪的生物吓到了。而狱卒那所谓的腰带居然是几块经过揉搓拼接的碎布,只是看起来像是一条整体的带子。
接下来一幕,艾肯再度被震惊地无以复加。那个狱卒将腰带往地上一扔,居然就在艾肯面前提起下面那东西排起尿来,黄色的液体在地上飞溅,将腰带打得湿湿地。地上很快出现一个小小的“水潭”。艾肯看了看四周的地面,这样的小坑不下十几处,骚臭味和恶寒滚滚涌起,他脆弱的神经腺仿佛遭到了猛烈地撞击一般。“嘿,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怒道。
那兽人不为所动,还哼起了怪异的曲调。结尾时还将那恶心的东西在艾肯面前抖了抖。“嘿嘿……礼物。”他那根显得超长的舌头伸出来舔舔自己的鼻子。目光在艾肯身上游移,呈现出饥渴的表情。“你……你……你想怎么样?”这回轮到艾肯说不出话来。
“别过来!”
数分钟后,艾肯泪流满面趴在那滩恶心的液体边,身上到处是狱卒卡莫斯给予的伤痕,那些被沾湿的布条抽打在身上的感觉宛如抽击灵魂般痛苦,孩子细嫩的肌肤上多处开裂,血水和骚臭叠加,呛得他阵阵反胃。那个怪物殴打了他一顿后满意地走了,临走还不忘带走他那条湿湿的腰带。他下回还会用到吗?艾肯失望地想着。铁门关闭的一刹那,艾肯心跳不止,他用力擦去泪水和手臂上的血,心里未名的角落中某种东西在热切挣扎,他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就算见不到界官,他也要想办法试试。
此时,他突然想到那个帮过自己的大刑官昆塔尔。“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或许他会帮我。”他鼓起勇气走到铁门边,用尽力气捶打,将那份悲苦和憋屈全部释放出来。
粗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扯着嗓子高喊着大刑官的名字。直到自己因为虚脱而昏倒。
第二天,他在迷离恍惚中度过,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进来过,但他没有力气睁开眼,只是感觉到耳畔有微风拂过。或许守卫进来只是为了确保囚犯的存活,至于其他的,他们没有理由关心。
整整一周过去,他除了喝点水,没有动过那些饼干,老鼠很快帮忙解决了那些难题。好转一点的他依旧双目通红地看着天顶,期盼着昆塔尔来看看他。耳朵里仿佛住满了乌鸦,每天都在叽叽喳喳着:
“一个微度,一个微度,一个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