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评聘结果出来了吗?”帅爹着一袭弹墨绸袍,饶有兴趣地问。
“是的,爹爹。每人得到一个分数,分数由三部分组成,专家打分,同事打分,府内打分,分别占总分的四成、三成和三成,同一部门的人员分数进行排名,结果公示。”我坐在大书房紫檀雕螭虎书案上,并着脚前前后后地晃悠,金银花绣履翘头缀的两颗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嗯,然后聘任岗位?”帅爹凤目熠熠生辉。
“对,接下来按排名先后,依次选择岗位,岗位数量由府上需要而定,岗位满员,剩余人等一律遣送到农庄做杂役。”
“此举甚妙,溪儿小小年纪,倒是好一副铁腕。古人云,巾帼不让须眉,正该如此。”帅爹微微颔首,笑道“木管家等大小管事这次不参与评聘,溪儿对他们有何打算?”
“溪儿明白,那些管事的没有哪个干净,就说木长安和绿萼那套不菲的四合院,木管家怕是没少动帐房脑筋。而且评估过程他们的专家分数占到总分的四成,四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的时候能起到关键作用,这里头必然也有猫腻。”帅爹出言提醒,应该知道他们不少内情。
帅爹从小收养的那些黑衣白衣可不是吃干饭的,除了保护,刺探、跟踪甚至暗杀都是黑衣的拿手好戏,我家水浒就是其中佼佼者。白衣则或明或暗,多有入仕,明的凭帅爹门生的敲门砖平步青云,如我金口贺寿语惊四座时最先回魂的白衣少年诸葛半山,我穿越那年鱼跃龙门,以十六岁稚龄金榜夺魁,从此仕途一帆风顺,如今官拜户部尚书,上达天听,颇得圣上赏识。暗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绝对能确定的是,给帅爹扣顶结党营私的帽子绝不冤枉。
“除了几次重要场合我曾露面,其实大多时候我只在幕后决策,是他们出面操办具体事宜,没少充当黑脸,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现在他们挡在最前面做炮灰,最好不要让他们寒心,否则一旦翻脸,不知要给我们徒添多少麻烦。”
我懒洋洋打个哈欠,接着道:“呵呵,不过是小贪,君子爱财,他们也算是取之有道。我既然用他们就能容忍这些毛病,而且他们没多少好日子了,等到合适契机看我收拾他们,这一天已经不远了,爹爹您看!”扬扬手里的素笺,我奸诈地笑。
帅爹拿过素笺,缓缓展开,扫了几眼,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大椅扶手,一脸玩味。
我作西子捧心状,又惊又怒,歇斯底里地哭诉:“小姐,您好狠的心啊,改制时您重用老奴,老奴鞍前马后,撕破了老脸,如今改制成功,您便过河拆桥,弃我们如蔽履,小姐,老奴……”
我翻翻白眼,往后一仰:“咕咚,中风,脑溢血,心肌梗塞,嘿嘿嘿嘿……哎哟!”
幸灾乐祸果然要不得,乐极生悲,现世报来了。刚刚激动之下动作幅度过大,重心不稳就要向后栽去,我急忙伸手去撑,可惜坐在书案角,一撑撑了个空,我大惊,眼看就要栽到地上。
帅爹凤瞳骤缩,一个箭步冲过来,展臂一把接住我,顺势揽在怀里,急道:“溪儿!溪儿!”
我惊魂未定,缩在帅爹怀里促促轻喘,好半天才气息平复,仄仄道:“爹爹,溪儿没事。”
帅爹细致地替我整整衣襟,抱起我举步向漱芳阁走去,低头温柔地看我,低声叹道:“唉,你这丫头,有时候狡猾得像只小狐狸,有时候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迷糊。”
八月底,首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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