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正准备叫来人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
赵凛蓦地紧张起来。若裴雁醒来这副光景,必要吓到的。姑娘家光溜溜躺这儿,而他还坐在床榻,纵然他不曾对她怎么样,她也极容易误会。
他立刻就要离开,可惜还是迟了。床上的人猛得弹起来,裴雁惊恐地看着赵凛——纵然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醒来看见赵凛,本就是不对劲的事。弹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只着肚兜,就这样光裸裸呈现在赵凛面前,裴雁尖叫一声,慌忙拉过绸被盖住自己,鼻子里冲进一股强烈的酸意。
她可以很坚强地面对各种打击,可是贞节对于女子来讲,却是最重要的。
赵凛看到她的样子,心蓦然一痛。“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先穿上衣服。”说罢就转身。
裴雁心乱如麻,只得咬着嘴唇强装镇定。确实此时穿衣服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床上并没有衣服,她只好说道:“没有衣服怎么穿!”
赵凛大步出去,叫来丫鬟让她拿一套衣服过来。赵凛仍然背对着她,“今儿究竟发生什么事?”
“你问我?我还问你!”裴雁说着心酸,眼泪几乎落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赵凛叹息,“我在外忙到现在才回来。一回屋子便发现你在床上。”
好在及时发现了她不是明珠,若把她当成明珠而与他有了云雨之事,他要怎么对得起她。
裴雁紧紧咬着嘴唇。思绪一点点回来,原来早上那样头晕不是自己生病了?难不成是王妃对她下了药么。然后这样把她送给赵凛?!
王妃是不是疯了!纵然她只是一介民女,比起王妃尊贵的身份微不足道,但终归是个黄花闺女啊!她怎么能这样。
不消片刻衣服便送来了。赵凛出去,裴雁飞快穿起衣服,下床时发现腿有些软和虚浮,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等站稳了就往外冲。赵凛拦住她,“半夜三更地,你要往哪里去。”
“当然回家!”裴雁怒瞪他。
“我送你。”
“不必。”
“半夜一个女子在外头行走怎么方便。”赵凛正色道,“我送你回去。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必会深究,给你一个交待。”
裴雁咬着嘴唇,半晌抬头看他,“你可曾对我怎么样?”
赵凛望着她的眼睛,腹间火苗窜动。她头发披散,眼波流转,一点点恼怒微嗔,竟是如此迷人。“不曾。”
裴雁点点头,眸子里有着绝决。“既然你我不曾对我怎样,我还是清白之身。今晚之事若是传出去,你便是叫我去死了。”
赵凛心一惊。“我会下令让他们不说出去。说者斩。”
夜风微凉。裴雁坐在马车里,赵凛与她对望。“是谁干的。”
裴雁一脸倔强。“谁有那个胆子随意进王爷的屋子,王爷心里有数,何必明知故问。”
“是明珠。”赵凛不再犹疑,“她真是越来越任意妄为了。”
“倒也难为她苦心,竟想着借我来讨好你。”裴雁冷笑一声,“如果今儿的事当真成了,她就是天下最蠢的人。”
“怎么?”
裴雁却不说话。赵凛知道她是个要强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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