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关鹏的事,裴雁次日一整天没去流彩坊。等第三日去的时候,荀清关心道:“你昨儿怎么没来,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去你家看望的,偏事情又拌住了。”
裴雁于是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宫里一位新宠妃,皇帝赐下许多东西,偏她指定又要一匹绫绡,可能是和皇后娘娘争的这么个意思。我们又得收集材料,真真是费劲。你还没说昨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裴雁叹口气,“我先去做活儿。”
昨夜大伯回来,自然这事由大伯和她爹去料理,昨儿是实在没法子,她一个姑娘家才出的头。心里仍然挂记着不知那贼匪找到了没有。午间吃饭时频频走神,兰兰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哟,这么入神。”
“还不是我堂兄的事。”裴雁说道。
“这事你何必管。既然不是他做的,那贼被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这迟和早却有差别。”
午饭用罢,荀清来找她,“你可有空?”
“做什么?”
“绣几朵花儿。”
裴雁点点头,跟他出来,他淡淡地道:“我看你今儿没精打采,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摇摇头,荀清有些不悦地道:“我还只以为你当我是朋友,原来有事情都不合我说。”
裴雁看他道,“没有啊——不过为我堂兄的事情烦恼。”
“你叫我不为他的事烦,如何你竟自己烦起来?”
裴雁只好将昨日的事情说了,又赶着补充道:“这事你别出头。还得他们自己处理才好。”
“我知道。这事我出头原也不合适。”荀清点头道,“只是这些人可恶,无证无据就信口雌黄。”
裴雁没有吭声,只跟在他后面,在一匹布上绣了几朵花儿,看着颜色好,问了荀清,又绣上几只蝴蝶,那蝴蝶展着翅膀,好像要从忽上飞起来似的。荀清赞道,“你的手真巧。”
裴雁微笑不说话,荀清看着她在那儿拈针引经,脑袋微微垂着,露出雪白的脖子,无限静好,不由心中一动。坐到她身旁,就看她做针线。裴雁专注地绣花儿,抬起头来蓦地看到他黑黝黝的眼睛,吓了一跳,继而脸上一红。
“雁儿,转眼夏天又快到了。”荀清道,“去年在那屋檐下面躲雨遇见你,竟已快过去一年,时间真是好比白驹过隙。”
“可不是,”裴雁有些怔忡,“事情没做成一件,一年年就这样过去了。真叫人懊恼。”
“你还要做什么大事件?”荀清看着她的侧脸,“雁儿,转眼一年过去,你要十九了。”
裴雁红润的唇瓣微微上翘,“我知道我老了。”
荀清喉咙一紧:“我们……成亲吧。”
终于说出口了。他紧张地捏了把汗,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表情。她明显一怔,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还好没有转过头来怒瞪她一眼。她不言不语的样子便让荀清觉得有了希望,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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