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是这样的,不念别人对自己好时的光景,稍有一点不如意的事情便藏在心里一辈子,不快乐时便拿出来念念叨叨。裴雁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深深明白个中道理,所以对大伯一家,总是叫关氏能远着就远着。关氏叹息道:“可是亲戚情份,终究是几十年,真正有困难时向你伸手,你能不帮么?”
“那要看帮什么样的忙。”裴雁道,“事关生死,自然是要帮的。若是只为一己私欲,那再多的银子,再好的事情也填不满。”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这之后大伯母还馋着老脸找荀清一次,荀清只推说有急事便匆匆地离去了。大伯母心里愤愤不平,自然对裴雁又更加不喜欢了几分。
这日裴雁在家里,外面有人捶门,家里静悄悄的,爹娘和兰兰都不在,便自己走出来开门。外头却站着几个不熟悉的汉子,问道:“裴雁姑娘住这里么?”
裴雁心里寻思着这些人不知找她做什么,只问:“你们找她可有事么?”
“她家哥哥在宝济堂犯了事,现在被官府押起来了。”
裴雁心里咯噔一沉!哥哥又犯事了?!“犯了什么事。”居然被官府押起来,想必这事情不小。
“偷了宝济堂的一千两银子。”
裴雁退后了两步。一千两?哥哥是不是疯了!她镇定地道,“你们来找裴雁姑娘,只是来通报这事呢,还是要怎样?”
那汉子道:“自是要你到宝济堂去和我们掌柜对证了。”
“为何找她。”裴雁道,“他有父有母在这里,没理由叫妹妹替他出头。”
“他说妹妹自有能力叫他从官府回来。”
裴雁沉了脸,说:“你们等我一等。”
那汉子道:“姑娘还没有告诉我裴雁姑娘在不在家。”
裴雁道:“我就是裴雁。”说着转身关了门,让他们等着,自己去大伯他们租来的那个屋子,大伯母因前儿的事情正没有好脸色,“做什么呢?”
裴雁把事情合她说了,大伯母脸色骤变:“被抓起来了?哎哟!今年他是走了什么运了,总遇上这种事。还说这房子风水好呢,真是!”说着顿顿脚,没主意地看裴雁道,“现在怎么是好?”
“大伯在不在家。”
“不在呀!”
裴雁眉一皱,还是道:“罢了。跟我走。”
那汉子果然等着,待得裴雁他们来,便说:“请跟我们走罢。”
一伙人到了宝济堂,只见门口就围着一堆人,闹哄哄的,不知谁喊了一声:“那贼的家人来了。”
裴雁心里冒火,大伯母的脸色则好似锅底一般黑。裴雁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在没有查清事情之前,请不要肆意诽谤。”
一个中年男子面色不善地从人群里出来,把裴雁上下打量,接着冷哼道:“这位姑娘倒是大胆,旦凡家人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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