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轻巧避过,“哐当”一声响,酒瓶在地上砸得粉碎,酒水四溢,一股子芳香弥漫开来。
那林耀荣见没砸到荀清,顿时扑上前与荀清撕扯在一起。
关裴雁在一旁不知怎么样才好,只能叫唤着别打了。可是他们哪里听?一番扯打之后,两人男人都衣裳不整,披头散地地气喘吁吁,互相瞪视彼此,裴雁看着他们的模样,却没良心地忍不住想笑。
她拉了拉荀清的袖子,“走吧,醉酒的人咱们别与他计较。”
荀清愤愤地擦了擦嘴角,瞪林耀荣道:“哼,走着瞧!”
林耀荣虽然骂骂咧咧地,但也不再上前撕打。两个人打架没一点章法,且都挂了彩,没力气再继续了。裴雁拉着荀清走远了才观擦他,只见他头发散乱,梳得齐整的发髻起了好多毛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扯破了几处。这样子的他看起来太有喜感,裴雁忍不住笑了。
荀清竖起眉毛,“喂,你还笑?!”
“嗯,不笑了,”裴雁说着不笑,脸上却仍旧笑意深浓,“你这个样子如何回得家去,还是去哪里整理一番吧。”
荀清摸了摸嘴角,“哎哟”一声叫。裴雁说道:“不会打架还学着人家去打。”
“当时那个情形你也看到的,不打架难道任由他欺负你?”
裴雁嘴里虽然这么说他,但是心里自然是感动的,尤其听他这么说,便有了一点动容。荀清说:“我们家在这附近有一处客栈,我进去整理整理。”
“你们家还开客栈?”
荀清只是笑笑。到那客栈门口,裴雁方才发现,这客栈乃是徽州城最有名的“逸江”。它占用面积无比广阔,门面就约有丽锦阁铺面的五倍那么大,约莫有三层,角宇飞檐,琉璃青瓦,无比壮丽。
她曾经打这儿门前经过的。一楼是食肆,客似云来,一派热闹景像,就是这时已近亥时,仍然一片喧闹。荀清体贴地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个女子跟男子进客栈,总免不了别人一番口舌。”
裴雁有一点惊讶。荀清看起来不像如此心思细腻的人呢。但是这话儿从他嘴里说出来,又其自然无比,她点了点头,他便进客栈去了,不久出来,已经换了套衣裳,头发也重新整理过。只是脸上的伤痕犹在,她皱眉道:“我帮你上点药吧?”
“没事儿,就算挂了彩,咱还是那么英俊。”
“……”裴雁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禁笑着点头,“你说的很是。”
荀清也笑了,这一笑扯到嘴角的伤,不禁又叫了声。然后偷看裴雁,见到她紧张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你不用觉得愧疚,过几天就好了。”
裴雁可没觉得愧疚啊,“嗯。”觉得荀清挺有趣儿的,不禁声音也柔声几分,“不管怎么说,是为了我而和别人动手,我去买药给你擦擦。”
荀清走在她身畔,“那家伙是谁?”
裴雁知道他问的是林耀荣,只答道:“以前东家的儿子,成天死缠着我不放说要娶我做娘子。”
“他不是说做二房?”
“因为他爹自作主张给他娶了头母老虎,他心里不安分,还想着再娶一个呗。”裴雁撇嘴道,“我就是八十岁没人要,也绝不嫁入他们那样的人家。更何况还是当小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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