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云等人是要走河北那条道儿的,但是因为如今不太平,所以就选择了靠近京畿的河南那条管道。一路过去经常看到禁卫军的旗号,只是这些官军看上去光鲜,盔甲锃亮,但是手中却没有半条人命。用李家父子的话来讲,这就是一群软蛋,娘们儿唧唧的孬种!
老李当年做马贼,河北河南的扛把子没有谁不给他面子,哪天龙头来地面上歇歇脚,立马好酒好肉上来摆齐整了,吃吃喝喝那都是包票。打圆的了招呼,谁都想攀个高枝儿。西北马帮的威风,可不是一般江湖帮派可以比拟的。你顶多就是在大梁里头猖狂一下,可人家那是纵横两魏,愣是没吧西魏和北魏的皇帝放在眼里,这就是实力。放在行话里头,这就是个腕儿。
李家何止是个腕儿,那就是大拿,什么都是一二三四摆的出来,道上的事儿有什么不顺心的。两家头上马帮求个见证,二四六摆出来,明面儿的事儿一说开,屁事儿都没有。就是仇人他都能消气儿。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地位,放后世,那就是老大,称呼一声爷爷那都是轻的。
论者辈分,李云这李家的麒麟儿,人家瞧见了,还得称呼一声叔叔,叫一声师叔绝对不为过。老李的地位之高,可见一斑。这也是江湖儿女的习气使然,若是放在皇家,那就是狗屁不是。碰上个权臣,把你弄成个傀儡还算是好的,至少还能活命,要是想要换个门厅,也要坐坐龙椅,这肩膀上的脑袋,就由不得你了。
“少爷,这信,是用飞鸽传书,还是六百里官家加急?”皇甫雄揣着怀里的信,问李少,李云正逗弄着刚刚买来的云丝雀,转头道,“飞鸽传书!还有,让几个河北的档头变着装来见我,有点儿任务交给他们,这日子在北边没法过了,是时候捞上一票!”
皇甫雄转念一想,觉得有些蹊跷,于是问道,“少爷,这次出来,老爷没有让咱们做些什么,是不是就当出来闲逛,歇歇就行了?您都累了一年多了,不能这么下去。”
李云感激地朝皇甫雄点点头,“雄哥有所不知,如今天下对龙庭正统已经议论纷纷,那些个好事儿的书生都开始四处活动,自以为有一手绝妙的屠龙之术,卖不卖的英雄豪杰,还未可知。但是这一手,却让咱们知道,这觊觎九鼎之人,不在少数。如今三藩势大,盘踞江水两岸,楚地尽入手中,扼守吴越,西探巴蜀,更有兵锋直至龙庭。这个局面,是个死结!皇帝没有勇气放任两魏的饥民叩关,要是放了进来,天下百姓都要遭殃,而不放进来,他没有能耐灭了三藩,就是这个死结,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魏没有实力撼动大梁铁军是不错,可是,什么东西都是里头烂的快!”李云皱着眉头说道,“且不说远的,就说这晋王的女儿,堂堂郡主真的是出来游山玩水吗?女扮男装,她皇家的人就是这么个货色?这趟子出来,怕是连山西的老王爷也瞧上了龙椅的黄色儿,想要尝尝鲜。却又没有能耐发飙,于是来南方圈养一些英雄豪杰,到时候刺杀也好,守卫也罢,这都是中坚力量。这郡主莫看她貌似嘻嘻哈哈而且脾气执拗,实际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绝对就是伪装!”
皇甫雄微微一愣,惊讶地问道,“那长孙霸……”
李云咧嘴一笑,“这厮是个人物,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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