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德、荳枝随如婳一道喊。
赵意浓着杨妃色交领襦裙,妆容精致,生生撑出几分颜色来,见叶泽霖瞧来,用绸绣彩凤和田红玉柄团扇掩面,添了两分娇羞的美好。
见状,如婳咯咯作笑,赵意浓反而更羞涩了,团扇遮住半张脸,偷偷瞥了叶泽霖,欲说还休。
叶泽霖匆匆移开了视线,略有慌张神色,赵意浓脸色一沉,忽然又燃起了兴奋,只当叶泽霖腼腆。
叶泽霖往远处看去,见花扶疏着揉蓝衫子杏黄裙,与尚书令家的韵姑娘谈笑,不知说什么,花扶疏张口大笑,连温婉端庄的韵姑娘也忍不住轻笑。
忽然,球自空中飞来,叶泽霖策马去抢武家姑娘的球。
花扶疏给陆天韵说了一个笑话,不止她笑得合不拢嘴,三巧、碧丝也忍不住大笑。
陆天韵要花扶疏再说一个,三巧、碧丝也随之附和,花扶疏忙的点头,又说来一个笑话,这个笑话可比前一个好笑多了,四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影响到了陆天韵身后的席位。
那席位是两个年轻的公子,其中一个着藏青锦衣,他起身掀起竹帘,不满的看着花扶疏,不悦道:“你这姑娘不知道什么叫女儿教养吗?”
花扶疏的笑声戛然而止,往那人看去,陆天韵回头一看,认出了那位锦衣公子,忙不迭致歉:“赵公子,真是抱歉,抱歉,我们小声些。”
花扶疏看着那个姓赵的公子问陆天韵:“他谁吗?”
陆天韵道:“他是赵琰赵将军的长子,赵辞远。”
被人骂没教养,花扶疏气涌上心头,指着锦衣公子质问:“姓赵的,你那狗嘴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那锦衣公子不屑瞧了花扶疏一眼,放下竹帘,拂袖坐下。
花扶疏起身,想把那个锦衣公子打一顿,三巧连忙拽住她,将她按回去坐着,陆天韵好言劝她,又倒了杯茶。
花扶疏喝了茶水,又吃了块酥饼,气方才消了些,与陆天韵一道看球赛。
红队连连失球,黄队次次进球,两队比分已经拉开。
锦衣公子赵辞远看着球场与另一个年轻公子道:“子辰,女子天生不如男子,不过打场球赛而已,已见分晓,那水家姑娘、武家姑娘可是大娘娘亲赞的球技精湛,竟连叶家二郎的球杆都碰不到。”
另一个年轻人笑道:“要我说这女子天生就是无用,还不如我们男儿半分。”
“两位公子所言甚是!”花扶疏缓缓放下茶杯。
赵辞远同那个唤作子辰的公子微怔,隔着竹帘往花扶疏看来。
花扶疏倒了杯茶拿着手中,听她缓缓道来:“妇好一介妇人,为武丁驱除鞑虏,开疆拓土,昔年平阳昭公主手持缨枪率领娘子军为父兄为前朝立下不世之功,大长公主以一己之身换取宋辽五十年太平。你们男儿若有本事,便自己上场杀敌,何必牺牲我们女儿家?以我看说什么女子不如男儿都是假话,都是你们男人瞧不起我们女人说的。我们女人从来不比你们男人差,你们男人还不是我们女子生出来的,两位若是觉得女子不如男子,不如你们生一个孩子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