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叶泽霖一怔,连忙询问如婳,“秦王回京了?”
如婳道:“几日前回的京,哥,你是不知这位秦王殿下甚是嚣张,至今还未入宫谒见太后大娘娘、陛下和皇后娘娘,太后大娘娘派人至秦王府问候,秦王非但不见,还将人逐出府,陛下也着了人去,秦王同样不见,秦王日日在府中,至今无人知晓他生得何模样。”
叶泽霖听着,如婳玩弄着手中的绢面碧桃竹湘妃竹柄团扇,随意提来一个问题,“哥,你说这秦王十年不回来,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当年先皇陛下崩世,他也没回来。”
叶泽霖暗暗思定,道:“秦王回京就回京,与我们无关,不必多说他。”
如婳靠近叶泽霖,低低道:“其实,不止秦王回京,昕阳长公主也从杭州回来了。”
闻言,叶泽霖脸色微变,如婳滋滋笑着:“哥不高兴吗?前日我去见昕阳长公主,她可关心着你呢,还问你何时回来。”
叶泽霖淡声道:“长公主回来就回来吧。”
如婳坏坏笑问:“哥不想见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可说她要想见你。”
叶泽霖面无表情,“如婳,你与长公主殿下交好哥哥不阻拦,但你莫把长公主殿下带到我们府里,我们叶家粗鄙,冲撞长公主殿下可担待不起。”
如婳气得跺脚,叶泽霖已不打算哄她,便起身离开,因几日舟车劳顿,他身子已乏了,想歇一歇。
未进蓬莱居,迎面一个秀丽的女婢给他见礼。
叶泽霖知他大婚后,独孤兰息招了不少婢子入府,看她眼生,必是他嫂子选的婢子,他应了声,随口又问她名字。
这位女婢正是拨去飞院的玉枝,玉枝瞧他容色如玉,堪比嵇叔夜及慕容凤皇,被他一问,双颊不由自主绯红,欲回话时被一女声阻断,“二公子。”
少女约破瓜之年,容貌甚为平凡,唤作荔枝的。
荔枝此前在厨房打杂,因花扶疏归来,独孤兰息就将她调回蓬莱居,知蓬莱居主人是今日回来,早早在院里等候,闻叶泽霖声音就走了出来。
叶泽霖量她,也是个陌生的。见玉枝也在,荔枝就道:“玉枝姐姐。”
玉枝浅笑着,也唤道:“荔枝妹妹。”
叶泽霖问了荔枝的来处,荔枝福身答她是孤独娘子派来服侍二大娘子的。
叶泽霖问她名字,荔枝答了,一听他就忍俊不禁,“这名儿谁给你起的,是哪个荔字?”
荔枝答道:“回公子,是少夫人起的,荔枝的荔,草头下三个力。”
叶泽霖又忍不住轻笑,见荔枝沉下头,方止了笑声,道:“扶疏最是会吃,给你起这名也正常,若给你起个诗情画意的,倒是有些怪了。”
言罢,他往蓬莱居走去。
玉枝见叶泽霖一走,瞪了眼荔枝就回飞院去,荔枝张望片刻,不见有人来,才转身进了院子。
叶泽霖已入了屋,荔枝止步门口,欲问叶泽霖是否要服侍,叶泽霖却让她退下。
荔枝哪处不去,便在院里等少夫人回来。
叶世衡对花扶疏嘘寒问暖一通,后又旁敲侧击她与叶泽霖的关系,自从欧阳夫人口中得知花扶疏与叶泽霖未同榻而眠,他急得无措,欧阳夫人警告他别乱来,他才不敢动心思乱来。
这去舞阴又去洛阳,来回一月时间,他自然希望儿子媳妇能发生点什么,奈何花扶疏嘴严,半点信息也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