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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怎么说都是爱你 被逼无奈的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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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对岐伯笑道:“老僵,别这么愁眉苦脸的,那爱滋病一时也不会死人的,更何况你是修行之人,尽能挺一段时间去了。不知这玩意儿有用不,但看起来挺不错的,你来试试?”

    那岐伯正一肚子火,见他回来,立时站起来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谁会怕这鸟病,老子是太爱干玉……”此语一出,他又是一怔,终于彻底明白干玉那炽鲸灵药的咒语之灵验,竟是天下无双。一时垂头丧气,懊恼无语。

    刘迦听他话说了一半又不再说下去,脸上表情飘忽不定,以为他虽然豪放,但多少也有点害羞,忍不住笑道:“老僵,你这人真怪,平时不近女色的,可喜欢起一个人来,居然比任何人都放得开,竟可以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说你爱谁,不愧是性情中人啊。”转头对干玉打趣道:“干玉,我也恭喜你啊,难得有人敢喜欢你这刁钻古怪的女人。老僵是我多年的兄弟,为人义气、油嘴滑舌、狡邪无双,难得的奇男子哦。”干玉恭身笑道:“多谢宫主成全。”

    岐伯脸上一红,待要争辩,但心知说出来的气话必然转变为“我爱干玉或是我喜欢干玉”之类的言词,当下长叹一声,对刘迦说道:“你也别管这东西有没有用,直接给我倒进肚子里面来吧,老子一死百了,省得去爱这干……”说着他立时闭嘴,长叹一声,张开大口,等着刘迦将瓶中之水给他送进腹中。

    刘迦见他言语之中,动则就有一两句如“爱干玉”之类的话,觉得岐伯似乎有些过于豪放,心中微感诧异,但最多也就是想到岐伯多年孤独,忽然遭遇爱情,一时可能激动得有些难以自禁了,也没想到更深的地方去。见他大嘴张开,当下动念将瓶中绿液逼出少许,送入岐伯体内。

    岐伯见绿液进入体内,立时催动血寒,浑身上下转眼间白雾蒸腾。他一边运功,一边笑道:“老子好像在蒸馒头似的。”但觉体内舒适无比,便又对刘迦笑道:“多来一些,好像不错。”刘迦见他感觉良好,干脆逼出半瓶绿液,尽行送入。岐伯身体四周的白雾更甚,一时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刘迦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岐伯说话,心中担忧,立时将神识探出,却见他在白雾中微闭双眼,摇头晃脑,似颇为享受。

    刘迦暗暗称奇,再深探下去,却见岐伯体内血液已变为绿色,不禁大惊,立刻叫道:“老僵,你没事吧?”岐伯被他叫醒,怔了一会儿,摇头笑道:“没事没事,爽得很。”话毕,又闭着双眼,身体微晃,极为开心一般。

    干玉走到刘迦身边,低声道:“宫主,这绿液好像是混沌初开时的生命之水。”刘迦一愣,问道:“什么意思?有什么功效?”干玉想了想,说道:“只知道能起死回生,不知道其他作用是什么。”刘迦笑道:“既能起死回生,想来定是好东西吧。”

    话音刚落,却听白雾中传来“咦”的一声,紧跟着一道绿光破雾而出,竟向空间一侧冲去,刘迦和干玉立时相随其后,同时叫道:“老僵!你怎么了?”不待两人追至,那绿光又折返回来,两人立刻转身追上,刘迦叫道:“悦禅,你们拦住他!”欣悦神几人立时上前阻挡,那绿光却又在几人的空隙中一穿而过,绕过众人,又冲向另一边去了。

    刘迦见其诡异之极,立刻挥出数道禁制,欲将其固定下来,可那绿光甚是狡猾,竟从禁制边缘斜斜溜过,决不上当。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一时面面相对,不知所措。忽见绿光冲回白雾,再不出来,刘迦立时上前叫道:“老僵!你还好吧?”却听岐伯笑道:“好得不得了!”

    刘迦挥手驱散白雾,竟无岐伯身影,不禁惊道:“老僵,你在哪儿?”话音一落,只见岐伯在眼前蓦地现身,一脸怪笑道:“老子现在是变色龙了。”刘迦上前探识片刻,见其体内能场怪异之极,虽然依然是僵尸体质,但那绿血流淌处,竟隐现杀机。他心中一凛,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哪来如此重的杀气?以前你可不像这样。”岐伯摇摇头,一脸疑惑道:“这玩意儿怪得很,我发现我现在可以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就像变色龙似的,但变色龙只是变颜色,我却能真正地与环境融在一起。”

    刘迦一时不解,却听戈帛在身边说道:“宫主,这生命之水肯定是不错的,但僵尸体质怪异之极,不能用常理判断。当年你从地狱成就之后,在三千世界应劫,无人不渡、无业不化,唯有那僵尸王,融了你的分身以后,不仅没有悟道,反而恶性更甚,这绝非普通生命该有的现象。想来各种丹药入了僵尸体内后,其反应都与常人颇有不同。”刘迦见没人能道出个中原由,当下问道:“老僵,你体内的爱滋病血毒呢?”岐伯仰头良久,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一时感受不到。”但转而笑骂道:“管他那么多,反正老子感觉不错,虽不比玛尔斯那穷神威猛,可现在要我对付他那冷面姐妹雅典娜,想来没问题。”

    干玉在一旁抿嘴笑道:“岐僵尸,你现在可就成了变色龙僵尸了。”岐伯虽然明知那炽鲸药依然在大脑内,但毕竟这药的作用也只是让他无法反抗干玉而已,并无其他要命之处。他为人本来随意之极,对生死也看得不重,此时既能升级,已感万幸,心情正好,也就懒得去理会刚才被迫接受爱情的事实,随口戏笑道:“干美女,你不怕变色龙僵尸吃了你?”干玉精神一振,昂然乐道:“你倒试试看?有本事就来吃,来啊来啊,看谁吃了谁?”言语中竟又大起挑逗之意。

    刘迦见两人当众调情,无奈苦笑,却见欣悦禅走过来柔声道:“上面有那么多宝物,你不想收一两件?”刘迦摇头笑道:“宝物这东西,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我手中既有镇界如意尺,用起来甚是灵便,何必花那么多心思又去收炼什么宝贝?我这人懒得很。”

    那话音刚落,却听半空中传来一声啧啧之语:“咦,这小孩子不错啊,不贪不骄,大有高人之境,难得难得。”众人闻言色变,这群人个个修为不低,竟不知这空间尚有其他人,一时难以置信。

    刘迦立展神识,片刻间将所有角落一一探过,却发现并无他人,不禁高声问道:“是谁在说话?”刚才那声音颇为苍老,听得刘迦问话,忽然失声笑道:“我便是说了我是谁又如何?你又不认识我,管我叫啥?”刘迦闻言一乐,点头笑道:“你说得也对,不过,你有个名字的话,总是好称呼一些。”那声音停留片刻,转而说道:“这小子说得不错,你就叫我……叫我啥好哩?”说着他竟沉默起来,似乎太久没有人称呼他的名字,一时不知名字对一个人有啥意义了。

    刘迦没想到这人竟因自己该叫啥名而困惑起来,不觉好笑,当即乐道:“名字这东西不重要,称呼而已,我以前还被别人叫做傻蛋呢,咦,不如叫你大傻如何?”那人听了,立时笑道:“行,也算是个名字。”转而又笑道:“那道德经上云:名非名,非常名。想来说的就是名字不是名字,就算有名字也不是永恒的名字…….”说到此,似觉此解太过荒缪,转而又自言自语地叹道:“唉,偿若道德经上的金玉良言竟是这等愚蠢之意,老夫真是活该被困在这里几百万年了。”

    刘迦见此人说话颇为迂腐,心中暗道:“这人会不会是一个修练得发了痴的人?”转而又问道:“大傻,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大傻沉吟片刻,似不想作答,稍后叹道:“说那么多也没意思,你也帮不了我,反正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我现在的神识散在整个凌渡宫里面,无法聚到一处。咦,你小子的能力也不算太差,你是谁?”

    刘迦笑道:“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刘迦。”下面的岐伯高声笑道:“他是前任和现任的天幽宫宫主。”大傻闻言一怔:“天幽宫宫主?是个什么级别?我怎么没听说过?”岐伯闻言立时笑道:“小白脸,听他们说,当年天幽宫宫主威震诸界,瞧瞧,现在遇上没被威震过的人了吧?”

    大傻听得岐伯之言,禁不住失声笑道:“威震诸界?哪个混蛋这般自大?是你吗,小子?”岐伯在下面摇头苦笑道:“听这人的口气,只怕他连玄穹也没听说过。”果然立时听到大傻奇道:“玄穹又是谁?”岐伯片时无语,转而叹道:“不知道是你老人家修为太高了而无视天下英雄呢,还是咱们太井底之蛙而自大狂妄了。”说着他又自言自语地笑道:“老子倒宁愿相信是你这老贼太孤漏寡闻了,至少这样想我心里面舒坦。”大傻怔了片刻,跟着笑道:“这僵尸果然是个耍嘴皮子的顽劣货色。”

    刘迦没有在意两人的谈话,正想多问两句此人的来历,忽觉那空间外有能场暴起,转而又消散不见,正自诧异,却听大傻笑道:“别大惊小怪,那是路过的。定是谁又探到这空间内有宝物,想进来收宝,被禁制弹飞了吧。这凌度宫能通向数百万不同的天界,来来往往的修行者多得是,老夫都看腻了。”说着他忽然笑道:“又有宝物要被收进来了。”

    话音一落,只见亮光闪过,一物猛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东西来势极猛,不待停下,已高声叫道:“谁来救救我?!”众人一见,立时齐声惊呼道:“混沌牒那疯子!”刘迦乍见此物,欢喜过望,当下迎上去,对混沌牒叫道:“混沌牒,你不认识我了?”

    混沌牒此时正旋转得金光大盛,阵阵能场漫延让刘迦暗暗吃惊:“他此时的能场比前次见他时更大了许多。”他见混沌牒只顾着旋转,反反复复地都是那句“谁来救救我?”心中想起初见它时的情景,由此又想到混沌牒曾救过自己,一时竟同情其遭遇,想出手助它恢复神智。

    他转头对下面的人说道:“我想收掉它,你们最好都躲进我身体里面去吧,我不知道它发起疯来会有什么后果。”众人闻言,立时闪进他体内,岐伯进去前不忘丢下一句:“收不了就别逞能,你的命不要紧,里面可有近二十条命。”

    刘迦正在细查混沌牒的能场感应,却听那大傻笑道:“老夫还没见过变成疯子的宝物,这玩意儿叫混沌牒?”刘迦点点头,想了片刻,动念欲将混沌牒禁制。谁知道那混沌牒对四周能场变化极为敏感,立时知晓,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嗖”地转向,径向那出口处撞了过去,但又立时被禁制弹了回来,同时那呼喊声变作了“谁来救救我?!啊~~~~”总算比从前多了一个“啊~~”字,不再那么单调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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