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将小云宇宙的天地灵力刚刚提至,尚未凝炼转换,猛地发现那混元力竟自己开始勃发升腾,稍后,竟已复原。他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跨过一级以后,那混元力渐渐开始有了自我修复的能力?”眼见混元力金灿耀眼,不觉得试着把小云宇宙的天地灵地融炼,却发现此时融炼起来,竟比从前艰难许多,他思量片刻,恍然道:“我明白了,从前我自身能力不够,小云的灵力就很容易在我身体自然转化。此刻混元力已是金黄色,想来该是第三级的初期了,那天地灵力没有经过凝炼,比起融汇后的混元力,倒显得驳杂不纯了。”
忽听白玉蟾笑道:“想来是这个理,修行者越向高境界前进,那进境速度越慢。因为越向上走,能帮到你的东西越少,越要靠自己啦。”辛计然呵呵乐道:“能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中,便到了这第三级,咱们也该为这一级取个名字了吧?更何况这小子现在收了明正天当徒弟,这混元力将来只怕会越传越广了,咱们还是早做准备,为后人修行留些堂堂正正的经典,也算功德一件。”
白玉蟾点头道:“这小子的能力和见识多少也可以开宗立派了,咱们闲着无事,不妨替他总结一下过去近千年来的修行经历,就当作修行纲要吧。”辛计然一愣,奇道:“咦,老白,这次你没反对老夫写书了,终于开窍了?”白玉蟾乐道:“呵呵,以前这小子的修行,乱七八糟,可此时毕竟也能登堂入室了,咱们这做师父的自然也该替后辈着想一下呢。”忽听小云嘻嘻笑道:“老白,你要把那个我近千年的经历都写进去吗?那他和林思琪那段爱情故事可不能少罗。还有你们当厨师和传达室大爷那一段哦。”两个无体元神一愣,随即支吾道:“这……这种事与修行无关,须待斟酌。”
刘迦自从打败魁星后,又杀了灵宵殿的赵玄坛,那能力早已在一般仙人之上。两个无体元神惊喜之余,难免也会生居功自傲之心,当下也不管刘迦的意思,便在他体内商商良良地草拟纲要起来。刘迦对于开宗创派这等事,本无多少想法,但现在除了自己以外,毕竟又有了林思音和明正天二人也都在修混元力,将经验写下来,对二人修行大有方便之处,心中也就默认其事,让那两个无体元神写书自娱去了。
他体力既复,当下站起,却见明正天已坐在一侧独自运转内息,他神识探过,见明正天将体内混元力或牵或引,走展得颇为自如,不禁心中暗喜道:“明老确实聪明之极,加上他本来的修行经验,多试几下,已知道体内力道是如何周转运用的了。”稍候,那触场探过,心中更是惊喜,暗道:“有修行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片时间已将体内混元力运转圆融不说,此时的能场竟不亚于他当初的真元力修为似的。”
刘迦心中虽然对自身修行颇有体会,但毕竟从未有过深究细察,他那混元力有真元力和魔力叠加,二性互补处,那修为每每向上,比起他人而言,竟是双倍之功效,再加上内含玄穹十二地支的五行阳阴自然调和,又省去了别人在修行境界提升时去杂留精的过程,那成就的速度自然快于常人许多。
他既见明正天已开始调试,当下将地支十二字诀的诸般应用传音过去,明正天正在为那复杂的五行变化大伤脑筋,闻言大喜,片刻将字诀应力转化,渐渐融入体内。刘迦转头看向同在一旁闭目调息的袁让因,见他面色红润,真力鼓荡,已然无恙,心中宽慰不少。
刘迦刚传音完毕,却听非所言在一旁笑道:“兄弟,你准备如何处置这灯神?”刘迦摇头笑道:“灯神其实满可爱的。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才向咱们发难,这也是人之常情。刚才我之所以想扁他,是因为他伤了明正天。现在明老已经没事了,咱们放过他吧。”
大熊猫闻言乐道:“这灯神厉害呢,刚才我从他身体内穿过去,差点被他的小宇宙给他留住出不来,好家伙。”说罢,一脚将灯神踢入那通向神灯的通道。转而又跑到刘迦身边,低声道:“嘿嘿,我可没将你的丑事说出去,你倒先把我扔出去送命,这是不是有违咱们的契约啊。”
刘迦一愣,脸上微红一过,心中似觉自己有些不守信用,但事情已经做出来,花言巧语又有何益?他左右思量,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刁钻古怪的大熊猫,当下狠定一颗心,咬牙切齿道:“不错,是我违约在先!但倘若你小子从此就敢胡言乱语,我还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违约!你看着办吧!”说完,毕竟觉得有些无赖,红着脸、忍住笑向狮身人面像走去。
大熊猫没想到他如此赖皮,一脸苦相地愣在原地,转而恶狠狠地骂道:“总有一天,我要把青龙白虎等六神兽找齐,大家齐心协力地灭了这小子!”玛尔斯伸手搭着他的肩,抚着其耸毛,嘻嘻笑道:“熊猫仙人,一个人的愿望太大了,很难实现呢。不如先把小白脸的丑事给我讲讲如何?”大熊转头怒道:“你倒是听着好玩,我却要被他整死,这帐怎么算得?”
刘迦站在狮身人面像一侧,对围在四周的众人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狮身人面像中的机关一打开,咱们就会被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去。”大丑闻言之下,两眼放光地笑道:“原来这石像就是开关,这金字塔竟是个传送装置呢。”转而他又一脸惊异道:“我们被灯神捉进来以前,我看到外面一共有一百零八座这样的金字塔,都是用来做传送工具的?有那么多人需要传送?”李照夕在一旁摇头道:“我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后来这一群金字塔只剩下九十六座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人用过?”
岐伯问道:“那不知名的星球在哪一界?哪个星系?”刘迦双手一摊,摇头不知。大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儿有个星球?用逻辑推理演译出来的?”刘迦摇头道:“不是。”李照夕奇道:“用易数推算出来的?”刘迦又摇头道:“不是。”非所言不解,问道:“是这大殿内的图画告诉你的?”刘迦再次摇头道:“也不是。”明正天终于忍不住急道:“大哥,什么都不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迦愣了半晌,认真地说道:“我用心,用心知道的。”众人闻言皆惊道:“啊?”
大丑急道:“刘先生,那传达光圈如此精密的仪器,都难免要出问题,你怎么……你怎么可以相信心这种完全不可靠的东西?”那大丑是科学家出身,从来都习惯推理演译,就算对未知的事物,那推论也是建立在既定的诸多事实之上,哪会相信人的心这种转眼间即潮起潮落的事物?虽然他的修为甚高,但也正因为此,对人心的了解,更使他觉得心这种事物虽然力量强大,但也太不可靠。
那大丑虽然不知刘迦得出结论的过程,但他的忧虑也并非全无道理。心这种东西确实是天下最难把握的事物。一个男人为了逞欲施淫,常常可以完全不顾后果地给一个女人承诺:“我要娶你!我要爱你千万年!”虽然这种弥天大谎的背后心思昭然如示,可那女子常常又被花言巧语的柔情蜜意而惑乱心智,不断点头道:“嗯!我相信你!”可当距离美渐成为厌倦之时,那女的仍记着前时的诺言,当面质问道:“你说过要娶我,还要爱我千万年的,可现在还不到三个月,你就要抛弃我了!”那男人心变之后,哪还会记着此等戏语?必定会说:“当初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你很可爱,但是现在你变了!变得俗不可耐了!”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人心善变,于凡俗而言,最多也就是造下几般孽缘困果,咬咬牙也就硬挺过去了;于修行者而言,那幻相魔境界随时都可利用人的心之不定而将其惑杀,明明看见那美女动人,亲热过后却是恐龙魔鬼,多可怕的事情?可见大丑闻得刘迦用心而得出此结论,他异常恐惧,也有一定道理,老天爷才知道这小白脸看得到是不是幻相或假相?
明正天闻言更是惊惧,脸色大变,当下上前,急道:“大哥,你千万不要学大丑那伪科学家做事啊,那说不准的东西太多,后果只怕难以想像呢。”刘迦正要解释,却听齐巴鲁呵呵乐道:“小白脸,老子相信你!咱们佛门修行者,个个都是用心的老手,心这玩意儿,大有威力呢。”岐伯在一旁苦笑道:“用心的老手?难怪你会修成这佛门败类。”
齐巴鲁闻言大怒,正欲反驳,却听岐伯又笑道:“我知道你要说啥,你想说你是师门弃徒,来不及向你那天人师问明什么是心,没得到个中真义,才修成这模样的,是吧?”齐巴鲁一愣,奇道:“你怎么知道?”岐伯苦笑道:“我能不能说我是用心知道的?”齐巴鲁闻言无语,怔在原地,不知该说啥好。玛尔斯搭着他的肩,摇头叹道:“你以前和岐僵尸吵架的时候,有没有赢过?”齐巴鲁想了想,叹道:“没有。”玛尔斯一脸无奈道:“在斗嘴这方面,你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要和他闹,你的智慧只怕真要大打折扣了吧?”齐巴鲁郁闷之极,摇头苦叹。
刘迦沉吟片刻,觉得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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