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知道也瞒不了她多久能多拖上一日算一日。
“我没事小骨你回去吧。”
花千骨跪在他床边握住他的手:“师傅!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么?”
白子画不想骗她轻轻摇了摇头:“毒已入骨无药可救。”
花千骨倒抽一口凉气不死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用神农鼎炼制出解药呢?”
白子画还是摇头:“来不及了……”光中毒也就罢了之后被吸入鼎中毒早已经炼化入他身体的每一寸。他将会慢慢失去仙身然后化作飞灰。所能够做的不过是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被毒性所控堕入魔道还有尽量将这个日子推迟罢了。
“我不信!我不信!”花千骨紧紧抓着他的手拼命的摇头看了看满地的血突然反应道:“对了!我的血!师傅我的血!”师傅之前就是喝了她的血就会好很多的!
花千骨抓起地上的碎片便往手腕上用力割去。
鲜血涌出白子画只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心神便失去了控制。身体中突然涌动的贪婪和肌饿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走开!”白子画低声呵斥猛的将她手臂推离。他又岂能靠吸食自己徒儿的血苟且续命?
“师傅!”花千骨不依不饶的将手臂伸到他面前“你若不喝就一直让它这样流干好了。”
“你……”白子画一时气结。
“小骨的血很多师傅你喝吧没关系只要可以救得了师傅小骨什么都愿意做!”
一滴滴血滴到白子画脸上映衬着苍白的脸颇有几分绮丽凄美。白子画在那样浓郁的化不开的腥香下头脑阵阵晕沉。终于抵不住的将唇覆上了花千骨的手腕眼前除了一片猩红什么也看不见了。
花千骨感觉到师傅两片薄唇停留在自己腕间身子犹如被一股电流击穿两腿酥麻身子一阵颤抖。跪在地上全身无力的依靠在榻上。
许久之后再看白子画已静静睡去花千骨抽离了手臂只觉得伤口被他吸吮的地方火辣辣的那种感觉却又不是疼痛。
随意扯了布条胡乱裹上伤口然后开始清理地上并替白子画换下了被血沾染的被褥和白衫。
这才起身回自己房间因为失血过多脚步稍微有些踉跄。
第二日第三日仍未见师傅从房里出来第四日她约摸着血的效用应该过了夜里来到白子画门前还没等开口就听白子画的声音冷冷传来。
“回去!”
“师傅可是毒……”
“不用了我说回去听见没有!”
花千骨从未听见过白子画如此严厉的语气心下惧意更甚。转身想回却又怕他毒起来呕血不断。心想就算违抗师命也不能不管便又想推门而入。
却不料一道银光弹来正中花千骨的膝盖花千骨吃痛猛的便跪了下去。
“为师说的什么?你全当没听见是不是?”
花千骨心下委屈酸涩磕头拜道:“弟子遵命。”然后退了下去。
翌日一碗血红的莲子羹放在白子画门前是花千骨合着自己鲜血熬的。可是整整一天一动不动。
第二天又重新换了一碗鲜血熬的银耳粥同样白子画动也不动。
第三天又换了一碗红枣汤还是一点没碰过。
第四天第五天……
到第六天花千骨去收碗顺便又把吃的放在他门口时。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白子画形容憔悴双目赤红一手掐在她脖子上把她提到了自己面前。花千骨第一次瞧见白子画的眼中居然隐隐有怒火闪现。
她声音颤抖的努力把碗端到他面前:“师傅吃点东西……”
白子画无力的放开禁锢她的手踉跄退了两步。清高如他看破生死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再喝她的血呢?她又何苦逼自己?
花千骨扑通一下跪倒在他脚下轻扯他的袍子低声哀求:“师傅不要抛下小骨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小骨怎么办?求求你小骨的血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少了一点小骨也不会死。只求师傅能多撑一日是一日小骨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师傅的!”
白子画心头一疼看着她一时竟没了主张。自己从来都是生死自由淡然行事却什么时候多了她这么一个牵绊。茫然间有了心结毒气内外腐蚀不由得添了几丝魔性。
花千骨被他伸手一提站了起来右手任凭他高高抬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腕一阵吃痛她才惊异的现白子画的牙已刺穿了自己的皮肤鲜血随之跃然涌出。
花千骨脚顿时一软身子却及时被白子画托住。
全身都已经僵硬唯一有知觉的只有腕上与白子画唇齿相接的地方。从那里蔓延而出的熊熊火焰分别向上向下席卷开来烧得她浑身火热滚烫。
拼命的咬住下唇制止自己出奇怪的声音。血液似乎以被他吸食为荣争先恐后的奔涌而出。无语伦比的酥麻和幸福感惊涛骇浪般涌来。此刻的她哪怕是被师傅嚼碎了全部吃掉也心甘情愿。
白子画喝了她的血五秒不到便立刻放开瞬间点了她止血的穴道。
可是对于她来说却仿佛几个世纪那么长红浪翻天海市山岚本来就颤巍巍的世界终于在这么片刻的欲生欲死中迎来一场华丽的倾覆。
白子画头也不回的步入房间内然后关上了门。
花千骨抬起右手看了看上面那个深深的牙印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千骨你捡这么多黄芪、当归、党参、川芎做什么?这些药材是为产后出血的妇女坐月子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