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和李小雅也是一样的点头,觉得许振鸣和王卓雅不合适。
想到这里,许振鸣很严肃的对张贵说:“师兄,我最近不会考虑谈对象!至少要到二十二岁后才考虑这件事!”
他说这句话是有深意的。因为,那时的李小雅已经十八岁,可以考虑自己的人生了。
听到这句话,张胖子没趣的摇了摇头。他了解一点许振鸣的性格,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食言过。旋即,他抱着一本计算机方面的书籍来到许振鸣的办公室,在电脑上捣鼓起来。
许振鸣来到马季民的办公室,用分机拨通主机,再转外线给自己的农村老家打电话。他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根本装不起电话。
这个年代,安装一部电话要三千六百多块钱的装机费,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费得起。
许振鸣是给自己的大姑父李道本家打电话。
李道本是个瓦匠小包工头,家里的经济条件比许振鸣家要好多了。即便如此,他们家的电话一般在晚上才能打通。农村人比较忙,白天很少有人在家的。
不多时,电话接通了。
“喂,姑父你好!我是鸣子啊!嗯,我很好!我这里有个活想要介绍给你来做!要等晚稻收上来才行?嗯,没问题!好的……”
许振鸣说了个谎,告诉大姑父李道本:自己要承包红河乡农机厂,并请他来帮忙搞外墙涂料和更换房顶的碎瓦。
李道本告诉他,现在正是农忙时节,农村人都在抢收晚稻和抢种油菜,要过六七天才有时间来红河乡。
耽搁六七天对于许振鸣来说肯定没问题。他还要过四天才能正式接手红河乡农机厂。因此,他把红河乡农机厂房屋修理的任务和李道本正式敲定,就连支付工程款的账期也说好了。
回到办公室后,杨大侠居然也在,正和张贵吸着烟闲聊着国庆大阅兵的盛况。“小许老板!来一支差烟!”见许振鸣推门进来,他笑嘻嘻的递来一支画苑香烟。
画苑香烟一块钱一包,许振鸣上辈子抽过很多年,还能适应它的味道。点燃香烟猛吸一口,他才问杨大侠:“杨师傅,今天该你休息,你怎么来厂里了?”
杨大侠是爱面子的人。他见小老板许振鸣很自然的抽自己散得香烟,心中很舒坦。他心中暗道:“小许老板没架子,比那些暴发户强多了!”
旋即,他含着笑说:“我在家里也没事,看电视会影响两个孩子学习,所以才来厂里转转!”
许振鸣知道他没说实话。杨大侠肯定是听说车间里又跳闸,怕有什么异常情况,才特意来车间里看看。
说来也是怪事,每次杨大侠当班的那二十四个小时,车间里的电源很正常。今天是伤残军人江师傅当班,车间里的电闸白天都跳了两次,还烧坏了好几个电气元件。
“肯定有人在捣鬼?我还没注意到这一点!”胖子张贵听完许振鸣的分析后,立即武断的给出结论。他这人就是如此,属于那种口无遮拦的人。
杨大侠吸完最后一口,才把几乎没有烟叶的烟蒂掐灭。随后,他慢慢的吐出嘴里的白烟,眼神凌厉的说:“小许老板,张贵说得没错!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一定有人在捣鬼!”
许振鸣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分析得这么详细。只是,这个捣鬼的人准备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搞机修车间的动力电源?这一点,让他有些疑惑不解!
办公室里多了一个杨大侠,气氛自然热闹了许多。
许振鸣拿出自己的红梅香烟,给张贵和杨大侠每人发了一包烟,省的散烟麻烦。他们三人在讨论着,到底是谁在搞破坏。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从精工车间里传来,机修车间的动力电源应该又跳闸了,情况很严重;照明电源没问题,车间办公楼里的电灯还亮着。
“走!我们去看看!”听到这个电弧起爆的声音后,许振鸣眉头一皱的大喊。他旋即抓起办公桌上的手电筒,朝三层楼下的精工车间跑。
张贵气喘吁吁的跟在许振鸣身后,也是跑向精工车间。
杨大侠却没跟着一起来,而是冲向机修车间被隔离的另外区里。那里是给没下岗职工用的,黑灯瞎火的,有啥好看的?
这个念头在许振鸣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旋即,他就被精工车间里的情况惊呆了。
只见。
两根重型大长轴的毛坯件被房梁上的重型行车悬吊着,距离重型大卧车的工作台只有半米左右,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还有点小晃悠,情况有点危险。负责装夹工件的车床工们正费力的扶着工件,防止工件晃动后砸坏机床!
车间里的配电柜,正冒着蓝烟,还有一点火星存在。值班的电工老吴正用灭火器给配电柜灭火。
房梁上,起重工被困在了操作室里下不来;车间里,所有的车床工都在忙碌着,检查自己机床的控制箱。
总之,这次动力电源跳闸的情况很严重,许振鸣的损失不小。他脸色铁青的大吼:“都不要扶重型长轴工件!机床砸坏了可以修,人砸坏了修不好!”
他这话非常有道理,重型长轴毛坯件的重量超过十吨,惯性非常大,人根本扶不住,阻止不了它摇晃!车工们这样做,其实是一种条件反射罢了!
“行车工关好行车的电源,想办法立即下来;所有职工都立即离开悬挂工件的附近!防止发生意外!我宁愿设备被砸坏,也不愿出现人员受伤的事情……”
紧接着,许振鸣嘱咐负责带班的老师傅。
老师傅点了点头,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去忙碌。看到自己的小老板许振鸣亲自过里指挥,工人们也就心定了许多,不再那么惊慌了!
“不要跑!站住!老江替我拦一下他们!”
就在这时,杨大侠的喊叫声从被隔离的另外一半区域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