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狼狈。
“等我逃出这里,蝼蚁们!”
已经魔力尽失的瘟疫征兆,只剩下逃跑的力量,朝着疲软的天空躲去。
它是梦境的杀手,能够灵活自如地进入梦境,自然知道逃出梦境的路。
然而,瓮中之鳖终无退路,在它即将钻进苍白虚幻的无意识空间时,外界的心灵干涉再次显现,将它丑陋的身姿击退到一边。
那个能力尚未成熟的小孩子,到现在仍在努力,像雏鹰抓虫子似的阻挡这头怪物!
“呜哇,我要从这里离开!”
“为什么……就是无法迈出这一步!”
看来随着自己布下的领域被击破,短时间里,瘟疫征兆没有多余的精神力量保护自己了。
从外界传播而来的心灵干涉,让它感受到了一种违背本能的刺激,无法朝着这近在咫尺的出口离开,就好像是遭受了某种诅咒一般。
不对……自己是瘟疫根源的鹰犬,从来都是给别人赋予诅咒,怎么可能让自己诅咒缠身……
“唔啊啊啊——”
“我要逃出去,再收拾你们这群可憎的,低贱的……”
“蝼蚁!”
梦境的出口不止一道,想要出去还有好几次机会。
瘟疫征兆带着扭曲不堪的身躯,在天空的另一端摸索着路,如同乱飞的苍蝇一般。也就是在这时候,它不可避免地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灵干涉,将丑恶的灵魂震荡得彻彻底底。
“哼哼……折磨我吧!”
“你这个未成熟的蝼蚁,估计就剩一丁点力量了,很快我就能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这个恶魔还不肯束手就擒,反而嘲笑给予它折磨的生物。
其实这话并不假,伊甸动用了太多的能力,加上先前遭受的伤害,现在确实到达瓶颈了。
若是收回力量,让这个混蛋逃出去,无疑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不过,这种情况倒不会这么容易发生的。
想让瘟疫的走狗付出代价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嗯?”
“你怎么,跟了上来?!!”
连闯了几十条退路未曾得手的瘟疫征兆,在残喘之际,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炽烈气息。
它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凶狠至极的力量,让死亡的使者都为之胆寒的,能够灼灭恶魂的火焰。
“肮脏的渣滓,拿命来!”
来者正是擎阙,这个不会轻易停息的男人。
被戈焰烧红的刀刃,在破败者的手中掀起了阵阵光纹,待到聚合的那刻,径直地朝着怪物喷将而去。
“轰隆!”
“该我创伤你了!”
盛怒之下的擎阙,将之前遭受的痛苦加倍返还给了这个恶魔。
他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痕,随即降下无数的火花,遍布在这个惨白的苍天。每一道火花,都是擎阙刀法的舞动所向,让眼前这个扭曲之身大卸八块。
“唔……”
“愚蠢的人类,即便杀了我,还有其他瘟疫的忠实部下!”
擎阙能待在空中,用人类的刀法斩杀瘟疫征兆,全依赖麦瑟的支撑。
占据梦境主导权的麦瑟,拥有跟现实的自己一样的力量,而她本身的力量足以改变很多事物,因此,这个妄图侵夺她所有的恶灵,在两个视界的连续干涉下,算是……
彻底,土崩瓦解了。
“呃……”
只剩半边残躯,即将被戈焰烘烤殆尽的恶魔,发出了惨痛的呐喊。
它即将死去,被自己看不上眼的几个蝼蚁斩杀,化为虚无。
不过在弥留之际,它的遗言没有太多不甘,仍以居高者的口吻威胁众人。
“我的死亡可以视为一种献祭,为瘟疫根源难以填补的孤独献祭。”
“现在,就让我即将粉碎的身体辐射成流有肮脏之血者的模样,让你们这群卑微不堪的蝼蚁……永远铭记吧!”
恶灵的身躯被戈焰彻底吞噬。
也就在这一刻,擎阙才收回了眼中那洞穿天壑的锋芒,荡天回归了平静的状态,与他一同松懈的还有这虚幻的天地。
“结束了……吗?”
瘟疫征兆被消灭了,已经不存在这个梦境以及现实中了。
当下的困境解除了,按道理,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擎阙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升腾于脚下的,容易崩坏的石阶,心中已感到十分疲倦。
然而就在他等待麦瑟解除这道法术的时候,望着地上那彷徨女人的面容,他不禁疑惑了起来。
怎么了,这难以驱散的恐惧……
仍浮于脸上,只因苍白的天空并无变亮的迹象,反而比以往更加昏暗了。
“晦暗的天空,难道……”
擎阙抬起头,双眼触及穹顶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什么!!!”
原本稠密的阴云被突然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轮冰冷的邪月。
而在邪月底下,一支耸高的石柱立了起来,其中,一只身形怪异的野兽蛰伏着,伴随着阵阵黑雾出现在这个梦境。
“这不可能……”
“不……不是这样的!”
眼前这恐怖生物所带来的气场,瞬间将擎阙威慑得失去分寸,他没有预料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怪物的到来代表什么。
他曾经见识过,虽然只是幻影,但仅仅只是对方随意召唤出来的分身,就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待在诡异月光下的怪物,正是他在诺斯玛尔岩地见识到的,所谓流有肮脏之血者,瘟疫根源……
现在,还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呜啊!”
麦瑟被这股呼啸的阴风震慑到了,霎时间,她的身形出现了幻影般的变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
在这般状态下,偏激和脆弱再次出现,仿佛刚才的崛起在如此强大的威压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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