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开学,平平小朋友终于从法国回来。当天虞季东和顾今笙都有事,委托夏立南去接。平平一身行头,气派的拖着这个迷你小行李箱,何钦睿站在她一旁,惹了不少行人注目。
“小舅,你不去我家吗,”
何钦睿摸了摸侄女的头,“不了,小舅有点事。”
平平嘟嘟嘴角,“小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爸爸啊,”小孩子总是敏感的。
何钦睿轻笑一声,“谁说的,”
“大舅说的啊。”这人就是夏立南。平平一本正经的,突然想起来,“小舅,你别告诉别人啊。大舅让我保密的。”
何钦睿冷眼瞧着前方走来的人,嘴角抽了抽。夏立南就会在背后拆台。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夏立南看到人大步跑过来,“平平,我来迟了。有点堵车。”
何钦睿冷哼一声,“夏先生,大人要给孩子做好榜样。”
夏立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放心好了,我们家的孩子根正苗红,不会长歪的。对吧,平平,咱回家。何先生,我们就先回去了。”
“小舅,再见。”平平挥挥小手。
何钦睿脸上立马堆上笑容,“拜拜,等寒假我再来接你。”
回到家后,虞母看到小孙女,立马就抱到怀里亲了又亲。“哎呀,大宝贝怎么黑了。”
安安狡黠的说道,“她快成女包青天了。”
平平怒,抬手就朝弟弟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那你就是小白脸。”
安安不甘示弱,“你是黑炭!”
虞母头疼,“安安啊,你不是天天想着你姐姐的吗?”怎么一见面就吵啊。
安安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她呢。”
平平皱着眉,“我也不想你。我的礼物不会送你了。”
两人一直吵到虞季东和顾今笙回来。平平如风一般冲到爸爸身上,“爸爸,我回来了。”
虞季东看着女儿,严肃的神情终于缓和了,“呦,长高了。”
平平依偎在她爸的怀里,完全是撒娇的状态。
顾今笙看着女儿确实是长高了,一个月不见,看来这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强吗。平平见人都回来了,开始派发礼物。人人有份。
“这都是我选的,外公付的钱。”她一脸的嘚瑟。
晚上等两孩子睡着了。顾今笙拆开自己的礼物,里面夹着一封信,她轻轻的打开。“我的女儿,生日快乐。”何沐航的字迹。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苍劲有力。可是这句简单的话之后却蕴藏了难言的酸涩。
虞季东走到她身边,自然也看到了,“等今年过年请他们回来一起过年吧。”
顾今笙收好了信件,“有时候真不敢回忆。可是我发现年纪越大越忍不住回忆。我和钦然的生日,我爸的心情肯定不好受。我真希望他忘了这一天。”
虞季东抿了抿嘴角,“你爸爸也看开了很多,不然他也不会接受我的。只是钦然的事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
顾今笙叹了一口气,“钦然当年是太执着了。”
虞季东沉默的一言不发。虽然他俩现在几乎无话不谈,可是在何钦然的问题上,他还是选择性的沉默吧。
开学后,小朋友们都带着自己的礼物去了学校,送老师送小伙伴,不亦乐乎。苏南和范染的儿子也在这家幼儿园。
虽然大人们的关系不复往日,可是丝毫不影响孩子们的友谊。
苏牧很喜欢虞家这对龙凤胎,三个小朋友常常聚在一起。前几年,苏南和范染之间一直不愠不火。苏家和范家急的不行,要不是当时有了苏牧,估摸着两人早就分了。
范妈妈为此特此找了今笙。范家往昔对顾今笙真的很照顾,顾今笙一直都记在心里。
范妈妈愁啊,和顾今笙说了一会儿,眼圈就红了,“今笙,范范当年是昏了头了,幸好,你和季东现在一家幸福。我和她爸也宽心了,不然我们真是一辈子不安。”
顾今笙心里不禁感慨。
“苏南那孩子一直心里有芥蒂,因而冷落着范范,范范呢这回也不肯软,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再向苏南服软。我怕这两人会——”范妈妈擦了擦眼角。
顾今笙上一次见范范或多或少也猜到了范范和苏南婚姻出现了危机,只是范范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如今范妈妈亲自来找她,说明这两人的关系肯定很差了。时过境迁,顾今笙早已放下了对范染的怨了。
“伯母,你放心有机会我会劝劝他们的。”
“那就好,今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知道这件事只能靠你了。”范妈妈叹了一口气,一双眼里满是惆怅。
隔了几日,顾今笙在饭局上碰到苏南。苏南真的变得挺多的,他在饭局上游刃有余,举手之间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青涩。
饭局结束后,顾今笙叫住他。两人站在走廊尽头,晚风徐徐吹来,喝了点酒的苏南表情完完全全的松动了。
“最近怎么样?”他问。
顾今笙扬了扬嘴角,“最近一直忙着“弃婴岛”的设立,好在得到了很多政府和社会人士的捐助,进展的也比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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