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儿,木向笛后槽牙慢慢错动,磨牙声蓝熙书听得很清晰。
柳莺儿推开了跟她耳语的一个随从,眼睛始终望向这边,眼神捎带脚诧异的看了一眼大咧咧坐在显眼位置的蓝熙书和房子。
楼上的浪荡公子晃悠着袍袖折扇在掌心打着节拍独步下楼,眼睛盯着柳莺儿,看柳莺儿的眼睛并未因他侧目,被人忽视有些不爽,下楼的脚步声格外的响,二楼看客不多,有胆量的不少,居然都凭栏观望,有的竟然端了茶杯一脸淡漠。
“木老大!柳莺儿今天本该是到我们芙蓉楼的,你派人抢了先坏了规矩,谁欺人太甚?”
范二吸着鼻子却与后面的柳莺儿眉目传情,奈何,剃头挑子一头热,柳莺儿脸色冰冷,眼神冰冷,看来也是极讨厌这个范二。
“哼!没人能强迫柳姑娘做她不想做的事,范二!早听说你请了高手,就不用拿柳姑娘说事吧!”
蓝熙书发现这个时候,范二身旁的一个壮汉挺了挺腰板,一身蓝袍爽利,一脸的红疙瘩醒目。
范二嘿嘿笑了,一闪身,一脸红疙瘩倨傲的斜视着木向笛一拱手:“临江府同周子久闻木老大大名!”
话虽说的好听,但是那神情却是不屑,更加上头不低,腰不弯,手势敷衍,目中无人的嚣张非常明显。
木向笛的脸色青了,废话不用多说,只手一推凑上来的浪荡公子,显然,他要亲自来,旁边的十余条大汉也退了下去。
单打独斗?
不错!
蓝熙书一扭脸,浪荡公子没人让自己坐到了桌子旁,微笑着与蓝熙书四目交错而过,看房子时,眼睛一亮,房子神色不悦的耷拉下脸,因为,这浪荡公子真讨厌,正好挡住房子看向柳莺儿的视线,但是她又忍不住不看柳莺儿,只好沉着脸稍稍歪头,柳莺儿正低声吩咐一个随从,随从打了个楞,摸摸后脑勺在柳莺儿的柳眉一竖的瞪视下,抹身跑到屏风后面去了。
浪荡公子讪讪一笑起身让开。
木向笛做了个请势,大跨步虎狼之势欺身长拳直奔拉开了架势的同周子。
铮!
一串筝鸣随即响起,琴弦硬硬的音符如浪翻滚,柳莺儿水袖蓦然直上,绷紧的腰肢忽然水蛇蜿蜒,如练的长袖抽索而下。
筝鸣配合着柳莺儿的舞姿开场便有长剑如虹的气势,不是花间柳溪,不是阳春白雪,那出岫便是金戈铁马气势如虹。
在场的人除了木向笛和同周子都被柳莺儿的举动惊呆了。
真是个有性格的女子!
蓝熙书也被吓了一跳被房子一拉回头,柳莺儿全无刚才的柔媚风情,水袖翩然,长袖舞剑铮铮。
场中的木向笛精神为之一振,撩腿转身与同周子拳脚往来缠斗在一起。
人们的眼睛开始转来转去,心系木向笛和同周子,又难以割舍柳莺儿,对阵的双方都有些滑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