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一上午没见井貌安,散朝丁哑回来,给蓝熙书带来一个令他吐血的消息。
偷盗案倒没什么,张开望陈词御前,皇太子下令严惩迟学增等人,说是严惩也就是流放三千里充军西北修城墙去了。
兵部二杆子李客才早朝上了第一本,奏蓝熙书欺瞒妄上,整个大内失窃案的要犯龙如人被蓝熙书以权谋私包庇诈死,请求皇太子彻查内幕,追究蓝熙书徇私舞弊之罪。
丁哑说据张开望描述这个李客才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长篇累牍啊!最后扯上张开望教下不严疏于管理,把个张开望气的差点儿当庭与之对骂。
“最后呢?”蓝熙书的脸差不多五颜六色了,丫的!没得罪这个二杆子李客才啊!这家伙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呢!蓝熙书简直难以理解。
“最后,皇太子说,这件事他知道,张开望张大人也知道,还说蓝熙书早有奏报,出于案情需要,兵不厌诈无可指责。”丁哑转述张开望的话很详尽:“当时张开望张大人也是一愣,随之接了皇太子的口风,当时那个李客才目瞪口呆,灰溜溜的就退下了,惹得朝臣嘲笑不已。”
蓝熙书松了口气,但是被李客才恶心到了,心里发堵,脸色还是很难看。
“三少!一个区区给事中居然咬住我们不放,干脆·······”
井运水听到丁哑回来的风声从刑讯房赶过来,后面跟着蔫头巴脑的井貌安,蓝熙书没特别关注井貌安,假装没事人的摆手让大家自己给屁股找地儿,别都跟高粱似得戳着碍眼了,井运水恶狠狠的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蓝熙书摆摆手,内堂都是自己人,除了耗子李四树不在,其余的都在。
“三少!怎么胆小了?”葛大一直不满意这么憋屈的做官方式,他梗着脖子嚷嚷,一只腿蹭家伙收起来蹬在椅子上。
“查李客才的背景了吗?”蓝熙书看着丁哑,丁哑靠蓝熙书最近,蓝熙书磨牙的声音他听得最真切。
“查了,这个人倒没有特别背景,平素吃喝嫖赌都不沾边,为人一般,说话虽然让人不舒服但是他这人清廉在兵部有口皆碑。”丁哑看着蓝熙书:“平素也没特别合得来至交好友,因为他那张臭嘴大家都对他不远不近。”
“清廉个屌,兵部给事中没油水可捞想不清廉也没辙!”葛大骂骂咧咧。
蓝熙书皱了下眉,他对葛大的牢骚不入耳,倒是李客才出乎他的意料,人性又长又短,这个李客才光清廉一项就遮了百丑,在朝为官,一个清廉就会被人高看一眼。
“再查!”蓝熙书脸色好转了些,但是他不相信一个李客才会无缘无故毫不忌惮的揪住他不放,再说龙如人假死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往细了查!”蓝熙书对着丁哑:“空穴不来风!我们都素未谋面这小子就咬定我不放,必定有人给他撑腰,而且他背后的人的分量不轻,让他觉得我这个堂堂锦衣卫镇抚根本不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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