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井貌安一顿爆揍加数顿臭骂,一看井貌安叽里咕噜的下了马车,首先抓握了一下胯下,接着前胸后背的一通自我按摩,呲牙咧嘴佝偻着腰活像刚刚被阉割了一样,胡大疙瘩的心揪紧了,别不是砸到要害了吧!等着被他活剐吧!
但是!
井貌安连眼珠都没看胡大疙瘩一眼,仍旧佝偻着腰,五官挪威的表情眼见着淡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个方向。
胡大疙瘩这才发现现场太安静!
恍然一侧身,丁哑提缰控马,反手快刀刀把顶着斗篷上的软帽,眼睛和井貌安保持着一个方向一瞬不瞬。
大转身,胡大疙瘩的嘴巴张大了。
三丈开外,真真切切的面对面站着他们的领头狼蓝熙书,背向他们的就是那个半路杀出来把哥几个弄得鸡飞狗跳的程咬金,此时他们的一向冷脸耍酷的老大正温情脉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咬金。
连珠弩箭和那把黑不溜秋的短火铳都被丢在脚下。
就是光看!
喂!哑剧呢吧!倒是来句对白啊!
主角在用眼神交流,哥几个从没看见三少这么肉麻的眼神,也算开了眼界了。
井貌安唯恐错过了剧情,不错眼珠的看着慢慢的靠向丁哑,保持着弓腰塌背的姿势,转移了注意力,早忘了疼了。丁哑也是眼珠不错的盯着蓝熙书下马,脚在马镫里还磕绊了一下,胡大疙瘩扭着脖子也靠过来,过了,撞到了丁哑的马头才停住,大张的嘴巴使劲的咽了一口西北风,双手交叉抄在了袖笼里,虎背熊腰缩水的凑在了丁哑旁边。
蓝熙书没啥好看的,屁股上那块胎记什么形状哥几个都耳熟能详,主要是蓝熙书嘴里的那个房子太让哥几个好奇的揪心掠肺了,刚才电光火石的交手,摸样根本没看清就冲过了三人防线,那样冷厉未退稚嫩的呼喝听来是个女孩子,现在哥几个看到披风轻扬的后背,松塌塌在肩的昭君帽,高高的马尾辫稍稍凌乱,风起风扬看起来十分的江湖,一身肥大的男装撑不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女孩子的柔美。
眼前的这位怎么也不能跟刚才一个照面就把哥几个摧枯拉朽的程咬金联系起来。
这就是那个会绣鸭子摔跤的女孩吗?
拿回力镖比拿绣花针在行啊!
哥几个很想转到蓝熙书的角度把这个女孩子看个明明白白。
但都没挪窝,不敢挪窝。
“房子!”
蓝熙书终于被解除了暂停键,笑意浓浓的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差60度旋转看了,大手捏完房子的胳膊捏肩头,捏完肩头捏脖子,捏完脖子捏房子的后脑勺,然后抓握随风的秀发于掌心不停的揉搓,哥几个欣赏着蓝熙书忽左忽右越来越傻不拉几的笑脸,听着房子不耐被捏的瘙痒而咯咯的悦耳笑声,井貌安干吧唧吧唧嘴,腰直了,拿肩头抗了一下丁哑的肩头,冲着蓝熙书一努嘴,半边身子抽筋一样斜着左肩膀抖着,左胯骨连带着左腿左脚也一块儿得瑟着。
蓝熙书还在激动,但声音小了,耳朵凑着耳朵,哥几个听不清楚,有点儿干着急,干兴奋,继而有点儿被忽视的不爽,不知怎么的又有点儿说不出的无精打采了。
你倒是先介绍则个啊!
蓝熙书才懒得理他们呢,只一个劲儿的看,一个劲儿的笑,大手揉搓着房子的红红的脸蛋儿,冻紫了的耳朵。
井貌安和胡大疙瘩一起看丁哑,丁哑一脸平静的挨个给了井貌安和胡大疙瘩一个该干嘛干嘛去的眼神,一抖手,马缰绳甩到了马鞍上,顺手扯下一个粗布小口袋,奔了那辆破马车。
收获的季节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