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锻出来,仍旧是奉绯月为主的压切长谷部,不管此身经过多少次的破碎轮回,他,依然还是他。
诅咒困住了本丸里所有的付丧神,他们深陷这绝望的轮回之中,只能一日日的加深暗堕,煎熬着。
室内沉默了许久,小狐丸杯中的水已不再温热,今剑低着头,额前浅灰色的发挡住了他所有的神情。
岩融面无表情的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
的动静响了起来,石切丸起身,走出了房间。
有了希望,又被打入地狱,烛台切光忠现在的心情,肯定很难受吧。石切丸目视前方的纷纷扬扬的樱花,平静的想到。
“兄长,吃药了。”源氏部屋,膝丸拉开房门,喊道。
侧躺在床上,髭切动了动身体,闭着眼睛道:“药丸,我没有不舒服,不用吃药。”
膝丸摇头:“兄长,我是膝丸。”
他端起放在身侧的托盘走进屋子,将托盘放在屋内的桌子上,很正式的跪坐下来:“兄长,你总会忘记我的名字,所以我就找了个药方,你喝了这个药应该就不会忘记我的名字了。”
“这么神奇吗?”髭切悠悠道,依然背对着膝丸。
“当然,这可是我从古籍上翻出来的!”膝丸一脸认真。
“翻书丸,本丸里可没有药材,这所谓的药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是膝丸兄长。”顺口再次纠正髭切的错误叫法,膝丸道:“药材是没有,不过这种药不需要药材。”
“那需要什么?”髭切饶有兴致的问。
“嗯,池塘里的死水,墙角的污泥,腐烂的植物,马厩积年累计的粪便,还有木炭玉刚碎屑。对了,还有锻刀室的炉灰,就是这些了。”膝丸努力回想着,一边掰指头,一边道。
髭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桌子上那碗黑乎乎的药汤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体,膝丸却恍若未闻。
髭切也不靠近那碗药:“啊,听起来好复杂呢,马厩丸你真是用心了。”
“是膝丸,兄长。”膝丸推着托盘往髭切那边一送,“请用吧,兄长,喝完这个药你一定能说对我的名字的。”
“这可不一定哦。”髭切笑眯眯的伸出食指摇了摇:“说不定我喝完药反而将你彻底忘记了。”
“不会的兄长,这种药非常管用的,古籍上记载吃了这种药的人都说好!”
“吃药丸,我们是付丧神,不是人哦,这种药肯定不管用的。”髭切边说边点头:“还有,你都说古籍了,这药肯定过时了,也不能吃哦。”
“兄长,我是膝丸。”膝丸脱口而出,他道:“兄长没试过怎么知道不管用,请吧。”
“不管用丸,你都叫不管用了,那你的药肯定也不管用的。”髭切拒绝吃药。
两兄弟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膝丸将托盘推过去,髭切再推回来,推推攘攘之际,不知是谁用力过猛,药碗翻了。
坐着的两兄弟瞬间从原地消失,站在了门口。
药碗翻倒,碗内不知名的液体从桌子上流到地上,肆意横流。
屋子内也一瞬间被难以言喻的恶臭侵占,门口的两兄弟再次退避到院子里。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气体形态愈发膨胀,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离开屋子后,那可怖的气体形态变得越来越大,升腾着,占据了一片天幕。
院中空地上,髭切平静极了:“弟弟丸,这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膝丸目瞪口呆,他有些崩溃:“是膝丸兄长,我只是把那些东西一起放在锅里煮啊,煮开把水倒进了碗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院子上方的气体张牙舞爪的朝其他地方伸出触手,企图侵占整个本丸。
有些气体则慢慢下沉,眼见那些恶臭慢慢逼近,髭切难得表情严肃的拔出了刀:“真是可怕呢,渡边纲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