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什么时候能和宋顾问一样,一搭眼就知道谁是嫌疑人呢?”张冲同伴叹了一句,说罢却又摇摇头,似是知道自己做不到如宋何一般:“哪怕有一半也是好的啊。”
“一半?一半你就能在咱们县横着走了!”张翀翻了翻眼睛,语带热切:“佟队不是和咱们说过了吗,回去有宋顾问的培训!”
“必须得录下来!”同伴狠狠点头,忽然指着范金水说道:“能审了!”
就见审讯室内的范金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掉,如此接连数次,期间甚至屡次咬紧腮帮子,眼神不安四处乱扫。
张翀眼睛一亮,推门而出:“走!一口气把他拿下来!”
审讯室中,范金水此时只觉心头沉闷难以安定。尤其是范金宇不在他身边,令他渐渐不知该如何应对稍后的审讯。
咔哒。
开门声响起,范金水心头一惊抬头看去,就见张翀和同伴一脸冷峻的一头走入,坐在自己对面。
“姓名。”
“范金水。”
“籍贯。”
“灵省,荔城常云县。”
“年龄。”
“三十九。”
张翀干脆利索的问了信息,语气坚定的问道:“你们收购饭店用了多少钱?”
范金水愣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撒谎,就听张翀补充道:“这一点我们能查到,你最好说真话。”
“呃,一百五十万。”范金水不安的动了一下肩膀。
“钱从哪里来的?”张翀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桌面。
范金水似若未觉,答出了兄弟两人商量好的答案:“我们出来倒卖玉石,挣了点钱。”
“嗯,和你哥说的一样。”张翀随口说了一句,轻敲桌子又问道:“玉石生意做了多久?”
范金水:“一年。”
张翀点点头,手指再次轻敲桌面:“第一批玉石从哪里买的?有多少?”
范金水想了想:“从玉城,具体数量不知道,是我哥弄的。”
张翀闻言心头一动:果然会把不确定的东西推给范金宇!
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员闻言扫了一眼范金水,低下头继续书写的时候,嘴角隐隐闪过一丝冷笑。
张翀就这样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审讯,很快就闻到了一大堆两兄弟事先想好的供词,也弄清楚了范金宇和范金水两兄弟的关系和相处模式。
然而审讯却并没有结束,并在接连审讯了两个小时后,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
不知不觉间,一天未曾休息的范金水只觉的头脑昏沉,注意力极难集中,即便集中所剩不多的精力去思考问题,也很快就会被张翀敲击桌子的声音将注意力打散掉。
与此同时,张翀的声音也渐渐低沉,问过的问题一次次重复出现,而从未出现过的刁钻问题也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最值钱的一件玉器卖给谁了?”张翀的声音低沉缓和,让范金水头脑昏沉。
“张炬。”范金水毫无防备的说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名字。
张翀心中一喜,和同伴对视一眼,继续问道:“哪里人?”
范金水感觉眼皮沉重非常,轻轻吐出两个字:“玉城。”